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四章惊心
南巧抱着苏满树痛哭,哽咽地说道:“满树,其实、其实我并不是*巧,我的名字叫做……”
她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忽然听见不远处吴大哥焦急地喊着,“苏弟妹,苏弟妹,你在吗?”
南巧原本正要跟苏满树说自己的林挽月的事情,忽然就被身后急匆匆赶吴大哥打断了。她抹了一把眼泪,闷着声音应了声,“吴大哥,我在的,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吗?”
“苏弟妹,你吴嫂子要生了,你能不能过来帮帮忙?我这就去隔壁什队找有经验地嬷嬷过来帮忙,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啊!”
南巧一愣,有些吃惊,不可置信地喊道:“吴嫂子不是还有一个多月才能生吗?怎么……”
“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你吴嫂子就提前发动了……哎……”
“吴大哥,我马上过去,你别急,我把水儿叫过去,水儿毕竟会医术的,吴嫂子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没事的。”
苏满树紧握了一下有些紧张的南巧,示意她不要紧张。他转头跟吴大哥说:“吴大哥,你留在这里照顾吴嫂子,我去隔壁什队去找人,我们不要浪费时间了,我争取快去快回。”
他说完,抬起手,大掌在南巧的脸上揉了一把,把她的脸上的泪痕擦干,不放心地叮嘱她,“等下你就跟水儿一起过去,水儿可能不曾见过生娃娃的场面,你要稳住才行。”
南巧点了点头,她虽然不曾接生过孩子,但是葛花生产的时候,她是负责烧热水的,那些生产时要准备的事情她还是知道的。
因为唐启宝的事情,季水儿似乎也没有睡,眼圈也有些红,估计在屋子里是哭过的。她和唐启宝一听吴嫂子要生了,立即就起了身,朝着外面走了过去。唐启宝和什队里其他兄弟直接把烧热水的活揽了过去,对南巧说:“师娘,你快去看看吴嫂子吧,这边你就放心交给我们。水儿,你行事要小心些,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直接喊我,我就在门口。”
季水儿也顾不上跟唐启宝说话,立即就跟着南巧进了吴嫂子的屋子。
年陶早就被抱了出去,他出去前,还略有些懵懂地问:“是不是我娘亲要生弟弟了?”
大家动在忙,也顾不上年纪小的年陶,敷衍了他一两句,就作罢了。
吴嫂子的情况并不太好,她这一胎本就怀相不好,平日里吴嫂子就吃了不少的苦头的,如今又是提早发作,更是凶多吉少。
南巧心下十分的担忧,只能在吴嫂子身边,用从季伯那里学来的一些浅薄的医术帮吴嫂子缓解痛苦。
但是,这生孩子毕竟跟生病是不一样的,医术有限的南巧和经验尚浅的季水儿虽然能稍微缓解下吴嫂子的痛苦,但是吴嫂子还是处在痛苦的生娃娃过程中。
季水儿背着书上关于孕妇生产的知识,教吴嫂子使劲,这个方法并不算是见效,吴嫂子的意识也慢慢地开始糊涂了。按理说,吴嫂子这已经是第二胎了,应该好生养才对,却竟然跟葛花当时差不多。
难怪都说,女人生一次孩子,就像是在鬼门关走过了一次。
季水儿和南巧还在努力,南巧忽然觉察到吴嫂子这一胎,好像与书上记载的有些不同,季水儿已经先一步察觉到了,正低头仔细确认。随后,她忽然朝着门外喊了一声,“唐启宝,你赶快骑马,求营地里找我爷爷,吴嫂子这是双胞胎,还有些胎位不正,娃娃被卡住了!”
南巧也是吃惊,双胞胎就是两个娃娃,难怪她觉得吴嫂子这一胎竟然如此的不同。
唐启宝丝毫没有犹豫,立即就套了马,朝着后营医药局奔了去。好在前些日子什队里留了几匹马,不然骑驴去是肯定不及骑马快的。
唐启宝走了不久,苏满树就把隔壁什队有过接生经验的嫂子请了过来。
这个嫂子姓杨,南巧在后营的医药局里曾经是相处过的。她进了屋子,净了手,检查之后,肯定了季水儿的断定,称赞道:“水儿姑娘不愧是季伯亲传的徒弟,你的判断和处决都是十分正确的。吴嫂子现在的状况很不好,我个人的经验,第一娃娃很快就能生下来,第二个大概真的需要季伯妙手回春来救她们母子一命了!”
杨嫂子很快就开始帮着吴嫂子接生,第一个娃娃出生很是顺利,是个男娃娃。南巧接了过去,帮小娃娃洗了身子,转身走了出去,把孩子交到了紧张不安的吴大哥手里,安慰吴大哥说:“吴大哥,吴嫂子现在状况还算很好,意识也很清楚。已经让唐启宝去找季伯了,如果真的有什么状况,只要季伯在了,您就放心吧!”
