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大人,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若真是对你有意见的人,自然不会那么快就露出马脚。”
朱标一脸的担忧,任以虚才学着重,他可不想就这样的失去一个左膀右臂。
任以虚微微皱眉,看着朱标脸上却满是平静。
“殿下不必忧心,有大理寺替下官主持公道。”
“酒楼中下毒之人很快就能调查出来。”
朱棣在一旁看着欲言又止,他立马就察觉到这件事情不简单。
与此同时,淮西各位官员,突然间来了应天府。
胡惟庸在书房中,面见了几个淮西来的官员.
他们这次来京述职,手中拿着的,便是这些日子,在淮西等位置,拿到的一些新的账册,全部都恭恭敬敬的,交到了他的手里。
可他们这次却偷偷的来见胡惟庸,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找朱元璋。
“丞相大人,这是近半年来的账册,看得出现在淮西这块地方,可真是风水宝地。”
淮西百姓,上供的越来越多,但这个政策上,却把每一笔支出都写的一清二楚。
胡惟庸看着微微蹙眉。
他手中看着账册,却突然有一种忐忑。
往年淮西并没有这么多的问题,可自从他接手之后,官员们并不像以往兢兢业业。
反而仗着自己的地位,在淮西一带肆意妄为。
他看着眼前的手下焦头烂额,狠狠的将账册丢在了桌子上。
吓得眼前的两个手下连忙跪在地上,不可思议的看着胡惟庸。
“丞相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胡惟庸冷哼一声。
“陛下把你们派过去,是为了给百姓谋福,你们自己做的是什么事儿,这么多的银钱。”
他说这声音都有点颤抖,手下的人听着战战兢兢,立马就开始狡辩。
“丞相,我们一向都是如此,从来都没有出过问题,您大可放心。”
省府县,将那些政策交上来之时,到布政使司,账册经过一番审核,才能交到户部。
只要有底册,才能够向国库报税。
胡惟庸自从坐上丞相之位,就清楚朱元璋,是拿自己来牵制住,淮西的这些官员。
他们都是朱元璋开国之时,一手提拔上来的官员,安排在淮西一带,就是为了稳定百姓。
可没料,想到如今他们打着名义,在进行报账之时,把那些空印的表册都提前印制好。
等到了淮西各部处时,就已经将这些政策,全部都一应俱全。
等到回京述职时,才可将账册全部都上报上去,在经过胡惟庸的手交与户部。
如此一来,他们报账的速度就加快了不少,可这明显是违反了,朱元璋最开始的初衷。
朱元璋最痛恨的就是贪官污吏,如今自己的手下,居然敢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胡惟庸头皮发麻,他可不能就这样的,让事态严重下去。
如果一旦被朱元璋知道,那贪赃枉法欺君之罪的名头,可就要灌到自己的头上。
胡惟庸看着自己的手下,将奏折扔到了地上。
“现在就将这账册,全部都给我整理一遍,把里面的错漏,以及出现的账册分布,全部写得一清二楚,明日我再交给户部。”
“丞相大人,我们往年不都是这样做的吗?”
“为何现在....”
手下有点不清楚,为何胡惟庸如此性情大变。
胡惟庸叹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手下。
“以往朝中没有任以虚这号人物,我们做些手脚,陛下看得过去也就不会追究。”
“可如今他在陛下面前,都呼风唤雨,就连本相都要给他三分薄面,要是这件事情被他给知道,你们可知后果如何。”
手下听着胡惟庸的话,却根本不放在心上。
反而觉得胡惟庸畏首畏尾,故意的拿淮西的功劳。
在胡惟庸的面前,还想要找些存在感。
“任以虚他不过是一个,区区的文官罢了,先前辞官又在开酒楼,根本就没有把心思放在,朝中事务上面,丞相又何必将他放在眼里。”
胡惟庸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的手下,竟没想到身边的没脑子。
任以虚要是那么好欺负的话,或许他们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朝中上下,对任以虚现在的评价,都变化了不少,他要是再这样坐以待毙,任由任以虚的势力发展下去,自己的地位都会受到威胁。
淮西这些官员,全部都由自己来牵制,朱元璋想要让淮西的势力,慢慢的被削弱下去,那肯定就会利用任以虚的手。
胡惟庸心思敏捷,甚至都已经想到,任以虚很可能会针对自己,便让手下的人快速的去准备好。
他绝不能在账册上面,被任以虚发现蛛丝马迹。
等人走后,胡惟庸的书房里出现了一个黑影,便跪在了他的面前。
“丞相,任以虚请求大理寺,来彻查酒楼下毒之事,我们下一步该如何。”
胡惟庸面色平静,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之人。
“酒楼投毒有几人知道?”
“回丞相的话,现在只剩我一人,其他的都已经解决完。”
胡惟庸听到手下的话,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他一步步的走到手下的面前,突然间从身后抽出一把匕首。
在手下还没反应过来时,狠狠的便刺在了对方的心口。
手下倒在地上,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侍奉多年的胡惟庸。
“丞相,你这是为什么?”
胡惟庸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丝毫都没有杀人的心虚,反而只觉得浑身轻松。
“只有你死了,任以虚才不会查到我的身上。”
属下十分的失望便断了气。
另一边,任以虚已经找到了大理寺少卿,李德福。
他是任以虚科举时认识的学子,如今一路路的经过朱元璋的提拔,当上了大理寺少卿。
这次,知晓任以虚酒楼被人投毒后,便立马过来调查此事。
“任大人这件事就交于下关区办,定然能够在三天之内,找出真凶。”
任以虚欣赏的看着李德福,心里的一块石头稳稳的落了地。
“近些日子酒楼确实事太平多,还请李大人一定要秉公处理,若是有什么事可先与我商量。”
“任大人真是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