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
“徒儿见过师父,见过羡门师伯,璇玑师叔,离阳师叔,力牧仙师.......。”敖伯玉上前拜道。
“好徒儿,且上来些。”飞廉笑道。
敖伯玉上前后,飞廉又道:“不错,不错,不过这一身伤,若是无灵丹宝药,怕是要些时日才能恢复。”
敖伯玉刚想说自己只是法力消耗过多,伤得并不重,只需半日就能恢复,但却说不出话。
飞廉接着道:“璇玑兄啊,听闻你近日炼了一炉朱雀丹,可否与我换几瓶,给我徒儿疗伤啊?”
璇玑洞主还未说话,羡门真人就先道:“你这牛鼻子老道,不过吃了你一顿席,就来讨手信了。”
“就是,就是,且那朱雀丹又不是菜地里的黄叶子,还换几瓶,爷爷我辛苦了百年,就炼了六粒,被天劫劈了一遭,就余了四粒,你还换几瓶,换你个娘来,就一粒,不要拉倒。”璇玑洞主有些肉疼的拿出一枚丹药道。
这番对话敖伯玉压根没听见,只觉得自己愣了一下,手中就有了一枚丹药。
“还不快谢过你璇玑师叔。”飞廉哈哈大笑道。
“谢璇玑师叔赐丹。”敖伯玉立即行礼道。
璇玑洞主点了点头,云淡风轻的说道:“嗯,不必多礼,今后若是得空,也去我璇玑洞,与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徒弟走动走动。”
“改日定去拜访璇玑师叔与几位师兄。”敖伯玉行礼道。
飞廉又对着其余两人挤眉弄眼,两人又各赐一物,离阳山主送了一颗能驱使灵兽的二品仙器御兽珠,羡门真人送了一道能催使神霄雷的符纸,这符纸敖伯玉可是见灵素用过,那威能,怕是地仙也要见面倒,天仙也要赶紧跑,只是拿到手才知晓,这符纸只能用三次,不过也是个强力的杀招了。
至于其余不算太熟的,只是随意给了些不算贵重的丹药,敖伯玉这才欢喜离开。
正所谓一家欢喜一家愁。
力牧几名弟子这边。
坚昆颇为不满的说道:“本想让你胜过那小龙,挽回些脸面,不曾想你修为高过人家,还用了灵宝,都敌不过一个只拜入山中不足百年的人,当真无能也。”
妫方被这一说,更是要发狂,但还是勉强忍住,只是低头认错,坚昆见了,也不好再骂。
妫方心中则是暗道:“你自己不是也输了,还说我,最无能的就是你了,妄为大师兄,不过最该死的还是这敖伯玉,短短数十年,就能胜我,我与此人已结了大仇,以此人进境之快,恐怕不用千年,就要达到恐怖的境地了。
现在他拜在这飞廉门下,哪怕我找来族中长辈,也难一击必杀,而且还容易被飞廉察觉,到时候就麻烦了,所以我得先给他认错,只要我认错态度好,到时候再将羊尾抓来送给他处置,看在孟素的面上,他应该不会对我动杀心,最多再赔他些宝贝,这等没命数的人,未来自有天收,我只需待他失势后,再寻机会杀他以洗今日之辱就是。
只是回山后,孟素这贱女人一定会禀告师父,到时候还要被罚一次,不过我若能取得他原谅,师父应当不会罚我太重。”
过了一会儿,孟素就带着恢复了不少法力的妫方找到敖伯玉。
“三殿下,我得向你赔罪,愿接受你任何处罚都行。”妫方直接上前行礼道。
“哦,我却不知妫道友哪里得罪我了。”
“三殿下,那日我因嫉妒你姿容一绝,心中生了恶意,便让那羊尾跟随你,想要教训一下你,但我以性命为誓,绝对没有让他杀你,甚至还叮嘱他,不能伤着你。自那之后,其实我便后悔了,直到今日,再见三殿下,心中既害怕此事被揭穿,又悔恨,经孟师姐教导,我才悔过,故特来请你原谅。”妫方一副无比真诚的模样说道。
