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默,你开门,我有话要说。”
院子里,容易敲着薛默的房门,他才追出来,薛默就闪进了自己房间,还关上了房门,这是怕见他吧。
“薛默。”砰砰砰,容易敲得更大声了。
“滚,别来烦我,你的嘴不是开过光了吗?那就再开一次,念叨念叨我们早日找到老怪物们,你可以滚了。”薛默背靠着门,阻止容易进来。
什么嘴开过光,信鬼也不信这个,若真有用,就不能勤学苦练了,只要念叨一声,不都可以全部解决了嘛。
薛默愤愤不平,他这一趟出来,可没少出力,为什么少夫人就是瞧不见他的好,难不成他是透明人吗?
“薛默,你把门打开,我们好好聊一聊,行不行?姐姐她。”
“姐姐?她是你姐姐,又不是我姐姐,容易,你要我说几遍,若是你来炫耀的,你现在就可以给我滚了。”
薛默一拳打在门框上,这宅子本就年久失修,门框一打就破了个洞,容易和薛默就在这个破洞处,两两相望,好不尴尬。
“薛默。”还是容易打破了安静,这话今日不说,不知道何时才能解开薛默的心结,容易就怕最后误会越闹越大。
“滚。”
薛默本就在气头上,现在又被尴尬淹没了,说什么都不行,只想一个静静。
“我不。”
容易哪能说什么就是什么,拿出他厚脸皮的一面,扒拉着门框,一副死缠烂打的模样,薛默又不好出来揍人,想走吧,又感觉这是在怕容易,只能干站着。
“薛默,我姐姐是我们少夫人没有错,可她忍下我这个弟弟了,那我喊她姐姐怎么了?你这是吃哪门子的醋?况且,我今日的确说了若是能找到出口就太好了,果不其然就找到了,我们高兴怎么了?”
容易不再避开话题,他就事论事怎么了?就要反其道而行之,正着不行,反着总能行了吧?
“你来炫耀的嘛?”
薛默脸色越发青黑了,就跟中毒了一样,容易看着有戏,继续火上浇油。
“怎么了?我说大实话还不行了吗?我可不是来炫耀的,就事论事,姐姐是我的姐姐,今日我料中了就是料中了,你堂堂我们薛家军的统领,我一直都很敬重你,没想到你还小肚鸡肠了,不行,回去后,我得告诉暗卫兄弟们。”
容易越说越过火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贱兮兮模样,薛默早就摩拳擦掌,想要打人了。
特别是容易那一句要告诉暗卫兄弟们,这可是关乎他名誉的事情,自打他做了薛家军统领,他将名誉视为高于一切,可不能叫容易坏事儿了。
“你找死是不是?”
说罢,薛默一掌打开房门,从房内跳了出去,而此时,容易已经跳到外面好几步了,今日这一仗是不可避免的。
“我找死了?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薛默,我虽没有经过重重考验,从雪山上下来,可我也不是没有练过,你以为老怪我们会轻松放我下山吗?我也是经过了很多关卡,不信咱们练练。”
容易深刻明白,论武功,他是万万打不过薛默的,但是今日不打,日后就没机会了,不管是让薛默撒气也好,让自己见识一下薛家军统领的武功也罢,他受了。
“好,练练,哼,人到不大,口气倒是不小,我今日定要打的你满地找牙不可,别以为有少夫人做姐姐,就可以无法无天了,什么少爷,我呸。”
府上,因为容素素是少夫人的关系,容易当然喜提少爷称号,只是薛默看不惯很久了,暗卫就是暗卫,尽他们暗卫的责任,什么少爷,他是少爷的命嘛?
“哼,我姐姐是少夫人,我当然就是少爷了,况且我也担着得少爷这一个称号,不服吗?那你来打我呀!”
容易火上浇油的本事,跟着容素素之后就见长了,抓起一旁的树枝,先发制人,薛默哪里会落下风,操起一侧的木棍,迎头劈了上去,见招拆招,瞬间打了好几个回合。
房间里,容素素听到动静,还以为是外人来袭,刚爬起来,就被薛韶锋给按回了被子里。
“嘘,是容易和薛默。”
薛韶锋耳力极好,听着外头的动静,这招式,这呼吸,这步伐,便知道是自己人。
容素素却不明白了,这两人怎么打起来了,这是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恨呐,再说了,薛默不是刚回来吗,怎么体力就恢复了?
“他们怎么了?你听得到他们说话吗?”容素素关心道。
薛韶锋摇摇头,两个人正打得难分难舍,怎会开口说话,此时若是开口了便是认输,练武之人都知道。
“放心吧,他们只是纯粹的切磋武艺罢了,你早些睡,明儿咱们还要去雪山,虽然已经找到了路,可具体怎么走,里边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咱们一无所知,你一定要保持体力,听到没有?”
薛韶锋并不是危言耸听,一路走来危险重重,虽然前路都是平平安安的度过了,但是对他们来说危机才刚刚开始,雪山无端端的崩塌,这一点就是难以预料的,更何况崩塌的雪山…
“我知道了,只是,他们两个不累吗?不需要保存体力吗?你也说了雪山危机重重,容不得一丝一毫的马虎,不是吗?”
容素素动着脑袋,在薛韶锋的胳膊上想要找一个舒舒服服的地方,用来固定自己的脑袋。
薛韶锋细想也对,这一对活宝不睡,出来打架,其实无外乎就是为了泄火,他知道容易这么做的意思,只是真不会挑时候。
屋子外,打红了眼的两个人飞上了屋顶,薛默一直以为容易就是个花架子,没想到还能抵御他数十招,虽然不是个狠角色,倒也配当他的陪练。
这不是薛默自大,他的本事的确比容易大,若说容易花了十足的力气,那么薛默只用了七成,比逗猫稍微累一点,但是很有乐趣。
“认输吧,只要你认输我便罢手。”站在屋顶上,薛默挑衅地看着容易。
“我不。”相较于薛默的脸不红气不喘,容易都快喘死了,但是他绝对不认输,他是薛家军的一份子,薛家军永不认输。
“是吗?那再来。”薛默有点不怎么讨厌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