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人吃了这烤鱼之后,就晕在了地上,听说是中毒。”
“可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是真的有问题,那我们现在所吃的东西,岂不是都有可能会中毒?”
“可这京城第一酒楼,上面挂着的是御赐的牌匾,他们的饭菜,一向在应天府是出了名的好,怎么会突然出这种事。”
店里闹得沸沸扬扬,就连外面街道上都有不少的看客,纷纷的对京城第一酒楼指指点点。
有人传出任以虚恃宠而骄,仗着朱元璋的宠幸,胡作非为。
在饭菜之中公然的下毒,想要毒害百姓,这样的言论瞬间,便在应天府掀起了一阵的波澜。
任以虚从锻造局到京城第一酒楼,也不过半炷香的时间,可没想到,外面的流言,早已闹得沸沸扬扬。
他面色阴沉的走进了店里,只见罗宗敏连忙跑了上来。
他脸色苍白,额头上满是汗水,见到任以虚时,就仿佛看到了主心骨一般。
“公子你可算是来了。”
罗宗敏的声音都微微的有点颤抖。
半个时辰,可真是让他焦灼无比,赶过来的医师,根本就拿那几个晕倒的人,没办法,甚至给他们都熬好了药。
可是,即便喝了药,他们却依然没有好转,人到现在都还没有苏醒。
他已经让人把京城第一酒楼中吃饭的人,全部都带了出去,给他们也赔了些钱。
今日做的是赔本的买卖,他都不知道该如何给任以虚交代。
“现在的情况如何?”
任以虚的声音低沉沙哑,他目光扫了一眼京城第一酒楼内,其他还没有离开的顾客。
见他们对着自己眼神中满是打量,就已经知晓,这件事情自然不会那么简单。
罗宗敏连忙把店里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任以虚。
原来,任以虚将烤鱼的配方交给罗宗敏之后,他便开始研究起那些烤鱼的配方。
每条鱼都是经过了他的层层筛选,鱼肉十分的鲜美,在做的时候那些佐料,也全都是罗宗敏一手,研制出来。
任以虚的配方上所写的,有他就会筹备,没有的,他也会用其他的佐料代替,做出来的鱼肉鲜香四溢。
烤鱼一下子便成为了,京城第一酒楼的特色招牌。
可没料到,今日吃了鱼的客人,竟然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晕倒了过去,现在都没有办法调查出原因。
让京城第一酒楼的名声都受到了损害,罗宗敏看着任以虚,愧疚无比。
“公子,你说这该怎么办?那些医师在就诊的时候,也没有发现这些人,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会变成这个样子。”
罗宗敏一边在前边,给任以虚带路,一边满是忧心忡忡。
任以虚倒是一身轻松,他们听着罗宗敏的这一番讲述,就已经知晓,竟然是有人眼红自己的生意。
想要利用烤鱼,来毁了自己的生意。
他恍然想起罗宗敏曾说过,胡惟庸看重的也是自己的酒楼生意。
如此一来,他便能够猜测到,背后之人到底是谁!
敢在应天府对自己动手,看来胡惟庸是有点急不可耐。
“让那些医师先让他们回去,留下些药材。”
任以虚吩咐完了之后,罗宗敏微微一顿。
可下一刻他便明白,任以虚是想要亲自来给这几个人看病,立马的便开始着手准备。
医师们全部都被遣散了出去,酒楼里也被打扫的干干净净。
那几人躺在床上还没有醒来,但各个脸色都黑青无比。
任以虚看了一眼,两个男人一个女人,看他们的穿着打扮,也无非就是,普通人罢了。
他迅速的上前,不由分说,从自己的腰间,拿出几枚银簪,抓住眼前一个男人的手臂,对准穴位便扎了下去。
“啊!”
一阵的惨叫声,从酒楼里迅速的传来,罗宗敏和初九微微一顿,两人相视一眼,震惊的看着眼前,已经从床上站起来的男人。
他捂着自己的胳膊,缩在角落里,眼神惊恐的看着任以虚。
任以虚手中拿着银针,足足有三寸长。
看到男人已经起来,任以虚便将银针拿在了另一个手中,他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眉眼间皆是笑意。
只觉得他们这种小把戏,实在是太可笑。
明知自己的医术高明,居然还想要凑过来,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现在你不装了是吧?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任以虚话音刚落,初九就已经上前让店里的伙计,将男人五花大绑。
男人咬了咬唇,刚想要开口,就见任以虚拿着银针,又向他走来,内心之中的恐惧,迅速的便占据了过来。
他连连后退,扑通一声就跪在了任以虚的面前。
“任大人,你饶了我吧,说我见钱眼开,不应该在这里闹出这种事,还求你放我一马。”
男人早已满头大汗。
这时,不用任以虚动手,其他两个闹事的人,也已经纷纷从床上跑了下来,连滚带爬的跪在任以虚的面前。
他们的身体瑟瑟发抖,只担心下一刻,就会被任以虚灭口。
初九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里痛恨无比。
“你们可真是愚蠢至极,还真以为我们大人会放过你们,敢在我们的酒楼里闹事,你们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男人连连磕头求饶,实在不愿意让自己的性命,就搭在这里。
“任大人你就饶了我吧,我也是,见钱眼开才出此下策,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只想着养家糊口就动了歪心思,你们的鱼肉没问题。”
任以虚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却丝毫没放过。
他转头看了初九一眼低声吩咐:“通知锦衣卫的人,过来提人,在京城第一酒楼闹事的,就要好好的调查清楚,他们究竟是出何原因。”
“是!”
初九迅速的上前。
这时男人,突然上前,一把抱住了任以虚的腿。
“任大人,你就饶了我们,我们只是寻常的老百姓,实在不想惹是生非。”
任以虚却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