吴大哥泪流满面,慌乱地点着头,“求求你们,一定要救救你嫂子,就算是不要孩子,我也要救你嫂子!”
苏满树上前,把抱着孩子的吴大哥拉了过去,南巧这才找了空闲回到了屋子里。
虽然有杨嫂子和季水儿坐镇,但是吴嫂子的状况一直都不好,南巧在旁边担忧不已,一直在跟吴嫂子讲话。李嫂子说:“这天快亮了,吴嫂子这第二胎,又是双胞胎,第一个孩子算是出生的很是顺利,这第二个孩子却说什么都不出来,若是继续这般下去,季伯还没赶来,吴嫂子可能就一尸两命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南巧也是焦急,如今距离唐启宝去找季伯,已经过了一夜,就算是赶得再快,估计季伯到来时最早也要白天了,也不知道吴嫂子究竟能不能熬到那个时候。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南巧一直都在忙碌着吴嫂子,天已经大亮了不少,苏满树让什队一些帮不上忙的兄弟们去做了早饭,赶他们去演武场早训,剩下几个稳重的留在什队里守着。
吴大哥焦急地等着,时不时还要照顾一下年陶和刚出生的那个小婴儿,对在屋子里的吴嫂子担心不已。
南巧刚接了一盆水出来,苏满树就接了过去,随后又让南巧张嘴,他用干净的软布垫着,掰了一块干面膜膜塞进了南巧的嘴里,哄她说:“你这一晚上都没吃东西,吃点先垫垫胃。”
南巧听话的从苏满树的手指上衔过那一小块干面膜膜,胡乱地嚼了几口,便也顾不上,又跑回到屋子里去了,也顾不上跟苏满树说话。
天色大亮不久,吴嫂子似乎恢复了些意识,抓住身边的南巧,哭了嘱托她,声音有气无力的,“弟妹啊,嫂子这次大概是不行了,我们家年陶还小,如今又添了一个小的,你吴大哥人憨厚老实有笨手笨脚的,肯定照顾不好这两个孩子的,弟妹啊,嫂子求你,求你若是有空闲时,帮嫂子照顾照顾我那苦命的两个儿子吧……”
南巧的眼泪也禁不住淌了下来,她急忙说道:“嫂子你胡说什么,你不要乱想,更不要乱哭,快省些力气,你要想想,你如今肚子里还有一个呢,你怎么能忍心带着他就一起去了呢!”
吴嫂子似乎意识又开始模糊,南巧一直在旁侧帮她加油,颇有生产经验的杨嫂子更是带着季水儿想尽各种办法,只是吴嫂子熬了这么久,已经没有力气了,状况越来越不好。
没到中午,唐启宝终于把季伯给带了回来。季伯扛着医药箱,什么也没顾得上上,直接就进了屋子。
吴嫂子似乎知道了有男人进来,好像也知道是军医季伯,原本还是模糊的意识瞬间就清醒了。她抓住南巧的手,哭着说:“弟妹,弟妹,我不要被男人看,你让男人出去,不管是谁,都让他们出去,我不要做葛花,我不要连死了都不清白。”
原本,南巧看见季伯过来,总算是看到了救星,却不知道吴嫂子竟然能说出这样的。季伯是个军医,平日里只需负责西北边疆将士的即可,之所以这次过来救人,南巧知道,季伯大概是看在苏满树和季水儿面子上的。但是,一下豪爽的吴嫂子竟然这般反对,这是她始料未及的。
她拉着吴嫂子的手,急忙劝她,“嫂子,你胡乱说什么,医者父母心,是无男女大防的,你莫要乱说,如今最重要的就是你把孩子平平安安啊的生下来,你自己也要活下来,为了年陶和这两个刚出上的孩子才行!”
吴嫂子似乎根本就不听南巧的劝说,百般的抗拒,比她生孩子阵痛时还要激烈。她哭着喊着,“我看到了,我看到了,葛花生产时,她就被别的男人看了那里。我若是也这般,我将怎么办面对你吴大哥,怎么面对我的孩子们?我虽然是改嫁给你吴大哥的,但是妇道妇贞我还是知道的,我不要,我死也不要,弟妹,你就让我干干净净的去了吧!”
南巧这次是真急了,她以为吴嫂子应该已经是没有了意识才对,怎么忽然就这么倔强了起来,甚至话说得还有条有理。
季伯也不管吴嫂子愿不愿意,直接上前开始检查,又看了一眼吴嫂子的情况,朝着季水儿点了点头,“吗,没事没事不严重,还有救的,尤其是她如今还有力气讲究这些,应该是好事!”
