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有送给外祖母的,外祖母待她极好,她可是个有孝心的外孙女,怎能让外祖母伤心呢。
“不止外祖母,这里还有舅母的,还有高姑姑,几个伺候的嬷嬷,丫头们,快过年了,送给他们,大家一起开心开心嘛。”
“你给他们也。”准备了?
薛韶锋看着几捆布,刚才掌柜的介绍过了,容素素选的都是精贵之物,不知道容素素是有眼光,还是掌柜的太想要做生意,到时候付出的银子,可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高姑姑若知道,定是要怪你了,乱花银子。”
“什么乱花?给高姑姑他们的”,可是我真心实意的,他们如此辛苦的伺候你我,终于过年了,得让他们开心开心。
容素素夫妇两人旁若无人的聊天儿,可把掌柜的激动坏了,能把这些贵的要么,还无人问津的布匹给卖了,还都给要了,能不开心嘛?
从布庄出来,容素素又拉着薛韶锋去了隔壁的粮食店,有专门卖关于米的零嘴,她可爱吃了,当然,她也买了一些,放进了马车里。
终于,轮到李叔那家店了,容素素跟薛韶锋如同其他客人一般,嘴上数落这李叔铺子里的首饰就是贵,又忍不住的赞美着店里的东西也就是比常人好。
“掌柜的,可有上好的玉镯啊?”
容素素进店就自来熟地喊了起来,店里还有其他客人,李叔听到容素素的声音,便站在了原地,也不管其他客人,从身后的那些个盒子里拿出一个来。
“有有有,这位夫人,本店什么都有,玉镯是吗?还真是应有尽有,甭管夫人想要什么样子的,店里定会满足夫人的需要。”
李叔弯腰,又给挑选了好几个颜色鲜艳的盒子,在店里的规矩,颜色越是鲜艳的盒子,里头的东西越贵。
李叔客气地说道:“夫人和这位爷,还是请里边请吧,我啊,好好给两位挑,马上送进来。”
李叔小心翼翼的语气,在看容素素目空一切地表情,外人看懂容素素的身份不低,也不敢跟她抢要李叔伺候。
要不让伙计挑选心仪的首饰,要不就结账走人,没有任何养麻烦李叔的意思。
内室里,容素素不客气地坐了下来,从桌上拿起橘子剥了起来,在李叔这儿,甭客气,就当是自己家。
三块橘子下肚,李叔便捧着好几个首饰盒进来了。
“李叔。”
“嘘。”
还未撒娇,李叔便制止了容素素,侯在门框上听了一会儿,这才看向容素素和薛韶锋。
“怎么了?”
薛韶锋站了起来,论耳力,他比李叔厉害一些,听着外头没有异样,李叔才走了过来,将托盘往桌上一放。
便将近日发生的事情向薛韶锋娓娓道来:“少爷,近日不对劲,店外有人监视着,而且每一日都换人监视,我吩咐暗卫去查,发现不止我们店,这一条街都被严密的监视起来了。”
“还有此事?”
这话,也是薛韶锋头一回听到,感到不可思议。
这条最繁华的街道,幕后掌柜大多都是皇亲贵胄,来此买东西的也都是有头有脸的,谁还敢监视他们?
“少爷,暗卫查到他们是大理寺的人。”李叔随后补充说道,眼瞅着薛韶锋,嘴角含笑。
这事的确要紧,不过大不过人命,他从暗卫那儿听说了,杨木这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如今要死不活的躺在病榻上,而这一个手笔出自于他们家的少夫人,怎叫他不激动?
他就是想见容素素,想亲自表示感谢。
薛韶锋看出李叔的顽皮,没好气地瞪了李叔一眼,既然知道他们的身份,何不直接就给说了。
不过正事要紧,怪不得李叔会找他们过来,那好办,既然都知道了是大理寺的手笔,反击就是了。
“李叔,莫急,万事交给我。”
薛韶锋心中有了主意,稳稳地坐着,给容素素剥橘子,静静地看着李叔表演。
李叔无视薛韶锋,扭头看着容素素,行礼,真诚地说道:“少夫人,杨府的事情,我知道了,把杨木吓得半死不活的就是你,可真是大快人心啊,我们薛家军,五一不对少夫人表达感谢。”
“李叔,你这什么话吗?”
这番正经,容素素都被吓得站了起来。
好在,都知道她不喜欢被旁人跪拜,李叔只是站着行礼,否则她一定会因为这个而争得面红耳赤。
这正儿八经的道谢,都听了好些人对她说了,容素素都不好意思了,这不是她应该做的吗?嘴上都喊着她少夫人,难不成她这个少夫人就是摆设?是吃素的?
“身为你们的少夫人,对待伤害过咱们薛家的人,我责无旁贷,一个都不会放过,也怪我自个身子不好,不会武功,否则定会让杨木比现在惨上好几倍的。”
“少夫人。”
一把年纪的李叔,倒是变得煽情起来了,容素素瞧着一个头两个大,总算是把李叔给劝住了,又被李叔的投其所好,给吓唬的…
“这些都是我觅得的宝贝,你且掌掌眼,瞧瞧有没有喜欢的。”
托盘上,当真就是容素素随口一说的手镯,什么玉种的都有,一个个被打开,容素素一眼就喜欢上了。
她算是再一次被李叔的目光给打击了,都是上好的玉镯,有两个,怕是宫里都没有的成色。
“李叔,镯子我有的是,这些东西还是拿出去卖吧,城里的富贵人家还是挺多的,换了钱财,好自由一些。”
虽然看着喜欢,也不能收下吧。
以前,薛家军的吃穿用度,都是在李叔这儿调配,每每到了冬天,都过得紧巴巴的,如今有了她,虽说冬季里,变得不再捉襟见肘,可也得居安思危,小心为上。
容素素一心为薛家君着想,特别是现在,一个经常在皇上面前出现的少爷,一个有个公主媳妇的少爷,还是很危险的。
“少夫人,这些东西都不喜欢?”
李叔不敢相信地拿起一个盒子来,这可是里头最好的一个镯子,以他的目光,可比少夫人手上一直佩戴的玉镯贵重许多,
“不喜。”容素素摇摇头,不喜就是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