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和他为生死之交的兄弟近在跟前,正面对着他,满嘴血污,口中似乎少了什么东西。
四肢瘫在地上,有血痕染红冰地,冻成蜿蜒的红。
除了他的生死之交,和他并肩作战的同行人,也都纷纷瘫了手脚,动弹不得。
有人没了眼珠子,连眼皮都没有剩下,眼窝空空,猩红成了毛骨悚然颜色的具象化。
还有人脸上没了皮,只剩一片骇人的血肉。
“啊……啊……”
最先清醒过来的人,也是最先看清周围情况的人,他被各种恐怖画面包围着,吓得身体一颤,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丁则洝一刀划破对方手腕,从对方的反应足以见得,这些人都只是王家凑起来的人头数量,看到惨剧时第一反应是惊吓而不是伤心,那完全做得到死队友不死自己。
手腕的疼痛迫使对方清醒,他躺在地上身体抽了抽,还知道要逃,爬起来就放火。
丁则洝躲开,放火就放火吧,反正烧着的又不是他。
这么一会儿过去,其他几人也早就完全清醒,神智清明。
薛坅引壮着胆,偷偷朝背后阴了想逃的几个人,挥舞电棍打伤他们的腿,不让他们跑。
电棍释放的少量电流不足以电晕人,但能让这些低级异能者短暂的失去异能。
丁则洝把这几人重新打趴下,给几人摆成对立的位置,说道,“放心,你们之间最后有一个人可以活。”
“只要听我命令,当我一声令下时,你们开始说你们所知道的关于王家,关于桥寨,或者任何你们知道的且认为重要的事。”
“一人说,不论真假,其他人都要反驳。”
“谁若先无话可说,谁就先去死。”
薛坅引抱着电棍站在边上,随时准备着制裁这些人。
丁则洝指了指地上躺着的一群半死不活的废物,说道,“如果说假话,他们就是你们的下场。”
所以说,他只想听真话,又要其他人反驳真话,从反驳中来佐证或证实真话的真实性。
而这几个人,显然没有他的头脑,不会明白他的真实用意。
丁则洝一刀下去,从刚才割过对方手腕的男人开始,划破他的脖子。
“你先来,说的好这条口子就不会要命,若是说不好,我会一点点放干你的血。”
男人早吓坏了,在自己没有了反抗的能力时,他的心中留下无限的悔恨。
为什么要来桥寨……
不,一开始就不应该为王家做事。
如果不是因为他为王家做事,也不会被其他势力针对。
“你你你,你是李家军还是什么人?”
丁则洝二话不说,捏开对方的嘴,撬走他一颗门牙。
“谁还要再说废话?或是反问我?”
薛坅引看得牙疼,他不想看到这些场景,可又要注意防备这些人。
生拔牙齿有多疼,不单牙没了,牙龈也被割掉。
男人有血不敢吐,有苦不敢言,全部咽进肚子。
他疼啊,疼得满脸泪。
此时更加是后悔,如果当初加入的是李家军,以李家军的声望,一定没有人敢这么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