见他这副模样,孟素也觉着这师弟是悔过了,便道:“三殿下,我这师弟性子虽有些桀骜,但不是什么恶人,不过终究是差点害了三殿下,应当受罚,只是我想请三殿下宽容些时日,待到他伤愈了,再来接受三殿下处罚,只要不伤他性命,仍由三殿下处置。”
敖伯玉并未多说什么,看了看这两人,又看了看身边的鹿浅,鹿浅初听闻此事时,一脸愤怒,此时再看,怒意也消了大半。
“这妫方当日只是对付我一个住家修士,就不惜派出仙人,甚至还做一手佯攻之计,今日先败于我,又来当面致歉,此等心性,若是真心致歉倒也罢了,若是假意,那就太骇人了,所以有这份恩怨在,无论真假,我必杀他。”敖伯玉心中暗道。
“本以为妫方道友会做个强不认,不过既然认了,也致歉了,看在孟道友的面上,我又能说什么,只是那日我能走脱,损了一件灵宝,心中甚是惋惜啊。”敖伯玉道。
妫方听后,直接取出一杠长枪道:“三殿下,原本我该用那崩天印赔偿,只是那崩天印已被我炼制为本命法宝,故难以作赔偿之礼,此物为仙器一品的寒冥枪,愿赔偿给三殿下,望三殿下能收下,当然,我亦知光是此物不够,那羊尾,我定会抓来给三殿下处置。”
妫方说完,旁边的鹿浅与孟素觉得此人道歉的态度不错,二人都觉得当时的敖伯玉哪怕有灵宝,都不可能催动,别说灵宝,仙器都难,这妫方直接赔偿一杆仙器长枪,算是很有诚意了。
敖伯玉心中杀机却更甚,表面却只是看着那长枪,心中知晓此事不是一日之功,还需慢慢计较,正好借此机会麻痹他。
笑了笑后接过长枪道:“那就多谢妫道友赠宝了,我们这事,说到底也不是什么大事,那日我也未伤着什么,就此作罢了,今日得妫道友这宝贝,我欢喜得紧,要不两位再随我去山中再吃一顿宴席?”
孟素推辞要随师父回山,就带着妫方离开。
“这妫方倒也算是个君子,虽说嫉妒小师弟你的姿容,惹出祸事,却能拿仙器赔偿,也算是个知礼。何况我家小师弟一等的姿容,他看了心生妒忌也是正常。”鹿浅说罢还要掐一下敖伯玉的脸。
.......。
宴会结束,力牧带着众弟子回山。
“你自己与师父好好说个清楚。”孟素道。
“师父,徒儿有罪,那日因在聚宝阁遇到了那敖伯玉,与他言语相争了两句,徒儿心中便生了恶念,私下让那聚宝阁的羊尾跟随敖伯玉,想让羊尾教训他一下。
但徒儿绝无杀他之心,甚至叮嘱那羊尾必要伤到他,只需给个小教训就是,不然以他当时的修为,如何能从一仙人手中逃脱。只是或许那羊尾自作主张,伤着了他,今日宴会上,他也对弟子极为不满。不过之后师姐带着我去向他认错,弟子道歉后又赔了礼,他也接受了。”
妫方说着,直接跪在地上磕头道:“只是此事终归是坏了门规,故请师父处罚徒儿。”
孟素本想说那是言语相争,分明是你先骂人,人家都没说话。
就听力牧道:“你这性子,还是改不过来,不过是言语相争,你差人去教训他作甚,那飞廉我都要让他三分,你且去将那羊尾抓来,送给他处置,还有你今日与他比试,打不过也就罢了,为师也不说你,你却动用灵宝也未能拿下,丢尽脸面。”
“徒儿有罪,只是徒儿也是看先前师兄败了一场,故就急切的想赢一场,找回些脸面,谁知难以拿下他,这才一时心急,拿了灵宝出来。”
力牧听完,就道:“你有为师门争光这心也是好的,但你这修为还是要好好打磨,此事过后,罚你闭关十年,不得离山,可知晓。”
“徒儿知晓,徒儿今日恢复伤势,明日就去将那羊尾抓给那敖伯玉处置。”妫方再拜道。
