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做什么猜想什么选择,这一晚还是过去了。
江七七醒来没有着急吃饭,一边看香儿她们绣香囊一边等待着。
沈洛一早便上朝去了,战或不战,今日就会有个结果。
“小姐,您看这香囊如何?”
香儿心灵手巧,一早晨时间就绣了两个,是一对鸳鸯,五彩的羽毛映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活灵活现,十分漂亮。
“许久没动针线,手拙了些。”
真·手拙·琳儿白了她一眼,继续捏着大头针给她那毫无花纹的香囊收边。
那凶狠的架势不像做针线活,倒像是对上紫薇的容嬷嬷。
江七七自娱自乐的想着。
“将军回府——”
外面传来十九的声音。
“夫人,主子请您去书房。”
江七七心中一跳。
......
“相爷,您现在身体不好,不能进宫啊。”
“让开!今日我吕易行就是死在进宫路上,也不允许皇帝他下如此决断!”
“相爷慎言,皇上圣旨已下,我们做臣子的怎么能抗旨啊,而且镇国将军已然不能带兵,就算陛下派兵,又有谁能堪此大任呢?”
吕丞相身体一僵,冷静下来:“对方或许只是试探,这几年我南岳也有几个常年带兵的将领,让他们去试试未尝不可。”
“相爷,北明这次的大将军是齐寄,除了镇国将军,别人......”
他话中意思显而易见。
吕丞相盯着他,目光如炬,似乎要把他看出一个窟窿。
“没有机会难道就不试了吗?难道就要眼看着将我南岳国土拱手让人?”
对面人低下头去。
“你下去吧。”
关门声与剧烈的咳嗽声一同响起。
“皇帝,这个位置我能将你送上去,也能把你拉下来。”
吕易行的手逐渐攥紧,咳出的血顺着指缝渗出,滴在地面上,发出“啪嗒”一声。
————
“啪!”
书房中,十二把剑拍在桌子上,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主子,皇上真的不让我们出兵?”
对面来的可是北明第一大将军齐寄,除了他们主子,南岳再找不出第二个能与他敌手的人,现在皇上居然说不出兵,这不是明摆着要放弃抵抗吗。
十二有些恼了,啃着手指甲在屋中一圈一圈的转。
他能想明白的事,别人心里定也是门清。
十六和十九坐在椅子上,没有像他那样明显的焦虑,但脸色也是十分难看。
那座城池,是用十一他们的五个人,还有主子的半条命换回来的。
不过几年时间,现在北明卷土重来,他们居然要把它拱手相让。
十九抹了把脸,觉得这书房真是闷的难受,起身出去了。
十六盯着手里他心爱的玉佩,翻来覆去,不知在看什么。
突然一个手滑,“啪”,玉佩摔在地上,碎成了几块。
“哎呀,手滑了。”他笑笑,捡起来,随手把碎片们一扔。
“噌,噌,噌。”
柱子上多了几道深深的裂痕。
没有人说话,但莫名所有人都觉得却吵得心烦。
江七七就是这时候推门进来的。
“我有办法,保住那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