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骏皱着眉头,满脸疑惑地开口问道:“栾廷玉那厮如今究竟是个怎样的态度?”站在一旁的杨雄闻言,不禁咧嘴笑了起来,回答道:“嘿!您猜怎么着?那家伙在里头过得可是逍遥快活极了!整日里不是饮酒作乐,便是大快朵颐,要么就捧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再不济也是自顾自地锻炼着身体呢。”
徐骏听后,也觉得有些好笑,心中暗自思忖道:“这家伙倒还真会享受啊!”紧接着,他轻咳一声说道:“嗯,且待明日之后,我定要亲自前去好生规劝一番他们。”说罢,徐骏便抬腿迈步朝着聚义厅走去。
然而就在此时,只见戴宗风风火火地手持一封书信,一路小跑而来,口中还不停地叫嚷着:“主公!不好啦!大事不妙啊!您快瞧瞧!”徐骏见状,赶忙停下脚步,迎上前去焦急地问道:“到底出了何事?速速呈上来让我看看。”
徐骏一把夺过戴宗手中的信封,迅速拆开并展开信纸阅览起来。只看了一眼,他脸上原本轻松的神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失望与无奈。原来,这封信竟是关于宋江的消息。想起宋江此前曾因题下反诗而被打入大牢之事,徐骏不由得摇了摇头,暗道:“唉!又是这宋江……现如今想来,当初他犯下此等重罪之时,晁盖那家伙却如同榆木疙瘩一般,死脑筋不知变通。此刻已然到了七月十六日,一切都为时已晚矣!这段时日我一心只顾着攻打倭国,竟将此事抛诸脑后了。”
一直守在旁边的吕将见徐骏面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心知定然发生了重大变故,于是急忙凑上前去询问道:“主公,究竟所为何事呀?可否告知属下?”徐骏随手将信件递给吕将,没好气儿地说道:“你自己拿去看吧。”
李助说道:“看来这晁盖是不能把他派出去独当一面了,竟然如此的冲动。”
徐骏原本满心欢喜地得胜归来,一路上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然而当他看到那封信时,心中的喜悦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深深的扫兴之感。只见他面色一沉,大步流星地走上聚义厅,毫不客气地坐在了首位之上。
环视着下方的众人,徐骏开口问道:“诸位,此次之事究竟该如何处置?我们又应当怎样去解决这个难题呢?”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的脸庞,期待着能从他们那里得到一些有用的建议和想法。
此时,花荣心中暗自思忖道:“宋江与我交情深厚,我定当想办法救他一命。”只是,还未等他来得及开口,一旁的夏霜已然抢先说道:“宋江此人在青州竟然残忍地屠杀了数百无辜百姓!如此丧心病狂之徒,我们梁山万万不可收留于他!”
夏霜对宋江可谓是深恶痛绝,又怎会容忍他加入梁山呢?即便宋江真的加入了梁山,她也丝毫不惧。毕竟,她的夫君可绝非像晁盖那般之人。想到此处,夏霜不禁挺直了腰板,眼神坚定而决绝。
紧接着,潘善宇也附和道:“宋江此人心机深沉、虚伪至极,我是无论如何也绝不会去救他的!”
这时,秦明更是怒不可遏地吼道:“我秦明全家老小险些就命丧他手!我恨不能立刻举起我的狼牙棒,将他狠狠地砸个稀巴烂!又岂会有心思去救这般恶人!”
就在此时,众人只瞧见那英俊的小李广花荣从人群中缓缓走出,他步伐有力而坚定,最终在两行队列的正中间屈膝跪地。
只见他昂首挺胸,目光直直地望向坐在高位之上的徐骏,声音坚定地道:“还望主公能够应允小弟这一请求,花荣甘愿独自一人前往江州营救公明哥哥!”
徐骏端坐在上方,双眼凝视着下方跪着的花荣,心中暗自思忖。此人果真是宋江的头号心腹啊,即便如今局势已然如此紧张,甚至到了生死存亡之际,他竟然依旧心甘情愿为其赴汤蹈火,不惜以身犯险,乃至为之陪葬。虽说自己对他这般忠诚之举已不如最初那般感动至深,但毕竟彼此之间多年的情分尚在,关系仍旧颇为深厚。
然而,徐骏心里明白得很,如果此刻直截了当地回绝了花荣的请求,必然会导致她心生嫌隙,从此与自己离心离德。于是乎,他不动声色地向站在一旁的吕将使了个眼色。吕将心领神会,当即跨步而出,上前劝解道:“花将军呐,您先别急。据那书信所言之事,至今已然过去了不少时日。即便是您此刻立刻动身赶赴江州,恐怕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于事无补啊。”
话音未落,李助也紧接着附和道:“没错呀,花将军。依我之见,咱们仔细算一算时间,待到您抵达江州之时,那边的事态怕是早就尘埃落定喽。”
听到两人接连劝阻,花荣心急如焚,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在其中打转,眼看就要夺眶而出。但他仍不甘心放弃,再次提高音量,声嘶力竭地向着主公大声恳求起来:“主公,请您务必成全花荣此番心愿!”
“罢了,”徐骏说道:“你先冷静冷静,让诸位头领想想办法,你这样冒冒失失的去如何能成事?”
这时夏霜说道:“你不要心急,就算是要处决宋江也不会立刻处决,我猜大概会押解进京,这样一来算给蔡九的功劳就会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