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则洝把刀尖再次怼到没了门牙的人嘴边,威胁道,“还不说?”
男人年纪轻轻,受了一堆苦,转瞬就宛如苍老了十几二十岁。
他强忍着疼痛,抹了把眼泪,大着舌头开始说他所知道的东西。
“憋尚窝,窝斗缩。(别杀我,我都说。)”
“私城乡瞎灵让窝闷拉斥。(是丞相下令让我们来此。)”
丁则洝听到这种消息,表情具是动怒,一刀扎在男人两条腿间的要害。
可他的眼神格外平静,根本就没有生气,语气却又要呵斥人。
“这种废话还用你说?”
那把刀不会就此结束男人的痛苦,而是转移目标,随机指人。
“你来说。”
被指到的也是个年轻人,眼看着同伴被刀,他抖了抖眼皮,急忙爬起来跪下。
这也是个狠人,被打伤了腿,还能咬牙跪着。
“啊……别割我那里……”
“桥寨,桥寨里头有东西。”
纵然薛坅引年纪还小,可他性别也是男,对那种地方被刀这种事,他感到深深的恐惧。
“难不成是桥寨真有什么成仙的说法?”
丁则洝到如今也不信,要是有这种事,就不可能是派这些废物来此地了。
“你们几个,反驳他的话。”
剩下几人神色紧张,他们知道这都是真的,无法反驳。
“是真的,都是真的。”
“对啊,你们既然进了城,就不可能不知道这种事。”
“我们说的都是实话啊。”
丁则洝捕捉到有用的信息,却还是给每人脖子上开了一条口子。
“我说反驳,没说让你们附和。”
薛坅引挥了挥手中电棍,“还不快快都从实招来。”
他不觉,他现在也像个仗着丁则洝狐假虎威的小走狗。
可这几人早被吓破胆,不敢说假话来反驳。
刚才伤到重要部位的男人,不等痛得缓过来,连声都没吱,彻底晕死过去。
剩下的人见状,争先恐后的抢着说。
“陛下有令,丞相调动王家护卫,前来镇守。
待时机成熟,以桥寨百姓血肉祭天。”
“我知道桥寨有什么,我曾见过那块发光的石头,那一定就是传说中的登仙石。”
“李家不忠,虽奉陛下命令前往此地,却多次与我们王家的护卫发生冲突,试图独占登仙石。”
“那石头山的桥就要活了,这世道要彻底变天了。”
丁则洝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不过这些消息听与不听,并无甚重要。
“这么说来,知道桥寨秘密的人,大多都来到了此?”
几人都是肯定回答。
“是是是,前前后后来了不少人。”
“若不是异能突然消失,他们有的死了,有的躲藏了起来,昨日就该有一场恶战。”
薛坅引接过话来问,“那你们追着我们一路出桥寨,是为何?”
几人哪里敢说是为了杀他们,好少些竞争对手。
“我等只是奉命行事,别的一概不知啊。”
丁则洝一刀捅穿晕死过去男人的心脏,“好一句一概不知,那你们怎能说出这许多?”
这些人骗他了,说谎了,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