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坊那边,简直成了人潮的海洋,人头攒动,摩肩接踵,连落脚的地方都难找。空气中弥漫着汗味、喧嚣声和各种各样的气息,让人感到一阵阵的窒息。
虽然林北玄和林冬的赔率已经调整到了3:1,但押注林冬的队伍依旧排成了长龙,一眼望不到头。每个人都像是捡到了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兴奋地挥舞着手中的灵石,生怕错过了这千载难逢的发财机会。毕竟,林冬之前展现出的实力太过骇人,秒杀登圣巅峰,这简直就是碾压般的优势!
在这一片狂热的氛围中,刚刚豪掷一百万极品灵石买定离手的灵环儿,显得格格不入。她那娇小的身影,在人群中就像是一叶孤舟,随时都可能被淹没。
周围的人对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声不绝于耳。
“看那个小丫头,真是人傻钱多啊!”
“可不是嘛,一百万极品灵石啊,就这么打水漂了,眼睛都不眨一下。”
“估计是哪个大家族出来的小姐,不知天高地厚,以为自己运气好,能赢一把。”
“唉,有钱人的世界,我们不懂啊……”
这些议论声,或带着嘲讽,或带着惋惜,或带着嫉妒,如同无数根细小的针,刺向灵环儿。
灵环儿气得鼓起了腮帮子,小脸涨得通红,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猫,随时都可能炸毛。她紧紧地握着手中的筹码,指节都有些发白。
“哼!”她重重地哼了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和愤怒,“这群蠢货,就让他们继续押注林冬吧!等会儿有他们哭的时候!”
她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这些人输得倾家荡产,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阳光透过赌坊的屋顶,洒下一片片金色的光斑,照在灵环儿的脸上,将她眼中的坚定和自信,照得格外耀眼。
她仿佛一朵在风雨中傲然绽放的花朵,虽然娇小,却充满了力量。
擂台赛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五个回合的激烈角逐,如同大浪淘沙,将原本庞大的参赛队伍筛选得只剩下一千余位精英。
这些人,几乎清一色都是登圣巅峰的修为,站在各自的擂台上,如同傲立的山峰,散发着强大的气息。然而,即便同为登圣巅峰,彼此间的差距却宛如云泥。
那些出身大族的子弟,一个个锦衣华服,手持闪耀着灵光的法器,周身环绕着玄奥的符文,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他们所修炼的功法,无一不是家族珍藏的秘传,威力惊人,神通更是千变万化,令人眼花缭乱。
相比之下,那些散修则显得寒酸许多。他们大多衣着朴素,甚至有些破旧,手中的法器也显得黯淡无光,功法神通更是粗浅简陋,与大族子弟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阳光透过云层,稀疏地洒落在演武场上,将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景象,映衬得更加鲜明。
林北玄静静地站在擂台上,一身青衫,朴实无华,与周围那些光芒四射的大族子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的运气似乎格外的好,前五个对手,竟然都是登圣中期的散修。
这五个对手,在林北玄面前,如同土鸡瓦狗一般,不堪一击。他甚至连十分之一的灵力都未曾动用,便轻而易举地将他们击败。每一次出手,都是一招制敌,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然而,他的胜利,并没有引起太多的关注。在众人眼中,这不过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毕竟,登圣巅峰对战登圣中期,本就该是碾压的局面。他的对手又都是些名不见经传的散修,更是让人提不起任何兴趣。
“不过是运气好罢了。”有人低声嘀咕着,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和嫉妒。
“就是,碰到的都是些软柿子,有什么好得意的?”另一个人附和道,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这些声音,虽然细微,却清晰地传入了林北玄的耳中。他面无表情,心中却冷笑不已。这些人,只看到了表面的现象,却不知道他真正的实力。