季伯的话顿时就刺激了吴嫂子,她似乎已经知道自己被看光了,顿时整个人就没了生机。吴大哥原本就守在外面,吴嫂子的那些话他虽然听得不真切,却也是断断续续地听到了,也不管男人是不能进产房的规矩,推开门就冲了进去。
他满脸是泪,跑到吴嫂子床前,毫无预兆地就跪了下去,抓着她的手就嚎啕大哭,“媳妇儿啊,我求求你,你千万不要胡乱瞎想啊,我啥都不在乎,什么贞不贞,洁不洁的,跟我没关系,我只要你活着,媳妇儿啊,你一定要活着啊,我们的年陶还小,小娃娃又是刚出生的,你知道我的,我是个大老粗,我照顾不好他们的,你不能有事啊,就算我求求你,你为了我也不能有事啊,我三十好几才娶到你的,你不能就这么把我扔下来不管我了……”
吴大哥有些无论伦次,尤其是看着吴嫂子的脸色越来越白,整个人越来越没了意识,他更是急得要命,使劲地抓着吴嫂子的手,眼泪鼻涕蹭了吴嫂子一身……
季伯的医术很高明,吴嫂子很快又诞下了一个姑娘,她生完之后整个人顿时就没了声息,像是要不行了。
见状,吴大哥根本来不及去看姑娘,直接跪下去,朝着季伯磕头,“大恩人,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媳妇儿,我媳妇儿人可好了,她不能就这么去了,我还没有让她享过福呢,我……”
季伯很是不耐烦,救人要紧,他也顾不上让吴大哥起来,直接敷衍地说了句,“快闪开,要想就你媳妇儿,就别来烦我!”
吴大哥顿时就变得老老实实,又跪回吴嫂子床边,一边哭一边喊她的,“媳妇儿,媳妇儿……”
南巧一直在季伯旁边打下手,时不时地跑来跑去,帮忙递东西,累得满头大汗,最后,没了气息的吴嫂子终于在季伯的几针入穴之后,嘤咛了一声,渐渐转醒。
一看这情形,一直抱着孩子的杨嫂子顿时就高兴了起来,忍不住兴奋地大大喊,“醒了醒了,谢天谢地,吴嫂子她没事了。”
众人知道吴嫂子化险为夷,全都松了一口气。南巧也忍不住跟着高兴,她一出门,就发现苏满树一直守在屋子门口,正等着她出来。
她一走出来,苏满树也不顾她身上还沾染这吴嫂子血迹,直接将她抱进怀里,柔声问她,“月儿,是不是累坏了?”
南巧确实有些累,但是之前却一点都不觉得,如今听闻吴嫂子没事了,顿时就松懈了下来,两条腿都在发软,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似的,若不是苏满树搂着她,她很有可能就栽倒了。她这才一意识到,原来吴嫂子危险的时候,她竟然是难么害怕,害怕将要失去吴嫂子。
苏满树说:“月儿,大屋里煮了粥,你和季水儿还有杨嫂子先去垫垫胃,这边暂时交给我和吴大哥。”
南巧点了点头,从苏满树怀里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站稳。苏满树怕她跌到,索性也不让她自己走了,直接将她抱了起来,朝着大屋走了过去。
被抱在怀里的南巧急忙说:“夫君,我可以自己走的,我没事的。”
“嗯,我知道,但是我走得快些,你可以去大屋里多休息一会儿。”
南巧被苏满树抱进了大屋,才发现,原来唐启宝已经先他们一步带着季水儿过来了。季水儿看见南巧,急忙说了句:“满树婶子,快过来喝点热粥。我要吃完了,去换杨嫂子过来,她还没有吃。”
南巧被苏满树放下凳子上,急忙跟季水儿说:“季伯昨晚是赶了一夜的路过来的,你给他也端去一碗,让他暖暖胃!”
“师娘,您放心吧,我已经给爷爷送过去了,您快递过来吃,不然我师父要担心坏心了的。”大概是吴嫂子没事了,就连唐启宝都高兴了起来,甚至胆大的开始打趣苏满树和南巧了。
南巧还没来得及反应,苏满树已经端了一碗热粥走了过来,转头就跟唐启宝说:“吴嫂子那里还需要帮忙,快点过去!”
唐启宝刚要说话,苏满树又说:“把你媳妇儿也带过去。”
季水儿急忙把最后一口粥咽进了嘴里,拉着唐启宝就走了。唐启宝很是不乐意,临出门前故意大声地喊着,“师父,您欺人太甚,我媳妇儿还没吃完呢,就被你赶了出来……你,哎呦,媳妇儿,我错了,我再也不胡言乱语了,我闭嘴我闭嘴!”
