士兵交谈的话语一字不差落入赵囚耳中。
眼前之人是暗卫成员,他彻底放下心,此人归属于姜清竹。
不是他戒心太重,属实是刚到大夏皇朝就被那老人给骗了,还是太稚嫩了。
无缘无故的接近,大多都是包藏祸心!
两人一路前行,在守卫士兵的注视下走出皇城,没有遇到任何阻拦。
赵囚惊奇的发现,周围的人仿佛都感受不到那人,未曾有一人的视线落在对方身上。
就仿佛隐身了一样,若不是清晰感受到对方就在身前,他恐怕真要陷入自我怀疑中了。
“皇后娘娘安排的是皇家子弟修炼秘地,在城外。”那人语气坚定,不带一丝感情。
赵囚点头,信步闲庭跟随,既然是清姨的安排,那他便坦然接受。
对两人之间的关系他有绝对的自信,就算不说夏渊这层关系,单是交易上的关系,他还未曾索取应得的利益。
储物戒中大夏皇朝商铺的令牌还在躺尸。
街道上一片繁华,人来人往,叫喊声不断。
那人领着赵囚大摇大摆地走在街道上。
只见前方出现一名身披甲胄的头发花白的男子,身上溢出浓郁的血腥味。
男子并未惊动街道上的寻常之人,身影一闪而逝,但依旧被修为较高的修士所察觉。
“是司徒老将军!司徒老将军……”
叫喊之人意识到不妥,连忙闭嘴,司徒将军一直在驻守边疆,骤然回朝定是有要事,若是被他暴露行踪,那可真是罪过。
可其前面的话语,还是引起了街道上人员的震惊,纷纷环顾四周,想要一睹司徒将军的英姿。
赵囚心思微动:“司徒将军府的事情和其回朝会有关系么?”
前方领路的暗卫似是对这一切都不关心,只是一味的向前走。
穿过巍峨的城门,宽阔整洁的青石路,绵延向视野尽头。
不少巨兽拖拽着车架往来行驶,道路两旁是一片青草,随着微风拂动,传来阵阵清香。
环顾四野,隐约能看见远方有着几座高山的影子,惊奇的是周围并无树木。
他好奇的打量着四周。
“跟上。”暗卫冰冷地开口,向远处飞去。
无奈赵囚只能收回视线,跟上其动作,地下的景物快速消退。
“前辈,你知道天行宗么?”赵囚想要先解决一个玉简,如此一来便能安心修行。
只见那男子快速转身,一把抓住赵囚的手臂,将其带入虚空中。
赵囚不明所以,进入虚空中见对方迟迟没有动作,不由得心中一沉。
法则大手瞬间拍出,轰地一声,两人同时倒飞出去。
他知道又翻船了,不解道:“前辈身为暗卫,竟然会做出违背皇后之事?”
暗卫目光更加冰冷,出手异常果断,手指虚握拔出一柄尖刀,夹杂着法则气息袭来。
无奈赵囚只得依托雄厚的法则力量来拖延时间。
目前可以确定,此人的确是暗卫,并且还是人族,若是说在大夏皇朝得罪了谁,那只能是司徒将军府。
可他疑惑的是,对方如何锁定自己的,冒着巨大的风险将自己引出皇城,没有任何好处。
“对方到底在图谋什么?”赵囚有些恍惚,身上的确有着重宝,可并未暴露。
若是单纯的为了杀人一命换一命貌似就合理的多了。
但他依旧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现了纰漏,引来对方的仇恨。
暗卫出手异常狠辣,宛若一尊杀戮机器,不知疲惫的消磨赵囚的生命法则。
如此下去不是办法,一味的防守,最终败亡的一定是自己。
对方修为远超自身,哪怕使用生机宗的擒天功也没任何作用,境界低下是硬伤!
可他也不是任人拿捏的主,大量生命法则喷涌而出,法则大手猛地拍向前方。
小灵趁此机会破开虚空,带着赵囚脱离虚空,背后灰白双翼展开,向皇城方向飞去。
只要接近皇城,险境必破。
前方闪烁出一道身影拦住赵囚的去路,银白刀芒迎面劈下。
赵囚心中一阵暗骂,法则大手拍出,背后双翼震动,向远方冲去。
殊不知那暗卫心中更急,本以为杀死一名紫府小鬼手到擒来,未曾想到对方如此难缠。
竟然还有法则之力傍身,好在这法则同速度无关,虐杀只是时间问题,不过多费些时间罢了。
赵囚感到异常憋屈,跑不了,打不过,只能不停地被消磨法则之力。
至于消磨光法则之力的储备,那就是个玩笑,虽然攻击不行,但持久力他自认天下无双。
先不说黑雷中蕴含的海量生命本源,单是外界的万物就足以给他提供大量的法则之力。
暗卫的刀芒依旧锋利,每一刀落下,都能在空中留下一道漆黑的裂缝。
赵囚能感受到,对方法则之力同样消磨了不少,刀芒虽然锋利,但更多是来源于灵力的加持。
心中一横,大不了就耗着,面对地藏庙的和尚实属无奈,可面对这个对手他信心十足。
“法则耗尽时,就是你的死气。”赵囚大喊,给对方施加心理压力。
他的话语更加激起对方的凶性,仿佛不要命一样挥洒法则之力。
既然违背姜清竹对其动手,他就没打算活着,最坏的结果就是一换一。
但眼前的小子属实太过难缠,他所修炼的功法并不擅长正面搏杀,刺探情报隐匿身份才是其拿手好戏。
可就算再不擅长杀伐,面对低一个境界的小鬼,久攻不下属实挂不住面子。
只见暗卫吞服下一枚丹药,周身的气息再次拔高几分,刀芒愈加凌厉。
幽深湛蓝的天空中密布着一道道裂缝,宛若一张大网。
赵囚头一次如此怨恨炼丹师这个职业,没事炼点治疗伤势提升修为的丹药不好么,非研究拼命的东西。
他被刀茫逼的连连后退,对方的气势还在拔高,原本快要溃散的法则之力也变得再次充盈起来。
这简直是作弊,他身为炼丹师,虽然有些年头未曾炼丹了,可那也是炼丹师呀,身上竟然没有一个可用的丹药,简直是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