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可正要关上门,佩克西鲁从外面走进来,停在她面前,弯腰在她的脸上啄了一口,“午安亲爱的,我来蹭饭。”
他把一束明艳的花递给蕾可。
蕾可笑着抱在怀里,“您怎么走正门进来了?”
佩克西鲁:“……”这话说得他好像只走窗户一样。
蕾可大笑着拉他进门,“开玩笑啦,好几天不见您了,想吃什么我来做。”
“你做什么我都吃。”佩克西鲁拥住她,轻吻她的头顶,好几天不见了,他得好好吸几口补充元气。
雷瑟尔面无表情地分开两个人,从中间走过去关了门,再从中间走回去了。
佩克西鲁和蕾可木然地看着他,随着他走来走去而转头。
佩克西鲁从鼻腔中发出嘲讽的哼笑,再次揽上蕾可的肩膀,“有些人啊,自己吃不到葡萄还嫌别人的酸,心里都要嫉妒到扭曲了吧。”
雷瑟尔喝了水,把水壶往桌上一蹲,黑着脸道:“也不知道是谁离开议会之后就巴巴地跟过来了,一个早上酸酸唧唧蕾可长蕾可短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她哥哥呢。”
“我可不是她哥哥,我们是更亲近的爱人关系。”佩克西鲁的声音腻得能恶心死雷瑟尔,他还拉起了蕾可得手,抬到与雷瑟尔视线齐平的地方,缓缓地十指相扣。
雷瑟尔抓起沙发上一个腰枕丢了过来,被佩克西鲁单手接住。
蕾可淡定地抽出自己的手,“要打出去打,弄乱了自己收拾干净。”她走向厨房,琢磨着再加两个菜。
两个幼稚鬼相互翻白眼,争先走到厨房门口跟蕾可说话。
雷瑟尔距离近,抢到了厨房里唯一一个小板凳,“今天之所以回来这么晚,是因为议会上谈论了好几件事情,剿匪、葛纳、珀丝和赈灾都说了,一群老头子吵得人头都大了。”
蕾可从雷瑟尔后来做的冰箱里取出一大块熊肉,“这么多事?那你今天去,科林有因为上古神庙我得罪他的事情为难你吗?”
“没有,他表现得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友善,但这反而是让我担心的,以科林的个性一定会在后面找个大事情阴我一把。”雷瑟尔清楚科林应该会想个由头把他们兄妹都一起送走。
“真是可恶,早知道当时在地底没别人的时候就做掉他。”蕾可一刀狠狠将熊肉剁开。
佩克西鲁靠在门框上,“得了吧,你顾虑太多根本不会杀他的。”
蕾可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别说这些多余的了,说说议会的事。”
佩克西鲁对着她没脸没皮地一笑,“好好好,那群强盗的装备过于精良了,行动间也进退有度,不像是普通强盗,反而有军队的雏形了,一看就是背后有人指使的,贵族老爷们被吓破了胆子,终于决定剿匪了。”
蕾可用调料腌肉,没有抬头,“让谁去剿,不会是你们吧?”
“当然不会,杀死虫子不会用斩龙剑,要我出手,代价可不是他们能支付的起的。”佩克西鲁张扬的样子很是 耀眼。
蕾可随意地一抬眼就被吸引了,心喜之下取出一碗浆果给他吃。
雷瑟尔看得心酸极了,“还记得那家阿尼莫人吗?让他们去了。我没有吗?”
“沃福子爵家吗?”蕾可脑海中回忆起那一大群白绒绒的狼,然后拿了一盆栗子给雷瑟尔,“帮我剥出来,下个菜焖鸡肉要用的。”
雷瑟尔:“……”你的心都偏到脚底板去了!
佩克西鲁边吃边笑,一时不察被呛到了,咳得说不出话来。
“您慢点呀。”蕾可无语,满手的油液不方便帮他拍拍,用“气”给他拖来一把椅子放在身后让他坐,见他没什么问题,又看向雷瑟尔,“接着说,珀丝那事怎么说?”
雷瑟尔手上乖乖剥着栗子,“有人质疑依夫家有谋害王室之心,被霍默堵了回去,科林为依夫家正名只是孩子被欺骗,依夫家已经知错,辞去侯爵之位不日就回领地去了,真正的幕后黑手是克拉克公主,他抓了克拉克的贴身侍女,当众逼问出卷轴确实是公主给珀丝的。克拉克意图残害兄长,罪名够流放了。但几个阁老商议流放一个公主有失王室颜面,最后改为远嫁,这个月底前他们会选出一个远一点的小国送她出去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