孟素见此,知晓自己师父也有些不喜先前敖伯玉得胜后去大殿中炫耀,故并未重罚,不过此事也算是有个结束了。
次日。
妫方驾着云,出了山,往那聚宝阁去。
他刚入大夏境内,灵素这边,一张符纸就有了动静,见此,灵素立即出山,去了大夏。
妫方并不知晓自己什么时候被盯上,只是心中暗道:“这羊尾不能活,不然到时候说不定就把我供出来,我只需杀了他之后,告诉敖伯玉此人想逃,最后被自己所杀,他也没法说什么,师父多半也不会再怪罪。”
妫方到了聚宝阁,唤来那羊尾,说是力牧有召见,要收他做外门弟子,羊尾那是欣喜万分,就随他走。
到了半路,趁羊尾不备,不由分说,一招就将羊尾打杀了,羊尾到死都难以相信,自己为靠山做了那么多事,竟连话都没说一句就被他杀了。
妫方杀了羊尾后,带着尸体离开。
刚离开大夏,突然见前方半空有一人。
还未看清是谁,就见一截鸦青色的尺子打来。
那尺子第一眼还在百丈外,再看已至身前,妫方大惊,连忙御起崩天印抵挡,那崩天印刚一接触,就被尺子打飞,血光暗淡了两分,印身上更是出现数道裂痕。
妫方心知此人绝非自己能敌,连忙要逃,保命的法宝,珍贵的符纸不要钱的扔,然而都扛不住一尺。
就见那尺子追上妫方,在他身上抽了一尺,妫方顿时丢了大半条命,落下云头,砸在海中。
灵素仙子这才落在妫方面前,妫方认出灵素,吐了一口鲜血后才惊恐的说道:“灵素仙子,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伤我?”
灵素这才不屑道:“哼,拿块破石头就敢去欺我叔叔,今日便叫你尝尝被法宝欺是什么滋味。”
灵素说完,也不与他多说,驾云而去。
经此一遭,妫方心中想道:“好你个敖伯玉,先是接受我的赔礼道歉,现在又让人来伤我根基,我本不愿现在就与你死斗,你却让人伤我修行根本,你既要死斗,我就陪你,现在你先让人先伤我,哪怕是去了师父那,我也有理。”
想到此处,吞服了几颗丹药,也不回山,而是改道回家。
敖伯玉自然不知晓这些。
此刻的敖伯玉正炼化那枚朱雀丹,这朱雀丹为帝书三品,算是极其珍贵,起码敖伯玉还没见过这般正珍贵的仙药。
就是这效用有些鸡肋,若说是疗伤丹药,倒也说的过去,只是这丹需先服用后炼化在体内,待到危机时,保留一丝性命,才可激发,倒是和那凤鸟涅盘有些相似。
偏偏药力激发后,还不一定就能活命,还得看个人能为,所以敖伯玉才觉得有些鸡肋。
这之后,敖伯玉又恢复了之前平淡的日子。
一个多月后,这日,敖伯玉见了秋往东麾下的鹰都头。
“十四爷,我打听过了,那妫方最近一直都待在山中,不曾出门,只要他一出门,我那些子孙就会告知于我。”
“此事麻烦都头费心了,这些礼物,还请都头务必要收下。”
鹰都头一看这些灵果,眼睛都直了,收下后连忙拜谢,这才离去。
次日,敖伯玉去了呈愿殿。
刚一到,文书就跑过来道:“十四爷,出大事了,最南边的其梁国出了一个洞酆境的大妖魔,以人族肉身修炼邪法,已经屠戮了好几个村子,杀了上数千人了。”
敖伯玉听闻,也不废话,直接驾云离开度荣山。
出山后,敖伯玉就感到心中有些悸动,有些疑惑。
“虽说还没解决掉妫方这个麻烦,但此事必然不是妫方做的,若是他真敢操使妖魔去做这等事,一身煞气就遮不住了,自有他师门为处置他,甚至都不用我出手。
而且从上次看来,此人就算要动手,也不会是短期内,多半是想着待到日后修为高深,再找自己算账。
那为何我会感觉到悸动?恐怕此次的妖魔不止洞酆那么简单,我需多加小心。”
