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杉木的坚硬程度超出了杂役弟子们的想象,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累得气喘如牛,也只是在树干上留下了些微不足道的划痕。
照这速度,恐怕太阳落山了也砍不倒一棵树。
张师兄看着他们手忙脚乱的样子,不禁摇了摇头,指点道:
“你们这样砍可不行,灵杉木不是普通的木材,光靠凡夫俗子的蛮力是砍不动的。”
“我不是教过你们修炼了吗?你们体内已经有灵力了,用上你们的灵力,灌注在斧头里,再试试。”
张师兄的话如同醍醐灌顶,让杂役弟子们恍然大悟,他们纷纷调动自己的灵力尝试起来。
这一试之下,他们惊喜地发现,果然有用。
斧子仿佛被施了魔法,一下子变得锋利无比,一斧下去,入木三分,不再是之前那种砍死都砍不动的窘境了。
相信再花点时间,肯定能把这棵树砍倒。
看到大家都有了进展,张师兄微笑地点点头。
这时就听到有人大喊“树倒了”,大家赶紧闪开。
扭头一看,一棵灵杉木砰的一声倒在地上,一阵尘土飞扬。
张师兄定睛一看,这个首先将树砍倒的杂役弟子是个大个子,身高体阔,胳膊粗得能跑马,一看就是个大力士。
他能这么快砍到一棵灵杉木也就不足为奇。
“师弟干得不错。”张师兄点点头,开口赞扬道,“就这样干,多砍几棵,砍得越多你们的记分越高,到时你加入外门弟子就有望了。”
刘星辰憨憨地点点头,表示明白,又去寻找下一棵树,埋头苦干起来。
刘星辰现在的策略是,既要表现出他的能力,但也不能太过,只要符合他的大力士人设就好。
这样既不引起别人的怀疑,也能迅速获得晋升的机会,得以进入正式弟子与可以涉及的区域,他才有机会去偷些功法法宝,甚至是搞些破坏,给天河宗一些教训。
就这样,这群新来的杂役弟子挥汗如雨,努力地砍伐着灵杉木。
一开始还挺顺利,但他们毕竟只修炼了十来天,灵力不多,很快就耗完了。
耗完灵力后,树还没有倒,剩下的就只能靠蛮力了。
一直干到中午,大家才把眼前的树砍倒。
辛苦了半天,别人都是只砍了一棵树,刘星辰却砍了五棵。
不过看到他这健硕的体型,大家都觉得理所当然,这么一个大个子,一个顶五个也很正常。
接下来,他们就要把砍好的灵杉木运回杂役堂。
这些灵杉木木质结实,自然也不是一般的重。
杂役弟子们一人扛起一根灵杉木,吃力地往山下走。
而刘星辰一人扛着五根,却跟没事人似的,大步往下走,让众人羡慕不已。
下了这座山,又费劲地扛到杂役堂山上,天都快黑了,他们这才算完成任务。
把灵杉木堆放在地上,就可以在杂役堂记分了。
流星辰一个人就得了五分,成为了最耀眼的明星。
赵无极看了今天的记分名册,满意地点点头,这个大个子不愧是他看中的人,真给他长脸。
晚上,累了一天的杂役弟子们匆匆吃了饭,简单洗漱一下,在师兄的监督下练了一下功,就一个个倒头就睡着了。
一连半个月,都是在砍树,刘星辰渐渐摸清了规律。
晚上其他杂役弟子早早就睡下了,他还精力充沛,便出去独自修炼。
但他也不敢用无华心法来修炼,生怕别人发现,只是用杂役弟子的功法浅浅修炼一下。
时间长了,大家都知道这个大个子精力旺盛,和大家不一样,晚上会独自出去修炼,慢慢也就习惯了。
这天晚上,刘星辰大家都睡下了,便悄悄地离开了杂役堂,去寻找一个适合修炼的地方。
因为对天河宗还不熟悉,他不敢乱闯,便来到他们砍伐灵杉木的山上。
这里只有白天有人,大晚上的不会有人来砍树,自然是静悄悄的,没人打扰他的修炼。
刘星辰在山上寻找了一番,爬过一处陡峭的山壁,在一处悬崖峭壁旁,找到了一个山洞。
这个山洞不大,但胜在隐蔽,洞口杂草丛生,不易察觉,且背对着天河宗的各座主峰,十分安全。
刘星辰心里一喜,只要让灵鬼秀才在洞口施展了一个隔绝内外的法术,里面有什么异常情况就不会被外面的人发现。
他进去把山洞稍微整理了一下,碎石什么的都扫了出去。然后让灵鬼施展了个狂风术,山洞里的浊气一扫而空,一个属于自己的洞府就成了。
在这个小小的洞府里,流星辰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修炼起来。
无华心法走起,吸纳周围精纯的灵气,一点点变成他的灵力。
灵鬼秀才也欢呼雀跃,这里可是一个中等的修仙宗门,灵气充足,太适合他了。
灵鬼也迫不及待地修炼起来,让刘星辰多了一份助力,修为提升得更快了。
就这样,每天晚上,刘星辰都偷偷溜出来,到这个秘密洞府里独自修炼。
其他杂役弟子已经习惯了他每天晚上独自出去修炼,没有一人怀疑。
这一天晚上,这一晚,刘星辰在洞府中修炼完毕,正准备爬出洞口时,他的耳朵捕捉到了一阵悠扬的箫声。
这箫声在宁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清晰,旋律优美而略带忧伤,让人不禁驻足聆听。
刘星辰谨慎地探出头来,只见洞口二三十丈外的悬崖边上,坐着一个身穿浅绿色衣裳的女子。
月光洒在她的身上,为她披上了一层银白色的轻纱。她手持一根玉箫,正轻声吹奏,那箫声正是从她那里传来。
刘星辰躲在洞口的阴影中,仔细观察着这位女子。
她的容貌在月光下若隐若现,显得清丽脱俗,一头乌黑的长发随风轻轻飘动,给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
最重要的是,刘星辰感觉到了她的修为,是筑基期巅峰。
他赶紧缩了缩头,确认黑袍将他的气息全部遮蔽,没有一点外泄,这才放心。
于是他就在山洞里等着,待那女子走后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