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大夫人危在旦夕!
柳家大夫人房间内
“噗......”大夫人因为蛇毒起效,再也忍不住开始吐了一口血出来,鲜血瞬间溅到了地上,喷到了站在旁边的柳伯儒。
“娘!娘!”柳邦远这下慌了,忍不住一脸哀痛地说道:“快!快去请陈大夫!”
而旁边被溅到鲜血的柳伯儒不可置信地摸了摸身上的血,踉踉跄跄地说道:“这、这怎么可能?”
随即一把抓住身边的二姨娘说道:“你把慧娘怎么了?!”
二姨娘内心早已狂喜不已,但假意委屈地眼神示意老爷:“老爷!你怎么和大少爷一样,我可是什么都没有做过啊!你可得相信我啊!”
“你!!”柳伯儒想出声发难,但想起这个事情如今即便坦白了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去了!到时柳婕妤怪罪起柳家了,他们哪还有什么活路!只得话锋一转:“大夫人身体抱恙,你怎能擅自离开?应该随塌左右!”
“是是!是我考虑不周,从今天开始,我就日夜守着大姐直至病好!”二姨娘赶忙低头,内心阴险地得意暗笑,不出半天这贱人就一命呜呼了,从此以后这柳家主母的位置就是她的了!
“邦远啊,既然你娘身体抱恙,明天我就安排人去把柳婕妤接回府,说不定你娘见她以后身体就恢复了呢!”此时柳伯儒还一脸淡定地想着,左右不过吐点血,没有什么大碍的。
这时管家急冲冲地走了进来,说:“老爷,陈大夫来了!”
“怎么来得这么快?!”二姨娘狐疑地说道,这仁善堂离柳家少说也有几盏茶的距离,何以陈达夫这么快就来了,莫不是真收到什么风声?
想到这里,二姨娘内心闪过一丝慌乱,可转念一想,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怎么可能被拆穿?
“老、老爷,陈大夫是坐着韩家的马车来!凤英小姐和韩家夫妇都跟来了!”
“他们跟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他们,让他们滚!”二姨娘尖叫道,一想起自己的宝贝儿子如今伤了命根子,躲在房间发疯般砸东西,她一辈子的指望就在柳邦彦身上,如今她定要找机会让他们血债血偿!
“我让他们来的!”柳邦远一脸怒气地说道,此时恨不得把二姨娘千刀万剐。
“大少爷,你糊涂啊!你怎么能让这些阴险小人靠近大夫人?这不是要折大姐的寿嘛!呜呜呜....”二姨娘声泪俱下,演得还真有那么一回事一样。
“邦远,不是你爹说你,以后你可是要继承柳家家业,这些不三不四的人还是少点来往!”柳伯儒不想让大儿子与韩家和柳凤英接触太多,否则他都无法掌控大儿子为柳家尽心尽力地争取皇商的地位!
“爹!在你的眼里只有家业,娘亲的性命就不当一回事了?!”柳邦远痛心疾首,感觉娘亲这二十几年来的辛苦操持终究是错付了。
“逆子!你娘不过就是旧疾复发,何来你说的那么严重!罢了罢了,让他们一起进来便是!”柳伯儒看着昏迷不醒的糟糠之妻如此难受地在呻吟着,倒也不再态度强硬,心想待会儿子便知他娘亲不过就是小毛病,哪里需要如此大惊小怪的!
“老爷!不可!这群人害得邦彦多苦啊!不能让他们踏进柳家半步!”二姨娘心慌意乱,现在永宁镇谁不知这苏红绣医术高超,如果被她发现什么蛛丝马迹,那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大房这里还轮不到二姨娘你说话!管家,把韩夫人和陈大夫请进来!”柳邦远一声令下,如今恢复健康的大少爷可以说是除了柳伯儒以外的第二当家人,一个姨娘算得了什么。
“是的,大少爷,我这就去请陈大夫和韩夫人进来!”管家赶忙点头转身去请他们。
陈大夫之所以如此之快来到柳家,是因为柳大少前脚刚刚冲出韩府回柳家救娘亲时,苏红绣就带着韩世忠和柳凤英去仁善堂请陈大夫,兵分两路才不至于耽误太多时间。
虽说柳凤英与柳家断亲,实在是不想走进柳家大门,但大伯母自幼对她关照爱护,她不能如此忘恩负义。
“红绣妹子,你说大伯母会没事吧?!”柳凤英满是担忧地说道。
“放心!凤英姐,陈大夫医术精湛,加上柳夫人向来心善念佛,肯定自认自有天相。”苏红绣宽慰着,在来柳家的路上,她就暗下决心,如果等会没有其他解药和良方,她便拿出阎王爷送她的另外两颗固元神丹的一颗,赠予柳夫人救其性命。
当他们来到大夫人的房间,就见柳邦远神色哀痛和紧张地呼喊着:“陈大夫,快帮我娘诊断一下。我娘中毒了,刚还吐了血,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好的,柳少爷,我看看。”陈大夫赶忙放下药箱,看着此刻昏迷不醒的柳夫人早已面色发黑、嘴唇发紫,顿感不妙。连忙把起脉来,沉思了一会,不住地摇摇头。
“陈大夫,我家夫人没什么大碍吧?邦远,你真是大惊小怪,你娘她会有什么事!”柳伯儒略显心慌地自欺欺人说道。
“陈大夫,我大伯母究竟情况怎样?”柳凤英也忍不住出声询问,看着陈大夫的表情,这毒肯定十分棘手!
“柳老爷,柳少爷,夫人这是中了十分厉害的银环蛇毒,普天之下没有人能解蛇毒啊!”陈大夫实话实说,实在想不通,向来深居简出的柳夫人为何会中如此剧毒?
“什么?!”众人无不震惊地高喊着。
而始作俑者的二姨娘则略显慌张地后退了几步,似乎准备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胡说!陈大夫,我家夫人不可能中蛇毒!”柳伯儒此时还不愿相信,难不成这二姨娘真想置慧娘于死地,偷偷换了更厉害的蛇毒不成?!
“柳老爷,老夫行医数十年,断不会看错,你看此刻夫人已经面色发黑,嘴唇发紫,甚至还吐血,照这速度,只怕......”陈大夫略显犹豫地说不出口。
“只怕什么?!陈大夫,你快说!”柳邦远神色哀痛地喊道。
“只怕夫人熬不过今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