南巧听见季水儿从远处传来,娇羞恼怒,“唐启宝,你不要胡言乱语,满树婶子是忙了一晚上的。”
唐启宝忽然开口,“水儿,你怎么还管我师娘叫做满树婶子啊,你已经嫁给我了,要改口叫师娘,要管我师父叫做师父……”
唐启宝滔滔不绝地讲着,两人越走越远,声音渐渐地都听不清了,但是显然因为吴嫂子平安无事,大家都是很放松的。
“月儿,快点趁热吃些。”苏满树把一直偷听的南巧叫了回来。
南巧握起勺子,舀起一大勺热乎乎的粥,总算是暖了胃。
她喝了两口,忽然就想起来,急忙问苏满树,“夫君,你是不是也没吃饭?”
她刚才忙活吴嫂子时,出来了几趟,都看见苏满树一直在门口,显然应该是没有离开过的。
苏满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回答说:“月儿不用担心为夫,我已经吃过了。”
他说话时,又递给南巧一块软布,帮她把嘴角擦了擦。她喝粥之前已经净过手,身上的衣服还没有换,苏满树也是怕她饿坏了,也顾不上让她去换衣服。南巧是真的饿坏了,捧着粥碗就直接喝了,直到苏满树帮她擦了嘴角,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忍不住笑了起来,急忙伸手,想要接过来,“夫君,我自己来了……”
苏满树倒是没说什么,把软布塞进了南巧的手里,起身又帮南巧盛了一碗粥。他把粥端回来后,对南巧说:“你先吃这个垫垫胃,然后回屋子里睡一觉吧。等下我给你煮些干饭,你醒了再来吃。”
吴嫂子的情况已经稳定了下来,两个小娃娃在用米水喂着,吴大哥也总算是露出了笑容,看着自己的一对儿女,默默地守在旁边吴嫂子旁边。南巧他们是帮不上忙的,倒是苏满树和唐启宝分别将杨嫂子和季伯送了回去。
季伯临走前十分不放心自己的孙女,但是毕竟营地离他们什队是有一定距离的,季水儿又有着身孕,来回是不方便的,季伯自然忍着相思跟季水儿告别了。
南巧昨晚一些没睡,她回了屋子,把脏衣服换了下来,也顾不上收拾就睡着了。她等再醒来时,屋子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
她穿好靴子下了床,这才发现,之前脱下的脏衣服已经不见了。她一看,心里就明白了过来,肯定是苏满树回来过了。
果然,苏满树就在屋子外面,正把洗好的衣裳挂起来晾着。他听到门动静,转头看向南巧,笑着问她,“睡醒了?”
南巧点了点头,说:“这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洗衣服,,留着明日我来洗就好。”
苏满树一边挂着衣服,一边回答她:“我看你睡了,不想吵醒你,反正也没事干,便把衣服洗了。”
他说话时,南巧已经走上前来,弯腰从盆里把洗好的衣服拿了出来,递到他手上。
两个人配合着把几件衣服挂好后,急忙问南巧,“月儿,饿了吗?我在大屋里留了饭,还热乎着,我带你过去吧。”
南巧点头,想要弯腰伸手去抓地上的盆,苏满树却已经先她一步把盆收了起来,然后牵着她的手,带着她朝大屋走去。
因为路已经黑了,走路的时候,苏满树一直小心翼翼,时刻盯着南巧的脚下,生怕她跌到。
南巧被苏满树牵着,两人路过吴嫂子门口时,里面传来了小娃娃不停的哭声。起初是一个哭了起来,过了不久,先哭的小娃娃没有停,另一个小娃娃也哭了起来。
南巧忍不住好奇,去问苏满树,“夫君,你说,刚刚吴嫂子屋子里的小娃娃,先哭的是男娃娃还是女娃娃?”
苏满树一愣,然后侧头,仔细地听了半天,最后摇了摇头,如实说:“我真的听不出来。”
南巧也笑了起来,“我也听不出来,没想到男娃娃的哭声和女娃娃的哭声竟然是一样的,都是那么小。”
她想起之前,与苏满树曾经讨论过刚出生的娃娃的大小问题,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腹,有些脸红地告诉苏满树,“夫君,刚出生的小娃娃真的很小,真的只有巴掌大。”
苏满树的目光也落到了她的身上,盯着她的小腹看了片刻,便红着脸侧过头,伸手拉过南巧,点头应了一声。
南巧一抬头,就能看见他的耳尖略微的发红,也不知道他刚刚又联想到了什么话题。
苏满树很快就恢复了自然,伸手握住南巧的小手,拉着她继续往大屋走去。两个人手牵着手路过吴嫂子的屋子,南巧忽然顿住了脚步。
她一停,苏满树也跟着停了下来,有些疑惑地问她:“月儿,怎么了?”
南巧转头,看向苏满树,又低下头,很是不好意思的小声开口,“夫君,若是,若是日后,日后我也像吴嫂子这般,被男大夫看了那里,会不会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