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画棠自己被骂无所谓,看到别人被骂她就高兴。
尤其是某个昨晚欺负他的男人,唔,活该!
被骂以权谋私的穆荆也,“……?”
这个话题已经发酵得越来越严重,甚至有很多网友@了官网账号,想要讨说法。
【恶心死了,要我们交治安管理费的时候,就说得那么好听!现在呢?不把这恶毒女人抓起来,真是天理难容!】
【天天讲公平讲证据讲法治,官局你倒是给我滚出来说话啊!那老头子是你爹吗,一天天的不露面,可真是孝死了!】
【抵制劣迹恶毒女人!不是说陈画棠最近有部综艺吗,要是这都能上架,我就去跳楼!】
【跳楼+!】
这些网友敲着键盘,一个比一个义愤填膺,直逼得官方不得不出面——
@xxx侦察局:“感谢广大网友们对本局工作的监督,目前案件还在调查中,但我们秉着公平正义的原则,一定会给大家合理交代。感谢关注。——xxx侦察局”
网友们明显就对这种回复不买账。
呸,还官局,果然是孝死了。
估计现在忙得烂头焦耳的,想着怎么护着它那老头子的爹吧!
陈画棠坐在床上,从穆荆也的身后探头看,抵在他肩上的小脸蹭来蹭去。
看到这里,她忍不住幸灾乐祸的轻笑出声,“爹,你快去跟网友们认错。”
仿佛那些网友们骂的人不包括她似的,她笑得花枝乱颤,幸灾乐祸得不行。
穆荆也侧头看了她一眼,墨眸微眯了眯,“叫什么?”
陈画棠狐狸媚眼弯了下,红唇轻动了动,“爹”那个字眼还没说出来,穆荆也却反手压住了她。
他禁锢住她娇软的小腰,微凉的指尖从她只随意系了几粒的黑色衬衫探入,一下一下的,轻摩挲着她细嫩微烫的肌肤。
不带一丝欲。
可他听着漫不经心的语调却透着威胁,“什么,嗯?”
她不是什么单纯的人了,尤其是经过那么久的相处,自然知道他在威胁什么。
陈画棠神色微僵,顿时想起还酸痛的腰肢。
没骨气的屈服了,移开视线,“你、你听错了,我可什么都没说。”
见她乖了,穆荆也才克制的收回手。
他的电话响了起来。
不用想都知道是哪里打来的。
他起身,接了电话。
他也没什么好避讳她的,就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在房间里打。
余光瞥见某人偷偷往他这边瞄,听他跟局里的谈话,她狐狸媚眼弯得像莹莹的月亮。
直到他挂了电话,她红唇翘起的肆意的弧度还像太阳一样明媚,“打完了?怎么,穆队知道错了?”
可不是嘛,堂堂一个局里的队长,竟然跟嫌疑人狐狸精乱搞在一起。
送饭就算了,像什么话!
陈画棠就是在等着看穆荆也的笑话,完全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穆荆也不知该说她什么。
骂不得,打不得。
而且感觉这女人没有心似的,被人骂了却总是这不在乎的态度。
不在乎别人的看法,本来这也该是件好事。
但是穆荆也原本平静的心湖,却像是被什么滚烫的东西灼烧过似的。
闷堵得像他之前在三伏天,蛰伏在密不透风的密室,是说不出的窒息感。
若不是早就习惯了被人这样对待,又怎么会……有人这么满不在乎别人的想法?
有时候不是不在乎,估计是怕在乎了——也没有用,也没有人会理解。
穆荆也接待过太多有情感障碍的人,他们对待感情和自我的情绪很麻木。
可就算是再麻木的人,也渴望得到爱,渴望得到别人的尊重。
而陈画棠,是个例外……她好像什么都不需要,什么也不在意。
她可以狐狸媚眼弯弯的对着镜头说,“我当然是最喜欢钱了咯。”可转手,她就把很多钱拿去挥霍完,没有一点珍惜的样子。
她可以暴脾气的把人臭骂一顿,看着很生气,可转身又把这件事忘了,勾着红唇去吃她喜欢的烤鸡。
她毫不掩饰对他的垂涎,可当她把他弄到手了,却说不认账就不认账,尤其是——
每次提到负责、提到关于将来的事,她会像只炸了毛的狐狸似的。也许连她自己也没有发现,她身上其实带着故意藏起来的抵触和刺……
庄曼苓那件事,穆荆也让局里调了门口的监控。
虽然看不到拘留室房间里面的情况,但是从她们的对话就可以听出——
是庄曼苓太过于情绪化,根本就不是一个合格的侦查副处该有的所作所为。
但是当时的陈画棠倔着一口气,咬着红唇什么也不肯解释。
当时她晕倒,他抱她出去的时候,还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还用说吗,陈画棠黑历史那么多,听说昨天还把口供负责人气到吃不下饭……”
“八成就是陈画棠挑事,跟庄处打架还打不过,就碰瓷晕倒了!”
她娇气,脾气又倔,穆荆也分明看到了她疼得睫毛沾了泪水,他在救护车上怕弄疼了她,小心的抱着。
他看着她苍白的小脸,额上疼出了细密的汗珠,他问她疼不疼。
她很倔的说,不疼,死不了。
可话一落,人已经疼得又昏过去了。
她看着有很多坏毛病,可那些坏毛病与其说是让他生气,更不如说……是会让他心疼。
像带刺的狐狸,不想让人扒光她脆弱敏感的狐狸毛,所以哪怕背着一身麻烦的刺,她也不肯脱下。
陈画棠见这狗男人看着自己的眸色越来越深,里面缱绻着她看不懂的东西。
虽然昨晚被欺负的狠了,但是这不妨碍她还是馋他美色,对那张清隽惊艳的脸没有任何抵抗力。
他人在沙发上坐,她也跟着蹭过去,蹭进他怀里,“你是不是也馋人家美色了,这么看着人家~”
祸国殃民的妲己也不过如此,娇软着身子窝在纣王怀里。
她葱白的小手边玩弄着他的喉结,边低低的轻笑,是故意的幸灾乐祸,“不过我累了,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