到达其梁国后,敖伯玉并未贸然去寻找妖魔,而是先四处打听,确认了妖魔身份后,这才去寻找妖魔洞府。
此妖唤作个胖郎神大王,本体为异兽诸犍,人面豹身,牛耳一目,有长尾,能发巨声。行走时衔着尾巴,休息时盘着尾巴,力大无穷,善射。
原本此妖已在此地数百年,虽说住在山中,少与人接触,但听猎户们说,以前若是有人在山中迷了路,他不仅不会为难,还会管一顿饭,再让小妖将人送出山。
久而久之,有些猎户就为他立神牌祭拜,又因他胖乎乎的模样,便称作个胖郎神。
谁知前几日这胖郎神突然发狂,带着手下数百妖兵四处抓人,用人族肉身修炼邪法。
敖伯玉用紫玉壁隐藏气息,又靠着龙族大小如意的变化之术进入到胖郎神的洞府中,一见他,敖伯玉就知晓大概了,此人多半是寿元将近,这才用邪法续命。
就见他的功德之气已发绿,这就不是功德,应该称作业力了。
而且此人虽有地仙圆满境界,但一身血气枯萎,境界虚浮,原本有福相的胖大王,此时干瘦如柴,身上的皮肤松垮垮的坠着,尤其是肚皮上,都拖在地上了。
了解情况后,敖伯玉并未着急动手,而是又探查了一番这洞府,发现并没异常,这才悄悄潜伏到胖郎神身边,先偷袭了一剑。
这胖郎神原本在神神叨叨的修炼续命之法,谁知竟莫名其妙被刺了一剑,差点就丢了性命,连忙用遁术逃命。
敖伯玉也用遁术追上。
他见走不脱,也发了狠,与敖伯玉搏命,此人虽只是地仙,还先受了重伤,但敖伯玉一直没放松警惕,全力对待。
果然,斗了几十个回合,这人就开始耍手段,敖伯玉一直警惕着,见他如此,立马拉开,他走就追,他停就远处射箭,绝不近身。
不到一刻,胖郎神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待到确认他死后,敖伯玉才慢慢上前,发现此人手中藏了一张六爻焚神符,这六爻焚神符中有一道六爻真炎,这火可不是烧肉身,烧的是神魂,而且一旦沾上,就难以灭掉。
敖伯玉收起这六爻焚神符,又在胖郎神身上搜刮一番,不过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有一卷《三神改命术》的邪术。
敖伯玉稍看一眼,就知晓这是以人族精、气、神为资粮修行续命。
一把火,直接将这胖郎神的尸体连同那邪术一起烧掉。
随后飞回他的洞府,将还留在洞府的小妖都打杀了,至于跑掉的,也不用去追,自有人族修士会去追杀。
回山时,突然感觉有信徒以此生未来之福许愿,望能寻到娘亲。敖伯玉来了兴趣,落下云头。
其梁国,百兴窟。
敖伯玉寻到许愿之人,稍微查看一番,了解后,便使了个障眼法,身上的红衣变成一身烂道袍,自己也变成一邋遢老道,先去了前方渡口。
这百兴窟虽是一县治,却远不如那颠倒村富足,就是人口多些。
就见不到一丈的土墙外不远处,渡口边的破木桥前,有百余人聚在一起,商议着筹钱修桥还缺百两银钱,如何筹得。
敖伯玉凑了过去。
原来是这破桥长久失修,每年都有数人落水而亡,官府也无作为,这百姓们便自发筹钱造桥,但凑来凑去,哪怕工匠们不收工费,也还差了百两银钱。
敖伯玉听后,便笑道:“这所缺的银钱,贫道来出了。”
众人闻声看去,就见一邋遢道人,手中拿着根破木棍,众人皆道他胡闹来捣乱。
有些好事的,还将敖伯玉推搡去一边。
敖伯玉再度挤上前,大喊道:“且记下,我玉龙真人捐银百两银钱。”
那里正见此,上前道:“道长有心,只是你托钵化斋不易,且这缺的是百两,不是小数,道长如何拿的出?”
