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了龟孙后,顾大哥并没有休息,略微顺了一下气后就挣扎着爬了起来。他的衣衫被鲜血染红,脸上布满了尘土与伤痕,但眼神却异常坚定。一手持着锋利的武士刀,一手紧握着冰冷的手枪,踉跄着走向驾驶舱。舱内,两名鬼子驾驶员正惊恐地看着他,他们显然没想到会有人如此英勇无畏地逼近。
“把飞机开到就近平地上!”顾大哥的声音低沉,眼神如同利剑,配合身上的鲜血,让他看上去犹如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魔,穿透了对方的恐惧与伪装。
然而,那两名驾驶员尽管心中充满了恐惧,但就如同茅坑里的石头一般,不仅又臭又硬,还顽固得要命,对任何要求都坚决不肯予以配合。只见他们面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可嘴里却依旧不干不净地叫嚷个不停。
一名驾驶员更是嚣张跋扈到了极点,他恶狠狠地瞪着顾大哥,咬牙切齿说着生硬的汉语:“坏了,你的良心大大的坏了,一定要让你死啦死啦地!”说完,他还用手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那狰狞的表情让人看了不禁毛骨悚然。
顾大哥的怒火在胸中熊熊燃烧,知道没有办法让两个驾驶员屈服,盛怒之下,手中的刀如闪电般划过,两名驾驶员的喉咙瞬间被割开,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整个驾驶舱。
飞机没有了驾驶员。但是顾大哥似乎并没有慌张,深吸一口气,转头对着我们笑着说:“没事,大哥哥会开一点点飞机”。说着丢开一具尸体,小心翼翼地坐上了驾驶座,双手颤抖地握住了操纵杆。
飞机在顾大哥的手忙脚乱中继续飞行。他一会紧张地观察着仪表盘上的各种指示,一会又在那些控制杆上东摸摸西碰碰,试图找到控制飞机的方法。然而,他好像真的只会一点点的飞机驾驶技术,面对这架复杂的敌机,他显得力不从心。飞机在空中摇摆不定,仿佛随时都会坠落。
但顾大哥没有放弃。他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过人的胆识,硬是让飞机在空中勉强维持着平衡。经过一番艰难的挣扎与摸索,最终我们的飞机像一个刚刚学走路的小孩,跌跌撞撞的一头扑进了这片茫茫大山中。
飞机停稳的那一刻,顾大哥如释重负地瘫坐在驾驶座上。接着晕死了过去,他的脸上露出了疲惫而欣慰的笑容。虽然飞机被停到了大山中,但我们毕竟保住了性命。
我们三个小孩,先是被鬼子欺负。就害怕得一塌糊涂。紧接着,又目睹了顾大哥拼死杀敌,鲜血与恐惧交织在一起,让我的心受到了极大的恐惧。那一刻,我就如置身于人间地狱,无助与绝望笼罩着我的全身。
然后就是顾大哥操作飞机,从高空强行迫降。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下一秒就会粉身碎骨。万幸的是,飞机最终在茫茫大山中一片空地上停了下来,虽然飞机在冒着黑烟,但我们却都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然而,恐惧已经深深扎根在我们的心中。我们不敢动弹,一直躲在机舱里,蜷缩在各自的角落里,用颤抖的双手捂住眼睛,不敢面对这残酷的现实。直到小女孩轻轻地碰了碰我,用颤抖的声音说:“那个汉奸……好像死了。”
我们蹑手蹑脚的跑去查看顾大哥的情况。还好,他只是昏迷了,呼吸虽然微弱,但还在。我们小心翼翼把顾大哥从座椅上拉下来,他都没有醒,显然受伤极重。小女孩撕了鬼子衣服作为布条,小心翼翼地把他的伤口包扎起来。
接下来,我们陷入了迷茫与无助之中,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飞机虽然安全着陆了,但幸运的是,里面还有一些吃食。我们就这样在飞机上度过了一夜,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不确定与恐惧。夜深人静,我们都能听到外面风声、雨声和野兽的声音,也能听到机舱内彼此的呼吸声,那也是我们唯一能够感受到的安慰。
为了驱散心头的恐惧和寒意,我们三个小孩开始聊天。
通过聊天,我知道了男孩名叫潘狗儿,女孩子名叫余瑶。余瑶家在明昆是一个赫赫有名的大家族,家境殷实,是个名副其实的富家小姐。
潘狗儿的母亲是余瑶家的奶娘,因为这份渊源,两个孩子从小就在一起玩耍,一起长大。他们年龄相仿,今年都只有十三岁。潘狗儿就像余瑶的小尾巴,无论余瑶走到哪里,他总是跟在她的身后,形影不离。
那天,两人趁着家里大人不注意,偷偷溜出了家门,到城里去闲逛。尽管身后跟着几个下人,但,天有不测风云。就在他们玩得正起劲的时候,潘狗儿和余瑶在鬼子当场杀害下人后被当场强行带上了飞机,他俩惊恐万分,却无力反抗。
第二天早上,顾大哥终于有了动静。张着都干裂了的嘴皮子一直在喊着要喝水,声音沙哑而微弱。我赶紧拿起水壶,小心翼翼地喂了他几口水。然而,当我触碰到他的额头时,才发现他已经发烧了。我们都不会处理这种情况,我想起我娘亲在我发烧时用毛巾擦拭的方法。于是,也找了一块布条,在顾大哥的额头上一遍一遍地擦拭着,希望这样能够缓解他的痛苦。
就这样,我们一直守在顾大哥的身边,看着他痛苦地挣扎,心中充满了无力感。然而,奇迹总是在不经意间降临。到了下午,顾大哥终于睁开了眼睛,虽然身体还很虚弱,但他的眼神里已经开始升起不屈的求生欲望。
那一刻,我们三个小孩都激动得热泪盈眶。我们知道,找到了主心骨,这场噩梦终于要结束了。虽然未来还充满了未知与挑战,但我们必须要学会了坚强与勇敢。
顾大哥脸色苍白,汗水如雨下。身体虽然依然虚弱,但好在已经能微微动弹,这细微的变化让我们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我身上的伤要用药才行,”顾大哥的声音低沉无力,“天气太热,没有药品,过不了多久,我就得死去。”
这句话像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我们心头。他的生命此刻正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没有犹豫,我们三个小孩立刻行动起来,在飞机上寻找可能出现的药品。我们像是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窜,试图打开每一个可能藏有药品的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