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咔~”廿一听着那屋里恬不知耻的笑声,咬着牙,“尹休,忍不住了,现在我就去,把他抓起来。”
尹休也是无语了,没想到这么巧,碰到这没脑子的,自以为无人,叽里呱啦的把自己干的好事全说出来了。这陆明堂就没听过什么叫“君不密失臣,臣不密失身”吗,真是白痴。
那边,刚刚完事的陆明堂,走了出来,神清气爽的样子。廿一才迈出的脚,突然又缩了回来。
“怎么了?”尹休不解的问。
“呃,师姐来了,我们躲好,让她看见就糟了。”
廿一重新藏好,盯着突然出现从墙角转出来的人影,宋玉莲同样一身夜行衣,不过没有遮面,所以才被廿一一眼认了出来,此刻曼妙的身材显露无疑。
陆明堂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看着突然出现的女人,阴狠道:“你来了多久了?全听见了?”
“我……”宋玉莲第一个字才出口就向后跳去,落地后大叫道:“卑鄙!”
“切~”陆明堂不管不顾,跟上去就是一阵劈砍,原来他刚刚见到宋玉莲的时候,就已经决定要杀人灭口了,问话只是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
宋玉莲被这一阵快攻逼得无暇拔剑,只能不停躲闪,左冲右突,始终被笼罩在陆明堂的刀势之内。
“啪啪啪”宋玉莲终于瞅准了机会,贴身短打,一掌拍在挥舞的手腕上,打飞了单刀,然后双掌直捣胸腹,内气一吐就将陆明堂震飞。
“束手就擒吧,你没机会了。”宋玉莲抽出芳华,指着陆明堂道。
“噗”陆明堂吐了口口水,拍打着身上站了起来,“想抓我,那你来试试啊,宋巡守。”
宋玉莲并不因为他那调笑的言语动怒,刚刚已经上过一次当了,怎么可能如此快就重蹈覆辙,持剑肃立,严神以待。
“哈,既然宋巡守不来,那我来!”陆明堂也不捡刀,直直的冲向宋玉莲。
宋玉莲见陆明堂直愣愣的冲过来,严防他使诈,始终防备着他突然的转向逃走或偷袭。没想到他真的不闪不避就这么撞上来了。
她再想避让已然不及,手中长剑仓促递出,刺在陆明堂身上,却是如同刺中铁块,不得寸进。
“怎么可能?”宋玉莲失声叫道,没等她惊讶完,就被连人带剑撞飞了,跌落在花坛边上,压塌了不少坛坛罐罐。
“哈哈,还真是一报还一报啊,刚刚你打飞我,这下我撞飞你,咱们也算是扯平了,怎么样?宋巡守,只要你不再管我的事,我就放过你。”
“呸,你会这么好心?”宋玉莲软倒在地上,暂时无力起身,刚刚那一下可把她摔得不轻。软糯的嗓音,配合她此刻娇弱的样子,实在是太勾人了。陆明堂看的刚泄的邪火,却是有死灰复燃的迹象。
“怎么不会,不信你问问安瑾萱,我当初可就是放了她一条小命。”
“……想让我如她一样,你是妄想!”宋玉莲没有半点虚与委蛇的想法,直接了当的拒绝,想让她说出违心的求饶之语,只能说陆明堂想多了。她宋玉莲虽然嗓音软糯无比,但是个性却是刚强之极。
“这位姐姐,瑾萱屈身此人也是无奈之举,姐姐如今何不……”
安瑾萱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望着斜躺在地上的宋玉莲轻声劝道。
“哼!”宋玉莲根本不屑理会,默默运转心法,梳理散乱的内气,争取早点儿恢复。
安瑾萱还待再劝,那边陆明堂就摆手道:“行了行了,你进去吧,她这种练武的天之娇女可不是你那种舞文弄墨的可比,性子倔着呢。不过,这性子越倔,我越喜欢,这马儿越烈,驯服后越畅快。嘿嘿嘿”
“那,那好吧,姐姐好好想想先,你,莫要太为难这位姐姐了。”
“放心,我会很温柔的,就像对你一样。”
安瑾萱最终还是扶着门,返身回屋了,从黑洞洞的门里传出一身叹息,“哎~姐姐,咱们做女子的,莫要太强了,若是有个什么,还是想开些吧。”
陆明堂不再询问,直接走向宋玉莲,显然他也知道夜长梦多的道理,而且此处不是久留之地。虽然刚刚打斗动静不大,周围也没人巡视,但是以防万一还是早点儿解决为妙。
而且在他看来,这宋巡守此时已是他盘子里的菜了,他也是迫不及待想要带回去慢慢品尝,看看她是否还是这么倔强。
宋玉莲看着慢慢靠近的禽兽,心里焦急起来,虽然不是不能动弹,但是一时间也是没有还手之力。她还是失算了,没想到他这横练功夫如此之深,想想之前还以为一两招就能解决他,实在是可笑不自量。
如此想来,那斩首刀之说肯定是他自己编造的,以他此时的横练功夫,那白日的“斩首刀”决计没办法三五招就重伤他,大概就是他自己演的苦肉计,以此掩盖他与安瑾萱暗通款曲和杀了卢迪的事实。
宋玉莲眼见危机逼近,也是如同一般少女一样,露出惊恐绝望的神色,毕竟这种事,只要是女子,事到临头都还是会害怕的,不会因她修炼高明的内功而改变。
一连串的变化,看的旁观的廿一也是目瞪口呆的,本以为师姐能够三两招就解决了此事。没想到的确是三两招,不过却是师姐被解决了,眼见着师姐就要不忍言的事发生,廿一哪还忍得住,就要抽出玄冥上去拼命。
可惜今晚似乎注定她要当个看客了,那边,从宋玉莲身后的一扇拱形石门后,转出个人影。玄色衣裳,遮住美好的身段,高挑的身形配上清冷的面目,冰冷不带温度的眸子就盯着陆明堂,看的他心里的火,嗤嗤嗤的灭了大半,又腾腾腾的燃的更旺了起来。
“你是谁?”陆明堂凝神问道。心里还在诧异,今晚这小院还真是热闹啊,一个个不输安瑾萱的绝色接连冒出来,简直就是“春色满园关不住”的意味。
“呵,你不知道她是谁?你不是见过她吗?”宋玉莲听见陆明堂问话,回头望了一眼,见到来人,顿时松了一口气,笑着反问道
“不可能,如果有如此佳人,我若见过,必不敢忘。”陆明堂振振有词的否定道。
“呸,装的好像真的一样,你怎么就不认识了?这不就是昨夜砍伤你的,斩,首,刀,吗?”宋玉莲冷着脸嘲讽道,欣赏着陆明堂变换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