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抹暗影从陆晧言眼底一闪而逝,“我要是能早点认识你,你的心里就不可能再有别人了。”
羽安夏腹诽:某人宇宙无敌的强悍占有欲又在作怪了。
“我应该庆幸啊,幸亏没有早点认识你,不然还未成年就得就被关进牢笼了。”她噘起小嘴,故意气他。
他的脸果然暗沉了,仿佛晴朗的天空飘过一片阴云,朦胧了星光,他一伸手,把她拽进了怀里,粗暴的一吻里含了几分怒气,“现在也不晚,是我的终归是我的,想逃也逃不掉。”
唉!
羽安夏看着他,低低的叹了口气,人家是情深缘浅,他们怎么刚好倒过来了,是缘深情浅。
月老把红线绑的牢牢的,却忘了把心也牵住。
现在两人心里各有所属,互不相爱的人被硬绑在一起生活,真是够诡异的。
“冰葫芦,听说七夕对着织女星许愿,就能有情人终成眷属,你要不要许个愿?”
陆晧言搂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好,那就许愿……”他顿住了,把剩下的话都放在了心里。
他希望这个迷糊呆瓜一辈子都待在他身边,心里只能有他一个人。
可惜羽安夏听不见他的心声,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小嘴不自禁的撅了起来。
不敢说出来,肯定是跟秦雪璐有关。估计是希望秦陆两家能重修旧好,同意他们俩的婚事,让他们这对苦恋多年的小情人终成眷属吧。
“冰葫芦,但愿织女能听到你的祈愿。”她低低的吐了句,这样她就得到解脱,可以潇洒的离开了。
“你不许愿吗?”陆晧言点了下她的头。
“当然要许了。”她闭上了眼睛,双手合十,可是,大脑里竟然是一片空白的,不知道自己该许个什么愿。
顾崇谨,他们是不可能在一起了,冰葫芦呢,不爱她,又如何白头偕老,一辈子不离不弃?
在她黯然神伤时,陆晧言低沉的声音传来,“只准许跟我有关系的愿望,其他人的不准许。”语气霸道而蛮横。
她风中凌乱,要不要独裁成这样,连她的心也要控制?
“你可以控制我的人,我的身体,可我的心你是绝对控制不了的,除非你变成应声虫钻到我的心里去。”她没好气的斜睨他一眼。
“你的心迟早都是我的。”他的手从腰间游弋上来,罩住了她的左胸,就像握住了她的心一样。
她浓密的长睫毛闪烁了下,有点微光如流星般从眼中一闪而过,她突然知道自己要许什么愿望了,如果真的逃不出他这尊大佛的手掌心,不如……
“好了,我现在很郑重的要许愿了,不准插嘴打扰。”说着,她又闭上了眼睛,神色极为凝肃而郑重。
她祈求冰葫芦能够忘记秦雪璐,爱上她,祈求他的心能够完全属于她。这样,谁掌控谁就说不定了。
看她放下手,把眼睛睁开,他问道:“许完了?”
她微微颔首。
“许的什么愿?”他挑眉。
“跟你无关。”她双臂环胸,戏弄的看着他。
有抹阴影从他俊美的面庞飘过:“但凡跟我无关的都实现不了,织女和牛郎历经千辛万苦才得到一年见一面的许可,是不会作出棒打鸳鸯的事。”
羽安夏吐舌,美丽的大眼睛里一点狡狯之色轻掠而过:“照你这么说,你要许了跟我无关的愿望,肯定也实现不了。”
陆晧言摸了摸下巴,嘴角勾起,“你怎么知道跟你无关?”
“猜得。”她瘪嘴。
“你这么笨,能猜对吗?”他弹了下她的额头。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她捂住额头,皱鼻。
“要不要我告诉你?”他揽住了她的肩,眉间绕着揶揄之色。
“不要,说出来就不灵了。”她一把推开他,从岩石上跳了起来,“我困了,睡觉去。”
他跟着跳了下来,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坏笑:“好,这么美妙的夜色,怎么可以虚度?”
“色胚,离我远一点,我只想做个安静的美少妇。”说完,就钻进了帐篷里,某男怎么可能乖乖听话,紧跟着就钻了进去……
被折腾到黎明,虽然后面一觉睡到大中午,回家后,羽安夏还是觉得很困。不过新系列得赶紧设计了,她去到花园找了棵大树,坐在草地上,靠着树干,一边吹风一边画草图。
空气里弥漫着馥郁的花香,随着微风轻轻吹来,很快又让她昏昏欲睡。
她打了个哈欠,实在忍不住,决定小憩一会,把画纸放到身旁,很快就睡着了。
陆振拓正从不远处的小径走过来,看到她,就悄然走近。
她浓密的长睫毛低低的垂落着,看起来睡的很熟。
他不想吵醒她,小心翼翼的坐到了她身旁,静静的看着她。
她蜜色的肌肤光洁无暇,弹指可催,脸颊带着淡淡的、健康的粉色,犹如奇花初放,海棠映日。她的嘴儿粉粉的、嫩嫩的,弧线娇美,不大不小,不薄不厚,仿佛清晨带露的玫瑰花瓣。
他被深深吸引了,理智全失,情不自禁的俯首,偷亲芳泽。
羽安夏似乎被惊动了,撇开了头,但没有睁眼,依然睡着。
他惊觉自己的失态,慌忙坐直了身体。
不远处,一双眼睛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欧阳怀萱大惊失色。
以前她只是在怀疑,在担心,怕大儿子真对羽安夏有意,但现在,亲眼见到这一幕,几乎就可以证实自己的猜测了。
她实在不明白,羽安夏到底有什么好,小儿子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大儿子又对她情愫暗生,两兄弟喜欢同一个女人,陆家岂不要大乱?
不行,她不能看着手足相残的事发生,小狐狸精必须要赶走。
在她悄然离开的时候,羽安夏醒了,睁开眼发现陆振拓在身旁,吓了一大跳。
“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刚刚从前面路过,看见你在这里,本想过来打个招呼,没想到你在小憩。”他微微一笑。
“花园里太舒服了,一不小心就睡着了。”羽安夏讪讪的挠了挠头。
陆振拓拿起她手中的画纸看了看,“又有新设计了,咦,好像是为我量身定做的。”
羽安夏笑了笑:“你是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都合适,根本用不着量身定做。”
陆振拓薄唇划开迷人而自得的弧线:“没有金刚钻,哪敢揽你御用男模的瓷器货?”
羽安夏默汗,不愧是一母双胞胎啊,自恋兼臭美的个性同出一辙。
“等新系列出来之后,你和一凡要去拍宣传照,到时候可得抽出时间来。”
“放心,我的时间都为你准备着,随传随到。”陆振拓笑道。
看时间不早,羽安夏就站了起来,下午还约了客户呢。
走到房门口,欧阳怀萱就过来了,要跟她淡淡。
进到房间之后,欧阳怀萱关上了门,似乎怕被其他人听到。
“妈咪,您有什么事?”羽安夏平静的问道,回来这些天,她没有做错过任何事,所以不担心她挑刺找茬。
“我听说你让振拓给你那个不知名的小品牌当代言人?”欧阳怀萱用着质问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