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回家,皇上既然有意为难我,我干嘛留在容府,走吧,万事有我哥哥在,无需我操心的。”
在容府稍待片刻,容素素拉着薛韶锋去向老爷子的老夫人告辞,毕竟解除了和建王的婚事,她一顿轻松,可算是自由之身了。
留在容府不是不可以,只是她更多的想要和薛韶锋待在一处,最近他们都很忙,忙到都没有彼此相处的时间了,好在现在有时间了。
“外祖父和外祖母一定想留你在府上,确定要跟我私奔?”
薛韶锋说着笑话,脸上也多了些暖意,这一笑给容素素一种被太阳照射的感觉,真好,终于对她散发“善”意了。
“嗯嗯,确定跟你私奔呢。”
阳光下,一双璧人对视着,幸福感爆棚,容素素脸上的笑容既暖又让人着迷,薛韶锋抿嘴回笑。
“什么人?”
不远处的树下,闪过粉色衣裳一角,一看就是女人的衣物,这是在老爷子的院子里,闲杂人等不得入院,老夫人不穿如此艳丽的衣裳,所以是谁?
刚从宫里回来,容素素必须提高警惕,然薛韶锋也不糊涂,反手弹出暗器,都不看一眼,暗器直接射中那人的膝盖。
“啊呦,杀人了。”
应声倒地的是个女子,而这声音,容素素一听,瞬间蹙眉,怎么是她?
此人便是容晋庭院子里唯一的女子——悦娘,容素素一见她就没有好脸色,好好不呆在自己院子里,来外祖父院子干嘛?她也不是正经少夫人,用不着她鞍前马后的献殷勤吧。
“你怎么在这儿?”
随手拦下薛韶锋即将要动的手掌,容素素整个人往他身前一靠,怒视着爬不起来的悦娘。
“你。”悦娘趴在地上,吃了一嘴的土,刚把泥土给吐出来,这就哭丧着脸开始买惨:“呜呜呜,表小姐,可否来扶我一下,奴家不能动了。”
悦娘脑袋不能动,发髻也歪了,垂下来的秀发遮住了她的眼帘,都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的惨样。
在容素素面前失了脸面,悦娘心里那个恨啊,可又如何,还得请这位表小姐帮忙,她想起来,但此刻真心爬不起来,只觉得膝盖处好像什么东西在流出来。
“放心,这是哥哥的侍妾。”
容素素安抚了薛韶锋,这才往悦娘方向走去,看她摔得不轻,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不由得加快步伐。
“悦娘,你没事吧?”
容素素蹲下,双手温柔地拉起悦娘的手臂,这还没有用力呢,只是刚刚碰上她而已,悦娘哭天喊地的声音便响彻容素素的耳朵,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吓得容素素一缩回自己手掌,听着脆脆的一声“啪”,悦娘再一次悲催地躺在地上,她看不见的地方,那膝盖上的暗器随着用力,扎得更深了。
“啊,痛死我了。”
这一次是真的,悦娘撕心裂肺的大吼一声,
“好了,哭什么哭?”
容素素就烦这种哭哭啼啼的女人,又因为悦娘的身份,容素素对她的遭遇便同情不起来了。
这一吼,倒是很有成效,悦娘当真就不哭了,只是闪着泪花的双眸无辜地看着容素素,好像容素素才是那个伤害她且无所不用其极的小人。
“看什么看?”可把容素素看的心里窝火。
“别嚎个不停,你真哪儿摔伤了,就是哭闹也不能让你马上好啊,还不如省点力气,等请来大夫好生检查检查,再对症下药,快,给我起来。”
容素素伸出手臂,这一回甭想再让她弯腰扶她,要想站起来,就自己努力。
果然,悦娘这次学乖了,憋着要哭的劲儿,借助容素素的助力给站了起来,勉强靠在树干上。
“表小姐,那男子是?”
悦娘瞧见了不远处的薛韶锋,他的真容,他的挺拔,他的俊郎,他的孤傲,无不让她如怀春的少女般脸红不已。
容素素一个回眸,心想着该死,被这个无关紧要的女人看了薛韶锋,如同被茶水中一只苍蝇所恶心一般,狠狠瞪了眼极其无辜地薛韶锋后,立马训斥道:“你眼睛往哪儿瞧呢,那是本小姐的相公,收起你的痴缠的眼神。”
“表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悦娘满脸无措,一副被冤枉的表情,随即低着脑袋,垂下的眼眸满是对容素素的恨,居然害她在如此俊逸的男子面前出糗。
哼,为什么她的命就这么好,居然嫁给天仙般的男子,不是说是不被父亲待见的嫡女嘛?不是说连个丫头都比不上的无能嫡女嘛?
悦娘不平,是对自己的身份,虽然只是丫鬟出身,却过着小姐日子的优越感居然被容素素给比下去。
落地的凤凰不如鸡,多少府邸内院有不被待见的庶小姐,过的不顺,还不如伺候人的丫鬟,这是常态,久而久之,悦娘这些人就自己丫鬟地位看的很高,眼高于顶,自视甚高,引来祸水。
悦娘不屑,明明容素素有了这般好看的相公,为什么和少爷又纠缠不清,难不成这位表小姐想两头占便宜?
“表小姐,少爷呢?”悦娘心上一计,抬眸幽怨地看向容素素,满脸的着急。
容素素不知道她打什么哑谜,便顺着说道:“你家少爷,我怎么知道,你才是伺候我哥的人,怎么还问我这个妹妹要哥哥的行踪?”
明明只是个暖床丫头,是什么让她把自己看做正经少夫人的地位的?
容素素越发看不惯悦娘的做作,便甩手准备走人,比起跟悦娘在这里套近乎,还不如跟薛韶锋早早地回家呢。
“等等。”悦娘见容素素要走,哪儿还有什么矜持,当着薛韶锋的面,她一定要败坏容素素的名声。
“表小姐不知少爷在哪儿?怎么可能,昨儿奴家可是瞧见表小姐拉着少爷走的,还很是亲昵,昨晚少爷就不曾回过院子。”悦娘故意瞧了眼薛韶锋的方向,见他没有任何表情,不由加大力道。
双手拉住容素素的胳膊,满脸担忧道:“表小姐,奴家也是担忧少爷的身子,前不久因为表小姐的事情,少爷还被家法伺候了呢,喔,这不能说。”
悦娘故意松开手掌,捂着自己的嘴,想说又不敢说的表情,就好像容素素和容晋庭有什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