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他们当作是若安小时候的模样,再给予一次疼爱吧,他们,正是您重新去爱,去弥补的契机。”
“罢了,无需再多言,我心中有数,定会全力配合治疗。”夏老爷子眼中闪烁着坚定,他渴望亲眼见证那三个小家伙的诞生与成长,见证生命的奇迹。
“这样就好,到那时,我自会盯着您按时服药,不容半点马虎。”林财的话语里满是关切与不容置疑的决断。
“夏爷爷,证据之事,您且放心交予我,余下的都由我来打点。”
“您好生养着身子,有任何要求,尽管开口,我定当竭尽全力,不负您的期望。”林财的话语温和而坚定,但那份不容推却的责任感,让人心生敬意。
“我知晓你心中那份为夏奶奶讨回公道的执着,但作为子孙,我又岂能让你独自承担这份重负。”
林财的话语中流露出一丝无奈与自责,但更多的是对夏老爷子深深的体谅与敬重。
穆深微微颔首,目光中带着一份决绝,“夏爷爷,还是交给林财吧。”
“毕竟,我们心中的那份执着是相同的,誓要让那些曾给夏奶奶带来伤痛的人,得到他们应有的制裁与惩罚。”
林财的神色同样凝重,他一字一句地分析着:“那是一项不可饶恕的杀人罪行,按照法律,最严重的惩罚可以是无期徒刑,甚至死刑,已过二十年追诉时效,但我们继续追究,亦不为过。”
夏爷子望着眼前这几个年轻人,他们眼中的坚定与不屈,让他心生感慨。
最终,他缓缓点了点头,“好吧,待会儿回去,我就把东西交给林财。之后的事,就拜托给你们了。”
想起夏临,夏老爷子望着眼前的几个孙子,眼中满是欣慰与感慨:“有你们这几个孩子,是夏临这辈子做得最对的一件事。你们,个个都是好孩子。”
穆深几人闻言,相视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温暖与感激,:“不,父亲,应该说是我们有幸遇到了父亲。”
“是他,给了我们一个温暖的家,让我们在这世上有了归属感。我们如今的每一分成就,都离不开他的悉心教导与无私奉献。”
“若是没有他,我们或许早就在这世间的某个角落,不知命运如何了。”
“他一直都将我们视为己出,从未因为收养这件事而对我们有丝毫的偏见。”
“在外人面前,他总是自豪地称我们为‘儿子’,这份深情厚谊,我们永生难忘。”话语间,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夏临深深的敬意与感激。
“父母身旁的那些挚友们,在提及到我们的时候,提及的都是夏老师、钟老师的儿子。再无其他多余的言语,尤其是那令人敏感的“收养”二字,更是从未从他们口中出现过。”
虽然心里都清楚事情的真相,但真正能够做到守口如瓶,不在当事人面前提及此事,却并非易事。
然而,无论是与他们关系密切的周遭好友,还是偶尔有所交集的泛泛之交,似乎都达成了一种默契——绝不在他们面前谈论有关收养的话题,更不会要求他们日后必须如何孝敬夏临夫妇之类的话语。
对于这一点,穆深心中自然明了。
他那张原本冷峻如冰的面庞上,此刻竟也微微地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而夏老爷子则满含慈爱地望着眼前这群孩子们,眼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欣慰之情。
只听他缓缓开口说道:“不得不承认,你爸爸确实比我厉害得多。他把你们教育培养得如此出色,远比我这个做父亲的要强太多啦!”
说到此处,夏老爷子不禁想起往昔岁月里的种种过往。
当年,为了全力保护好夏临,他不得已做出了那个艰难的决定,逼迫夏临离开了家门。那时的夏临刚刚痛失慈母,本就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却又被迫带着对亲生父亲深深的怨念远走。
回想起当时夏临离去时那充满绝望和哀伤的眼神,夏老爷子的心就像被千万根细针同时扎刺一般疼痛难忍。
他深知,那一刻的夏临该有多么的失望和无助。
“夏爷爷当初对父亲也是真是关怀备至、疼爱有加!要知道,如果一个人从未感受过爱,又怎会懂得如何去关爱他人呢?而我的父亲,就是这样一个极具爱心之人。”林财紧紧地握住夏老爷子的手,感慨万分地说道。
夏老爷子听闻此言,不禁眼眶泛红,心中满是感动与欣慰。
穆深拿到报告后,走过来示意林财将人送回,并约定好大家最终在冷泽熙和若安的新家里碰面。
待众人抵达目的地后,穆深从口袋里掏出一瓶过敏药,递给了欧阳瑾。
欧阳瑾满脸疑惑地接过药瓶,不解地望向穆深,问道:“为什么要给我这个药呀?”
