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娘,你胡说什么呢?”
容素素算是听明白了,这侍妾在这里无的放矢呢,冤枉她是不是?而且还是当着薛韶锋的面,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表小姐,奴家不是故意的,奴家只是担忧少爷的身子,表小姐,不是奴家说,少爷以前不这样的,少爷他。”
“停。”容素素揉揉耳朵,一脸的不耐烦,双手叉腰,歪着脑袋看悦娘这个搬弄是非的小人,随即露出苦笑不得的表情。
什么叫以前少爷不这样的,那岂不是在说都是因为她的出现,容晋庭变了?
人变了是随着环境改变的,当然也有人为因素,但是和她能有什么大关系?还是她影响了容晋庭不成?这是什么歪理?
“我说你是不是闲的,我哥不住在院子里,住在其他地方怎么了?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只是个侍妾,并不是正经的容家少夫人,另外,就是说破了天,你只是个奴才,我哥是主子,天底下有奴才管主子的道理吗?”
她容素素并不是个计较尊卑之人,今日纯粹是被悦娘给气着了,明明就是个伺候人的,何必咄咄逼人呢。
悦娘脸色一顿煞白,她的确只是个伺候人的丫鬟,这是事实,但是从容素素嘴里说出来,味道全变了。
“表小姐,你。”悦娘作势要晕过去了,双手撑着身后的树干,勉强支撑着,见容素素不被她打击,反而理直气壮,气的她只能幽怨地看向远处的薛韶锋。
对,男子都喜欢温柔的女人,表小姐这般凶悍,定让这一位苦不堪言,悦娘一个劲将自己装成无辜地受害者。
殊不知,她的频频直视,在薛韶锋看来,这哪里是什么委屈,简直就是暗送秋波,对这种女子半眼都瞧不上,薛韶锋冷着脸转过身去。
容素素翻着白眼儿,对这位比荣姨娘更加看不起,荣姨娘坏归坏,但是有章法,算得上是对手,但是这一位搬弄是非,嚼舌根的,实在是小人。
“我什么我?先看看你自己的膝盖吧。”
血水顺着膝盖被暗器割开的地儿直流,这才多大功夫,粉色的裙摆上都是被染红的鲜血,一身狼狈不知道先处理一番,居然还敢搬弄是非?
“什么?”
悦娘顺着容素素的视线往自己腿上看去,刚才就觉得疼,还以为只是摔伤了,现在大腿处满眼鲜红,没忍住,一声惨叫响起。
“啊,血,血,血,是血,我。”
这下子连树干都扶不住,悦娘脑袋一热,眼前一片漆黑,浑身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般,软地直接往地上栽去,这一回容素素是不愿意再扶了。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悦娘先前的鬼哭狼嚎到底是打破了院子了本来的安静,老夫人和老爷子一前一后从内室出来,瞧着跟烂泥似的悦娘,再看满脸嫌弃的容素素,一脸不耐烦的薛韶锋,不要细想,也知道定是这位孙儿的侍妾做了什么惹人不快之事。
“咳咳,悦娘,你怎么在这?”老夫人站了出来,事关后院的事情,老爷子个大男人不方便出面。
“老夫人,奴家,奴家。”悦娘瞧见高高在上的老夫人亲临在自个跟前,没由来的便是颤抖,她怕这位有话语权的老夫人,怕极了。
眼泪说来便来,欲言又止,又哭的梨花带雨,不知是惧,还是羞。
可惜她以为的可怜兮兮,落在老夫人等人眼里却是惨兮兮,老夫人跟着蹙眉,她不过是随口一句,这侍妾还当真了?真是有够没有眼力劲儿的。
“好了,别说了,我让晋庭带你回去,你等着吧。”
说完就老夫人转头看向老爷子使眼色,嘱咐道:“老爷,你先带锋儿,素素去饮茶吧。”
“好好好,相公我们走吧。”容素素巴不得离开,老夫人话刚落,便挽着薛韶锋的手腕,拉着老爷子离开。
“这是怎么了?”
刚进大厅,老爷子便问出了口,若是没有看出错的话,这位孙儿的侍妾腿上可是中了暗器,应该是薛韶锋使用的。
“外祖父,我们刚从房间出来,便感觉有人在监视,这不相公还以为是哪一位的眼线,所以打出了暗器,没想到居然是哥哥房里的那一位。”
“就这么简单?”
容素素说的的确在理,但看方才的情形,却不像容素素所说的那般简单,本来事关孙儿房内的事情,他不方便细问,可关于容素素,他又无法做到不管。
这可把容素素给问着了,怎么说呢?说这一位文弱的侍妾刚才嚼舌根了?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况且也没有造成什么影响,若是说了不显得她小肚鸡肠了。
算了吧,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是容晋庭自个房里的事儿,总归是他的女人,外人可不能说什么。
“外祖父,真没有什么。”
容素素就此作罢,但身边的薛韶锋却不愿,他看人还算准,这一位侍妾可不是什么善茬,既然如此,无需隐瞒。
“外祖父,容晋庭的侍妾倒是个会说话的,还请外祖父转告容晋庭,房里的女人多费心教导一番,免得她出去坏了容家的名声,还不知道怎么得罪的人。”
“相公,你。”容素素露出惊讶的表情,没想到薛韶锋会这般“诚实”,他不是不关自个事情绝对不馋和的吗?这会儿开窍了?
薛韶锋耳朵一动,门外有人进来,而且还是那人,嘴角压下即将上扬起来的淡笑,邪魅地看向容素素,温热的手掌,温柔地抚摸着容素素的脑袋。
轻声却带着不可抗拒的严厉说道:“容儿,我可以无视旁人对我无礼,但是容不得旁人对你无礼,甚至拿脏水泼你,容家是你外族家,容晋庭是你表哥,那女人明知你已经成亲,和容晋庭一直以来都是清清白白,还敢污蔑你们?若非我不打女人,真想撕了她那张臭嘴。”
“相公。”
原来他刚才冷着脸就是因为想压制住打悦娘的冲动啊,好感动,虽然悦娘污蔑她是可耻的,但是薛韶锋的宠,恰到好处。
“什么?悦娘说的?”
大厅外,容晋庭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容素素回头时,他已扶着老夫人匆匆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