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宝金的惨叫,让专心对付钱满粮的曲谨玺惊的急撤下场,向周萧景连发几枚袖镖。
周萧景放开捏住曲宝金的手,一个飞旋,躲过曲谨玺的袖镖。
曲谨玺掠身上前,护在曲宝金前面,侧脸心疼地问道:“我儿,你怎么样了?”
“叔父,我手腕折了……”曲宝金忍住剧痛,出指点了腕穴,以减轻疼痛。
“我儿,为父为你报仇……”曲谨玺红着眼,发招就要与周萧景拼命。
“叔父,你说甚?我是宝金,并非您的孩儿。”曲宝金听曲谨玺唤自己为儿,又自称为父,心下不悦,纠正道。
被曲宝金这一提醒,曲谨玺停下身来,僵了僵身子,沉思片刻后,似下了某种决心。
曲谨玺转身面对曲宝金,道:“事到如今,金儿,我就如实告诉你,你是我曲谨玺的亲生儿子啊……”
“叔父,您莫不是受了甚刺激,胡言乱语了。”曲宝金拧起眉,面带疑惑地望向近在咫尺的叔父曲谨玺。
“麻衣派弟子与黎宫弟子,暂且停战,退到厅外待命。”曲谨玺向厅里的麻衣派弟子与黎宫弟子喝令。
“是……”麻衣派弟子与黎宫弟子,忙撤下场来,齐声应和后退到厅外。
钱满粮不知二曲要做什么,既然暂止休战,也正中钱满粮之意,正好可以等司马允来。
周萧景见麻衣派弟子与黎宫弟子撤到厅外,恐有诈,也喝令飘零宫弟子,到厅外待命。
待飘零宫众弟子出厅后,厅上就剩下二曲与钱满粮和周萧景四人。
“金儿,今夜为父自知凶多吉少。因此,你的身世,为父必须要告知你真相。”曲谨玺似进入忘我的状态,眼里只有曲宝金。
“叔父,我的生父是曲莫言,你还要告之侄儿何真相?”曲宝金怒了,他无法容忍叔父曲谨玺这般的侮辱自己的双亲,即使双亲已故,也是不允许的。
“金儿,你听为父与你讲个故事。”曲谨玺因激动而身子微微颤抖,连颚下稀疏的山羊须,都在抖动。
“叔父,我父亲是您的二哥,您怎可这般羞辱与他?”曲宝金怒极,额上的青筋暴起,脸色变的铁青。
“金儿,待你听完为父说的故事,你要如何发落为父,为父都毫无怨言。”曲谨玺应道。
曲宝金强压住心头的怒火与羞辱,垂目一言不发,似默许曲谨玺往下说。
“四十年前,有兄弟三人,大哥娶了大户人家的千金,过得很幸福。二哥娶了从小与三弟青梅竹马的女伴为妻,三弟原本以为,与自己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女伴,定会成为自己的妻子。”
“然而,天不遂人愿,她却成了三弟的二嫂。事已至此,三弟只能默默祝福二哥和二嫂,能永结同心,恩爱相伴。可是,事与愿违,二哥沉迷于习武和炼丹药,将二嫂冷落。”
“二嫂却毫无怨言,等着二哥能回家与自己过寻常夫妻的日子。但是,二哥痴迷武功,不知从何处得了一本冥灵修仙秘笈,如要习此冥灵修仙秘笈上的武功,必先自宫。”
“二哥根本不顾及已娶妻家中,决然自宫,习那冥灵修仙武功。二嫂见二哥如此不顾及自己,愤然要与二哥和离,二哥为了家族与自己的颜面,不同意与二嫂和离。”
“一日夜里,二哥找到三弟,求三弟帮忙。三弟问二哥要自己帮甚忙?二哥将自己自宫习武之事如实告知三弟,并求三弟照顾二嫂,代替二哥让二嫂怀孕生子,以掩盖二哥自宫不能人道生子之事。”
“三弟听了很生气,斥责二哥,怎可让自己做出如此违背伦理常纲之事。见三弟不允,二哥放话要挟,如三弟不为他遮盖,他只能将二嫂杀了灭口,以此维护家族与自己的颜面。”
“三弟大惊,二嫂本该是自己的妻子,却被乱点鸳鸯谱嫁与了二哥。如今,二哥不懂珍惜二嫂,还起了杀妻之心。这让三弟心如刀绞,只能应允了二哥的要求。”
“三弟与二嫂本就两小无猜心意相通,在二哥的强压下,三弟与二嫂私下好上了。不久后,二嫂便有了身孕,十月怀胎,生下一儿,二哥甚是高兴,视子如己出。”
“之后,二哥因练功走火入魔,突然暴毙身亡。二嫂得了怪病,不久也离世。三弟心里有二嫂,一直未娶妻,何况二嫂与三弟生下一子,三弟更是断了成家的念头。”曲谨玺一口气说完故事,急切地望向曲宝金:“金儿,我就是那个三弟,你就是三弟与二嫂的儿子啊。”
曲宝金闭目锁眉,脸色愈加的难看。曲宝金睁开眼,怒目直视面前满脸期待的曲谨玺,语气冰冷地道:“我父母双亲已故,您的一面之词不可信。叔父,您刚才也说了,您所讲的,只是一个故事,并非真事。我且当个笑话来听,您也将这荒诞的故事忘了吧。”
见曲宝金不相信自己说的话,曲谨玺眼里闪过一丝失望,急着向曲宝金金证明:“金儿,为父所说都是真的,你要相信为父,为父才是你的亲爹……”
“住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父亲已故多年,他是您的兄长,您何故要抹黑他?叔父,我再称您一声叔父,此事到此为止,今后莫要再提。如若不然,休怪我不认您这个叔父。”曲宝金也要脸面,自己的身世如像曲谨玺说的这般,那将是多么的不堪,曲宝金是万不能接受的。此时,他只认已故的曲莫言是自己的生父,曲谨玺只是自己的叔父。
“金儿……”曲谨玺见曲宝金这般的排斥自己,顿觉生无可恋,悲声喊道。
“叔父自重,您请带上您的弟子们回吧。黎宫之事,不劳叔父操心,不送。”曲宝金黑着脸下逐客令,并背转身去。
“呵呵……曲老贼,你的老巢已被小爷烧了,想走?且留下你的狗头来。”只听的一声高喝声从厅外传来,紧接着,司马允掠身进厅,扯下面巾,向曲谨玺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