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岱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两人的争论,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直呼毛昶熙的大名,说道:“毛大人,和这些小鬼子啰嗦什么?来人,给我将这两个小鬼子打出去。”
柳原前光听到这话,一时间愣在当场,他难以置信自己的耳朵。
作为日本的外交使节,他从未遇到过如此粗鲁和无礼的待遇。
他本能地后退了一步,用惊愕的目光看着马岱,似乎在确认自己是否听错了。
毛昶熙也被马岱的突然举动惊到了,但他知道马岱的性格和行事风格。
毛昶熙迅速回过神来,虽然他对马岱的做法有些担忧,但在这个场合,他选择了保持沉默,以观事态发展。
柳原前光一起来的福岛种臣也感到震惊,他们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准备应对可能发生的情况。
柳原前光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和惊慌,尽力保持镇定,他试图用最后的礼貌来挽回局面:“元首阁下,我们作为日本政府的代表,是带着和平的意愿前来交涉的,请您不要误会我们的意图。”
然而,马岱的怒火并未平息,他挥了挥手,示意身边的侍卫上前。
侍卫们立刻明白了马岱的意思,开始向柳原前光和他的随员逼近。
场面一度紧张,似乎一场冲突即将爆发。
马岱身旁的马召,一双眼睛总是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此时,他嘴角上扬,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容,那笑容如同夜色中的狐狸,让人不寒而栗。
他嘿嘿嘿地冷笑着,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嘲讽,仿佛是在享受即将到来的戏弄:“小鬼子,尝尝你爷爷的一指禅吧!”
柳原前光和他的随员,两位日本使节,此时还完全处于懵逼状态。
他们身穿正式的燕尾服,头戴高顶礼帽,原本是来参加一场严肃的外交谈判,却没想到会遇到如此粗鲁的对待。
他们被两旁的侍卫如提线木偶般架起,四肢无力地挣扎,脸上的表情从惊恐转为绝望。
马召大步走到柳原前光的身后,他的步伐沉稳而有力。
他站定后,深吸一口气,随后将双手并拢,摆出了武学中的一指禅姿势。
他的声音在这一刻提高,充满了戏剧性的效果,大声喊道:“菊花残,满腚伤——”他的声音在接见厅内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敲打在柳原前光的心上。
在场的官员们,有的面露尴尬,有的露出担忧之色。
他们知道,马召的这一行为不仅是对日本使节的羞辱,更是对外交礼仪的挑战。
礼部衙门的大臣们急忙上前,试图拉开马召和侍卫,他们的声音中带着急切:“马大人,万万不可,此事关乎国体,不可鲁莽行事!”
接见厅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柳原前光和他的随员虽然听不懂马召的具体用意,但从他的语气和动作中,他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
柳原前光原本惊恐万状的面庞瞬间变得铁青无比,他那瞪大的双眼仿佛燃烧着熊熊怒火,几欲喷涌而出。
“八嘎呀路!”柳原前光怒不可遏地咆哮起来。
听到这话,马召却不以为然地嘿嘿笑出声来,回应道:“我还九个亚路呢?”
一旁的马岱也跟着笑了起来,而站在他们身旁的杨宣娇则面露难色,轻声说道:“这样不好吧!”
马岱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说道:“有什么不好的,我觉得这样就很好。”
说罢,他嘴角微扬,面带笑容地对着马召点了点头,示意其明白自己的意思。
只见马召心领神会,迅速将两根手指并拢在一起,然后猛地朝着柳原前光的屁股用力一推。
“啊!”
随着一声惨叫,柳原前光整个人向前踉跄而去,同时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我们大日本帝国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马岱对此只是不屑地呵呵一笑,嘲讽道:“不会放过我?呵呵……”
就在此时,马召如法炮制,悄悄地绕到了福岛种臣的身后,同样来了这么一下子。
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福岛种臣不仅没有像柳原前光那样反应激烈,甚至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更令人瞠目结舌的是,他居然还流露出一副十分享受、舒服惬意的表情。
看到这一幕,在场的众人不禁有些傻眼,面面相觑,完全摸不着头脑。
马岱见状,忍不住惊叹道:“这家伙有点东西啊!”
只见那杨宣娇美目流转,轻瞥了马岱一眼,似嗔非嗔。
就在此时,一旁站着的几位大臣不禁摇头叹息道:“哎呀呀,如此行为,当真是有辱斯文呐!”他们脸上满是对这种举动的不满和鄙夷之色。
这话传入马岱耳中,他顿时怒从心头起,高声反驳道:“什么叫有辱斯文?对付那些凶残狡诈的小鬼子,就该如此!”
说罢,他大踏步地走到柳原前光面前,双目圆睁,狠狠地盯着对方,大声说道:“我可在此候着你们这群小鬼子的报复呢!”
紧接着,他大手一挥,高呼一声:“送客!”
那两名小鬼子听到此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眼中闪烁着怒火,但又碍于形势,只得强压下心中的愤恨。
二人转身,脚步匆匆地向门外走去,连头都未曾回一下。
待到走出长安城后,他们相视一眼,彼此的眼神中都流露出深深的愤怒与不甘,显然已经开始盘算着如何实施下一步的报复行动。
而此时大厅之内,马岱一脸严肃地对着众人吩咐道:“诸位需知,那小鬼子向来狼子野心,我们决不能掉以轻心,必须时刻保持警惕。现命南洋海军总司令鲍超,即刻整军备战,率部进入台湾,以防小鬼子有所异动;同时,责令北洋海军总司令李鸿章,加紧操练北洋海军,务必使其成为一支能征善战之师!”
“遵命!”众将齐声应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