与林北玄的默默无闻相比,林冬则是另一番景象。他所遇到的对手中,出现了数位登圣巅峰的强者,其中虽然大部分是散修,但能够坚持到现在的,也绝非泛泛之辈。
然而,即便是面对这些强敌,林冬依旧展现出了强大的实力。他每一次出手,都如同雷霆万钧,气势惊人。那些登圣巅峰的对手,在他面前,竟然连三招都撑不过,便被他轰下了擂台。
“这林冬,果然厉害!”有人惊叹道,眼中充满了敬畏。
“是啊,看这架势,他至少有前二十的实力!”另一个人点头附和,语气中带着一丝羡慕。
林冬的强势表现,与林北玄的低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众人眼中,林冬是冉冉升起的新星,光芒万丈,而林北玄,则不过是一颗黯淡的尘埃,随时都可能被淹没在人海之中。
他们认为,林北玄能够留到现在,完全是运气使然,他的实力,顶多也就排在前五百名左右。
此刻的观战台上,气氛庄重而肃穆。
首位之上,如同众星拱月般,汇聚了各方巨头。
宽大的紫檀木椅,雕刻着繁复的云纹,散发着淡淡的檀香,更显庄重。
林族族长林天端坐其中,面色沉静,看不出喜怒,只是偶尔捻动着手中的玉扳指,显示出内心的不平静。
天机阁阁主张无忌,则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他身旁的天机阁太上长老蒋珊真,依旧是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样,怀中抱着那柄寒霜神剑,丝丝寒气,让人不敢靠近。
太虚圣地圣主,身着一袭绣着星辰图案的道袍,面容威严,不怒自威。
中州域四大世家的家主,各自占据一方,彼此之间,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眼神交汇间,火花四溅。
不老山的人也来了,但为首的并非往日里常见的那些老怪物,而是一位从未露面的蒙面女子。
这女子身着一袭黑色的长裙,裙摆上绣着金色的彼岸花,神秘而高贵。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宛如一尊雕像,没有丝毫的气息流露,却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但凡是稍微有点见识的,都能猜到这位女子的身份——如今风头正盛的帝族姜氏的最强者!
无需多言,只需看看她身旁站着的是谁,便足以说明一切。
那是剑痴姜无悔!
准圣巅峰的绝世强者,此刻却如同一个忠诚的护卫一般,静静地站在那蒙面女子的身后,眼神中充满了敬畏。
阳光透过云层,洒落在观战台上,将这些大人物的身影,映衬得更加高大。
他们的影子,在地面上交错,仿佛象征着各方势力之间的博弈与纠缠。
此时,这些平时难得一见的大佬们,都没有开口说话。
毕竟,擂台赛才刚刚进行到中段,还没有出现那种真正的天骄之间的对抗,还不到他们发表意见的时候。
他们只是静静地观看着,眼神深邃,似乎要透过那些年轻的身影,看到他们背后所代表的势力,以及未来的格局。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而期待的气氛,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激烈碰撞。
每一个人的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打破了这微妙的平衡。
林天紧绷的脸颊,此刻终于微微舒展了一丝弧度,仿佛一块久经风霜的岩石,在春雨的滋润下,悄然裂开了一道细缝。他捻动玉扳指的动作,也变得轻缓而有节奏,如同老僧敲击木鱼,一下一下,都敲在了他的心坎上。
“冬儿这孩子,倒也还算争气。”林天心中暗自思忖,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能将我的‘天罡破’领悟到三分火候,也算难得。看来,这次族比,他夺得前十,应是十拿九稳了。”
想到此处,林天的心情,又不禁有些复杂。前十,对于林家年轻一辈来说,已是极高的荣耀,足以让他在族中长老面前,扬眉吐气一番。
然而,林天的心中,却始终有一丝隐隐的不安。他的目光,不时地扫过观战台上的其他几位大人物,特别是那位来自帝族姜家的蒙面女子,以及她身后的剑痴姜无悔,更是让他感到如芒在背。
“前三……怕是难了。”林天微微叹了口气,心中有些无奈。
他很清楚,自家儿子的天赋,虽然不错,但与那些真正的天骄相比,还是差了一筹。
不说那位神秘莫测的姜家少年,单是天机阁阁主的首席弟子苏落雪的徒弟,就足以让林冬望尘莫及。
更何况,还有银月仙朝的那两位公主,实力更是深不可测,如同两轮皎洁的明月,高悬于九天之上,散发着令人不敢直视的光芒。林冬在她们面前,就像是萤火虫与皓月争辉,显得那么的渺小和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