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多杂役弟子就要摔死在悬崖下之时,一阵狂风突然从地面上卷起,让这些杂役弟子的降落之势缓了一缓。
紧接着,一道道飞剑从他们身边划过,飞剑上都站着天河宗的弟子。他们一手一个,抓起那些嗷嗷乱叫的杂役弟子,然后往上飞去。
时间不大,所有的杂役弟子就都被扔回了悬崖上。
他们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的惊恐之色还没有完全消散,有些人甚至因为过度惊吓而尿了裤子。
这时,何太愁才对赵无极说道:“嗯,你带来的这些人没有问题,剩下的事你来处理吧。”
赵无忌看得目瞪口呆。
这样也行?
宗主实在是太谨慎了,我是远远不及呀。
赵无极看着眼前这群惊魂未定的杂役弟子,心里暗自好笑,但脸上却堆满了同情。
他像一个和蔼的长辈,拍着这个的肩膀,拍拍那个的背,让厨房准备了一桌桌丰盛的饭菜,让他们大快朵颐。
这一顿美食下肚,众人的情绪总算是稳定了一些。
当晚,新来的杂役弟子分到了自己的房间,洗漱一番后,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晨光洒满这个山峰的时候,新来的杂役弟子们开始了在天河宗的新生活。
在赵长老的安排下,几个外门弟子负责带这些新人。
在师兄们的一番讲解,刘星辰对杂役堂有了初步的了解。
杂役堂负责天河宗里里外外的大小事务,大到房屋修缮,小到砍柴担水、洗衣做饭、跑腿传话,这些活儿都得由他们来干。
总而言之一句话,就是为天河宗里高高在上的仙人们服务。
天河宗里有两千多名仙人,其中外门弟子就有近一千五百人,四百多内门弟子,剩下的则是执事、长老和宗主。
而杂役弟子,加上这批新来的,也只有三百多人。
这三百多人要为这么多人提供服务,任务不可谓不重。
这些新来的杂役弟子入门的第一要务不是去干活,而是几个外门弟子师兄的带领下,修炼功法。
毕竟,如果连最基本的修仙法门都不会,那还怎么为仙人服务呢?
杂役弟子们听到他们能修习仙法门,一个个都兴奋得不得了。
这可是他们一直梦寐以求的。
只要能当上杂役弟子,就能修炼最简单的修仙法门,就算以后修仙无望,离开了天河宗,回到江湖上,也能成为响当当的人物。
在师兄们的带领下,一众新来的杂役弟子开始修炼,吸纳山中精纯的灵气,化为自身的灵力,渐渐有了最基本的修为。
众人为能修炼到仙家的法门庆幸不已,但刘星辰就觉得无聊了。
这种修仙的功法仅仅是黄级功法,效果不咋地,远远比不上刘星辰修炼的玄级心法——无华心法。
他相信这么大的天河宗修炼的功法不可能如此低等,肯定是因为他们只是杂役弟子,没有资格修炼高等功法。
天河宗仅仅是让他们有一点点修为,能够干活就行了。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刘星辰依然装作一无所知的新人样子,跟着大家一起修炼。
虽然功法不怎么样,但这里的灵气还是挺浓郁的,如果换成无华心法,再加上灵鬼的帮助,他的修为肯定可以突飞猛进。
不过在大庭广众之下,他可不敢这么做,看来得找一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偷偷修炼了。
大家修炼了十来天,体内开始有了一丝丝灵力,师兄们就把他们赶去干活了。
他们是新来的,还不能进入天河宗里正式弟子以及更高级的区域,所以他们的第一个任务是去伐木。
一众杂役弟子在师兄们的带领下,经过一个时辰的跋涉,来到了旁边挨着的一座山上。
这座山上种满了树,茂密的树冠遮天蔽日,远远望去,仿佛一片绿色的海洋,望不到尽头。
领队的张师兄带着众人来到一棵参天大树下,他拍了拍树干说道:
“各位师弟,这些是我们天河宗特有的灵杉木。”
“这些灵杉木吸收山间的灵气,汲取日月精华,一个个又高又大又结实,可不是凡间的普通树木哦。”
有弟子问道:“师兄,那这灵杉木有什么特别之处?”
“特别之处?那可太多了。”
张师兄眉飞色舞地介绍起来。
“首先,它非常结实,无论做什么都很好用,一会儿你们砍树的时候就知道了。”
“其次,这些灵杉木做成的家具和建筑带有一股淡淡的灵气,而且幽香扑鼻,是仙家建造房屋的首选材料。”
“而且灵杉木万年不腐,水火不侵,还冬暖夏凉,这好处实在是太多了。”
杂役弟子们听的一愣一愣的,这么好的木材,不愧是仙家之物,这要是拿一根回去,都可以做传家之宝了。
不过他们也只是想想而已,毕竟仙家的东西,他们可不敢随便乱拿。
简单地介绍完情况后,师兄就安排他们干活了。
“大家看好了,这片山林划分了几个区域。”
“从山脚到半山腰这一片种的都是百年灵杉木,再往上快到山顶这一块是千年灵杉木,山尖那一块区域则是万年灵杉木。”
“不同年份的灵杉木用途不一样,我们这次只砍百年灵杉木。都明白了吗?”
众弟子们齐声应道:“明白了,师兄。”
也有好事者问道:“师兄,如果我们走错了,走到了千年灵杉木的地方,把那树砍了怎么办?”
张师兄哈哈一笑:“放心吧,你们走错不了。千年和万年灵杉木的区域都有禁制,你们进不去的。”
“就算没有禁制,以你们的本事,也砍不动,没什么好担心的。”
大家这才放心了,只管放手去砍,肯定不会砍错的。
杂役弟子们每人拎着一把斧头,各自找了一棵灵杉木,挥动的斧头,砍了起来。
这一斧头下去,他们才知道,师兄可不是在吹牛,别说千年万年的灵杉木,就连这百年的都硬得要命。
一斧头下去,树干上没有留下太大的痕迹,反倒震得自己手臂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