敖伯玉听后大笑道:“尔等莫要小瞧贫道,俗话说的好,一瓢千家饭,孤身万里游。家家送斋饭,
贫道富流油。不过百两银钱,如何拿不出?”
众人听了个糊涂,这俗话,莫不是你自己乱编的吧,那里正想了想便道:“那就请道长拿出银钱,我等造了桥,必将道长法号,刻在首位,好让后人念颂道长功德。”
敖伯玉往周围瞧了瞧,走到几块巨石前,拿着使了障眼法的太虚剑写了四句话,便道:“尔等且将石块一一叠放,不待一个时辰,五百两银钱便送来了。”
众人不信,里正却看出奇异,那硬邦邦的青石上,被他轻轻松松就刻上了四句话,于是便差了人,按照敖伯玉的吩咐,将石块码放。
约莫半个时辰,已近午时,众人都觉得这邋遢和尚在耍人,但里正却不急,只是让众人耐心等待一个时辰便是。
不多时,就见前方大道上来了一辆牛车。
牛车中的赵小姐见木桥难过,便舍了牛车,在仆人搀扶下,过了桥来,路过石块时,就见上面赫然写道:生不姓赵本姓黄
赵小姐看后激动不已,又见下面还有字迹,却看不清,便求周围村民帮她移开石块,要看第二块石头。
村民便说要看第二块石头,需付银钱二十两,仆人连道村民在打劫。
赵小姐却不顾,非要看,仆人只好拿了二十两,村民们这才将石块搬开。
第二块石头上写道:夜夜梦中见亲娘
赵小姐顿时满眼垂泪,连忙求村民再挪石块,村民又说再看又要三十两,赵小姐连忙让仆人拿钱。
第三块石头上写道:寻娘千里来百窟
赵小姐立即问道:“各位耆老,此处是何地啊?”
“此间本叫百兴窟,却贫苦不兴,故称呼时,都舍了兴字,唤作百窟。”
赵小姐听后,时哭时喜,众人不解,问起缘由,赵小姐便将自己身世粗略说了一遍,原来她本是此方不远处的崆闲郡人,八岁时因兵荒马乱,父亲被杀,母亲不得已将她送人。
而后便跟着养父母去了肃慎国居住,取了个名字唤作赵慧娘,虽养父母待她极好,可依旧对生母日思夜想,于是养父母便让她出门寻亲。
寻遍了崆闲郡各地皆无果,今日才算是有了线索。
“这是遇到神仙高人在为我指路,还请各位为我搬开这最后的石头,让我看看下面的字。”
村民又说要看最后一句话,需付五十两,赵小姐连忙让仆人拿钱,仆人却道:“小姐,我等赶路数日,先前那五十两,就是最后的盘缠了,再没了。”
赵小姐听后,便将头顶的瑶钗,腕中玉镯,都取下交给村民道:“各位耆老,我这瑶钗与玉镯可值三十两,能否与我行个便宜,就让我看最后一句话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