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跟薛默说什么了?怎的,他都不跟上来了?”
容易都看不到身后的薛默了,好奇地问起容素素,这一抬头,正好接受容素素冒着火的双眸。
后怕地往后退去,一步,两步,三步,容易怂了,举起双手,试探性的问道:“姐姐,我可是做错什么事情了?还望姐姐明说。”
都说女人的心思太难猜,连少爷都摆不平姐姐,容易更明白自己的段位,自然是能妥协就妥协,能先认错就先认错。
“容易,你刚才,来的太不是时候了,我正教育薛默呢,你没瞧他一天到晚冷着一张脸吗?他还是一个孩子,太控制自己的情绪对自己身体不好,你就没有眼力见儿,上来就打扰,好了吧,不容易逮着一个机会教育他,你就给轻轻松松的弄垮了。”
容素素说着,抬手就是对容易的脑门一阵瞧。
“姐姐,他还孩子?他都比我大呢,若生在寻常人家,他这年纪都能娶妻生子了,孩子?姐姐,你是否太低估了薛默。”
容素素对薛默的称呼,让容易嗤之以鼻,若薛默是孩子,那他是什么?襁褓之中的小婴儿吗?哼!
“容易,你是不是皮痒啊?真是如此,不介意给你松松骨。”
看容易的嘴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容素素立马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啊,容易一发现不对劲,赶紧撒腿就是跑,反正他有轻工在身,就姐姐笨拙的身子,休想追到他。
“容易,你给我站着,听到没有,给我站住。”
容素素追的那叫一个气喘吁吁,最后气急败坏的靠在石墩子旁,指着上串下跳的容易就是一顿威胁,不过根本就没有什么用,她的狠话丝毫不影响容易当猴子。
容素素这里热闹的很,而薛韶锋也是如此,这会儿正被几位师父轮番训话呢。
最先发难的就是藏不住话的恶师父,先是快速地偷袭薛韶锋,没想到被他机智的躲过了。
之后二人,在大厅里过招上百招,不见高低,还是刑师父给拦了下来。
“拦我做什么?你不想给那娃娃出气?娶媳妇儿,那就应该把她捧在心尖上疼的,听听这个混账徒儿,在密道里说了些什么话,啊?你不打,我打。”
恶师父说着,还想跟薛韶锋过招,被刑师父抢了先,一招打在薛韶锋的肩膀上,好在被他发觉了,快速往后退去,可还是中招了。
“刑师父。”薛韶锋捂着肩膀,没想到刑师父居然下黑手,他不是自诩最公允的嘛?
“看什么看?”刑师父被薛韶锋委屈的话差点儿给噎住了,的确他可是最将规矩的,但话又给说回来了,雪山上的规矩就是他定的,规矩就是他,他就是规矩。
“臭小子,阿恶说的没有错,你不好好疼爱娃娃,你娶她做什么?别看我们年纪大了,你不在我们身边,我们就不能教训你,给我记住了,我们就是死了,那也是你师父。”
这话重了,薛韶锋松开护着伤口的手掌,上前便是行礼,虽然往常他们之间都是直来直往,但是他浑身的本事可以说是他们倾囊相助。
师傅领进门,修行靠自,因为时间的缘故,他没有学会老怪我们的十成本事,不怪他们,如他们所说,一日为师,终生为师。
最安静的,莫过于草师父,他在一旁桌上整理药瓶子,桌上足足有二三十个药瓶,他要么提起笔,在瓶子上写写画画,要么就打开瓶子,闻闻气味,总之,忙活着呢。
薛韶锋面对两位师父的质问,还真是头大,他就不明白了,容素素和这些师父们才见了几回面啊,怎的都为她着想了?说是疼爱,还真是不为过。
“瞧什么?你长嘴了吗?倒是给我们说清楚啊。”恶师父可等不及薛韶锋的感慨,一言不合,又是想用武力解决,在他这里,没有一双拳头不能办成的事情。
“刑师父,锋儿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们误会了,我和容儿好好地,怎会有你们所猜测的那般,今日是她偷偷前往密道,我还不是怕她会受伤,这才在言语上严厉了一些。”
薛韶锋委屈,明明做错事情的不是他,为何各个都要找他算账,这天底下还有这般的道理?
“哼,我管你初心是为何,总之,你凶娃娃那就是不行,媳妇就是要疼爱的,知道吗?当初你爹娶了你娘,那可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就怕化了,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你倒好,半点没有学到,岂不是丢了你父亲的脸。”
恶师父指着薛韶锋的鼻子就是一通骂,等他发泄了,换来刑师父死亡眼神瞪着,在气头上的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薛韶锋反应过来了,站直了身子,也不行礼了,直勾勾地看着恶师父,着急道:“恶师父,你认识我父亲?”
这是肯定的,薛韶锋笃定恶师父是认识他父亲的,否则怎会轻易说出这句话,还有他母亲,恶师父也认识吗?
恶师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露馅儿了,捂嘴已经来不及了,自打嘴巴也没有用了。
在薛韶锋的逼问下,支支吾吾道:“我就是猜的,若非如此,你母亲总会为你父亲殉情?你母亲可是被捧在手心长大的郡主,若他们不相爱,怎会抛下荣华富贵,又怎会舍弃弱小的你,给你父亲而去呢?”
话说的没有一丝毛病,但薛韶锋就是不信,从前他就觉得老怪物们应该和他父亲相识,否则也不会尽心尽力栽培他,也不可能把薛家军的后代当自己的孩子去训练。
这些年来虽然很是严厉,可他们都学了一生的本事,出去也不怕被欺负,不仅可以自保,更加可以为薛家军办事,此事可不只是做了师父而已。
“恶师父,刑师父,草师父你们可以告诉锋儿实话吗?我不是当初那个毛毛躁躁的孩子了,我长大了,我都已经娶妻了,你们可以告诉我真相了吗?你们和我父亲是否相识?”
刑师父怒视着好心办坏事的恶师父,随后,矢口否认道:“并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