穆深微微一笑,抬手指向眼前那座美轮美奂的新居庭院,解释道:“若安和冷泽熙的这座婚房,整个院子都种满了五颜六色的鲜花,而且现在正值花期,那些花儿开得娇艳欲滴。”
“但对于像你这种容易花粉过敏的体质来说,要么乖乖吃下这颗抗过敏药再进去欣赏美景,要么就只能站在门外等着我们出来。”
一旁的钟子书也连连点头,表示赞同穆深的说法:“可不是,这庭院的布置可是按照我当初给冷泽熙提供的设计图纸来完成的!”
“更难得的是,这里面还有很多元素源自若安自己亲手绘制的画作呢,比如那个她一直梦寐以求的花园,如今冷泽熙全都帮她变成现实!”
欧阳瑾一脸无奈地听着,缓缓伸手接过那瓶过敏药,倒出几颗后便仰头吞了下去。
他的眼中满是苦涩和懊悔,喃喃自语道:“唉,这可真是我的过错呀!怎么就会对花粉过敏呢?其他东西过敏也就罢了,偏偏是花粉……搞得若安想在家里养个花,都得特意离我远远的才行。”
站在一旁的穆深见状,轻轻地拍了拍欧阳瑾的肩膀,宽慰他说:“别太责怪自己,这毕竟是体质的问题,可不是你能轻易改变得了的。”
“再说了,咱们家不是还有个小菜园子吗?里面种的菜又新鲜又健康,连买菜的钱都省下不少呢,若安对此也挺知足的。”
然而,欧阳瑾心中的愧疚并未因此减少半分,他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可是,我总觉得对不起若安。”
“本来她早就该拥有属于自己的小花园了,可以随心所欲地摆弄那些美丽的花朵,但就因为我的这个毛病,居然拖延到现在,最后还是靠别的男人才帮她实现了这个愿望。
一想到这儿,我心里就特别不是滋味儿。”
这时,穆深也不禁感叹起来:“是啊,时间过得可真快啊!还记得当年那个小小的奶娃娃,如今都已经结婚快要生孩子!”
“是啊,大哥,你瞧这情形,是不是有一种我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啊?”欧阳瑾轻叹了一口气,缓缓地开口说道。
言语之中,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不舍之情。
“你们也不舍了吧?要不然咱们干脆把若安再接回家里来得了,我现在真是有些后悔当初让若安嫁出去啦!”欧阳瑾目光转向众人,语气坚定地表达着自己内心的想法。
听到这话,钟子书不由得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没好气地回应道:“你呀,先把你那宝贝设备给人家冷泽熙乖乖退回去再说吧!”
欧阳瑾一听这话,顿时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立马闭上了嘴巴。
要知道,那台设备可是极其珍贵罕见之物,即便有钱都未必能够轻易买到。
也就只有冷泽熙人脉广、财力雄厚,才费尽周折帮他弄到手的。
不过很快,欧阳瑾便又振作起来,信誓旦旦地保证道:“那就算了吧,反正我已经申请调回来了。以后呢,我一定会多多留意着点儿,绝对不会让若安受到一丁点儿委屈的!”
这时,欧阳瑾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满脸关切地看向对方,询问道:“大哥,夏爷爷的身体状况到底如何啊?真的没有大碍吗?”
只见穆深缓缓地闭上眼睛,沉默片刻后,轻声回答道:“嗯,是真的没事。等下回去之后,我就会跟咱爸详细说明情况的。实际上,夏爷爷的病情和舅爷爷的颇为相似,主要都是因为心情郁闷,心结难解所致。”
欧阳瑾听到他这么说倒是放心了。
“这还多亏若安让我过去检查,不然我还真的是看不出来夏爷爷的情况。”穆深想到也是后怕。
“如果我没有发现,也没有根治的话,夏爷爷的结果不比粥灵儿好到哪里去。”穆深看向他们说道。
“周灵儿的身体再恶化,出现了新的情况,可能坚持不了一年的时间,她如今已经开始出现的沉睡的情况。”穆深还没有想好怎么跟夏若安说。
“那婚礼还能办吗?”欧阳瑾听到也是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