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这些官员早有准备,不然为何会准备的如此充分?若是没调查出,他们这笔账就全部被划过去。”
任以虚轻轻点头,朱标还真不愧是朱元璋亲手培养出的,未来储君。
做事直截了当在,看清楚事情真相之后,也能够在第一时间想出对策,就连任以虚都不及他的才思敏捷。
“殿下说的确实没错,这些账册很可能蕴藏着巨大的机密,其中的问题肯定也有很多。”
“不过要是全面调查起来的话,会有很多的官员被牵扯进去。”
任以虚想起洪武四大案中,空印案就连杀数万人,其中牵扯的官员更是居多,也造成了朱元璋暴君的名头。
不少后世在讨论起洪武四大案时,不知来龙去脉,就已经给朱元璋扣上了帽子。
如今这个案子几经周转,流落到了自己的手里,他必定不会让那些人受到牵连,更不会让朱元璋背负那些不该有的罪名。
“我现在就进宫告诉父皇,一定要让他主持公道。”
朱标说着就往外走,任以虚连忙追上,挡住了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朱标。
“太子殿下三思,现在可不是好时机。”
朱标怎么也没有想到,如今居然会出这么多的乱子,自己虽作为监国。
自始至终对朝中上下的官员,管理从未有过缺失,可如今不正史思出了这样的事情。
若是再继续的任由事态发展下去,自己都有些难以控制。
“任大人,那你说该如何办?这些官员勾结,若一旦出事,到时牵连的人会越来越多。”
朱标作为太子,从未想过,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在布政司所送上来的账册。
现如今问题颇多,如果一旦开始全面彻查牵连的官员也会越来越多。
他这些年来,好不容易将淮西一党的那些官员全部都安抚了下去。
没料到他们居然胆子如此之大!
任以虚让朱标先坐在椅子上,给他好好的分析了一下如今的状况。
胡惟庸是当朝宰相,他与淮西关系密切,如今这些官员来到应天府,没有去找朱元璋。
先找到了胡惟庸!
那这意思便已经非常的明确。
在他们的心里,只要胡惟庸不倒自己做的那些事情,自然也不会被别人发现。
朱元璋坐了龙椅,这其中免不了淮西的支持。
他们便以为胡惟庸也不会拿他们如何。
\"太子殿下可要三思而后行,如今所有的证据对我们都是不利的。若真的彻查起来,到时所牵扯的官员会更多。”
朱标听着任以虚的话非常的愤怒,这些日子他一直都在处理户部的账册。
作为太子必定是要将国家的财政,稳稳的掌控住。
可却出了这样的乱子,简直是给自己的下马威。
“万万都没有想到,丞相是与我父皇一同打下天下的功臣,可如今却如此贪赃枉法。”
胡惟庸如今权势滔天,应天府上下都知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加上朱元璋对他的器重,如今他更是在应天府无法无天。
甚至连任以虚酒楼的主意都敢打,这笔账任以虚还未与他算。
“殿下先不要着急,我们应当慢慢的来掌控这些,先要把淮西一党那些官员的证据,全部调查清楚,才能够给他们治罪。”
任以虚的话让朱标逐渐平静了下来。
出了这样的事情,要是闹到了朱元璋的面前,按朱元璋的性子,肯定通通都要下大狱。
到时造成的杀戮,恐怕连朱标都无法平息。
省府县送上来的底册已经调查清楚,其中所补的空档足足有十万多两银子。
可想而知这些官员到底贪污了多少。
朱标焦头烂额,并没料到自己手下,居然会出这样的乱子。
如今时间越久所牵扯的人会越多,这些人都欺瞒着朱元璋,乃是欺君的大罪。
即便是胡惟庸再怎么强,这件事情肯定也不会让朱元璋息事宁人。
“现在最好的机会,是先将燕王殿下安排到锦衣卫中,把那些涉事的官员全部都揪出来,暗中的调查才行。”
朱标本就反对朱元璋设立锦衣卫,可听着任以虚的话,突然感觉锦衣卫的作用甚是不小。
“既如此,我现在就去找四弟,我相信他肯定会帮这个忙。”
朱标和朱棣关系最好,两人协同为朱元璋扫清障碍,应天府内也是有着不小的名气。
现如真出了这样的事情,朱棣与朱标只要联手就能够平息。
任以虚立马的就答应了下来。
他与朱标兵分两路,朱标去寻朱棣,任以虚则是进了宫。
朱元璋正在处理着公务,各部送上来的折子都忙的批不过来。
有不少在议论国家大事,但其中也有一些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朱元璋十分的头疼,看着手中的奏折越来越多烦躁。
任以虚来到御书房房时,朱元璋便立马停下了自己手中的东西,让太监把任以虚请进来。
“爱卿什么事儿把你给带过来了?”
朱元璋一边看着自己手中的奏折,便开口问道,任以虚上前便跪在了朱元璋的面前。
这动静把一旁的太监都看呆了。
朱元璋连忙上前将任以虚从地上扶了起来,疑惑地看着他。
“爱卿,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好好商量。”
朱元璋面色陈静,他太清楚任以虚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
自然无事不登三宝殿。
可若是他一来,自然是朝中发生了什么大事,任以虚的脾气秉性,朱元璋还是很清楚。
任以虚叹了一口气,看着朱元璋的时候,便将自己早已写好的奏折,递给了朱元璋。
“陛下,如今朝中不少的官员,对淮西的那些朝臣似乎多有意见,我想来听听陛下对他们有怎样的评价。”
朱元璋微微一顿。
淮西的将领,都是跟着自己一起打江山过来的,忠臣其中有不少,还是他的老乡一同从淮西奔赴到应天府。
其中所受的困难可想而知。
朱元璋一半的江山,都是靠他们打下来的,因此这些年来对淮西的官员,似乎太过于放纵。
他立马就明白了任以虚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