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步走到凤凌云面前,目光急切而又充满感激地凝视着对方。此刻,凤凌云的脸色略显苍白,额头上还挂着几颗晶莹的汗珠,显然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后已然十分疲惫。
孝文帝紧紧握住凤凌云的双手,激动不已地说道:“九弟啊,此次若不是你挺身而出,奋勇杀敌,力挽狂澜,恐怕这局势将会一发不可收拾。多亏了你,才得以迅速平定这场叛乱。”
凤凌云听后微微一笑,微微欠身行礼道:“陛下言重了,身为臣子,保卫陛下的安全,守护江山社稷的稳定,这本就是微臣义不容辞的责任和使命所在。能为陛下分忧解难,乃是微臣之荣幸。”说罢,他轻轻挣脱开孝文帝的手,谦逊地站到了一旁。
此时,孝文帝身旁的福公公上前,在凤子裕身上仔细搜查,不多时,便搜出了玄甲军令。孝文帝接过军令,双手递向凤凌云,诚恳地说道:“九弟,唯有你手握重兵却无二心,这玄甲军令本就该归你,你手握玄甲军,定能更好地守护我朝。”
凤凌云却没有伸手去接,他微微摇头,脸上浮现出一丝病态的苍白,“陛下,臣近来身体恢复并不乐观,时常咳血,实在无力再担此重任。玄甲军关乎国家安危,还望陛下能另选贤能之人统领。”话音刚落,他便忍不住大咳起来,手帕捂住嘴,待拿开时,已然一片血红。孝文帝见状,满脸担忧,忙道:“九弟,你这是怎么了?来人,快宣太医!”
凤凌云强撑着身子,微微摆手,“陛下,臣无碍,许是今日操劳过度,调养些时日便好。臣先告退了。”说罢,他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出了御书房。
凤凌云离开时,一并撤走了御书房周围的守卫,只留下一个福公公在御书房伺候着孝文帝,凤凌云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走向宫门口。
此时,孝文帝身旁的福公公,躬着身子,满脸谨慎地上前。他伸出那双枯瘦却灵活的手,在凤子裕身上仔细翻找起来。凤子裕被死死摁在地上,满脸的不甘与愤怒,口中不停地咒骂着,身子还时不时地扭动,试图挣脱控制。福公公不为所动,动作愈发仔细,不放过任何一处衣角、袖口。不多时,他的手在凤子裕的怀中一顿,紧接着,小心翼翼地掏出了那枚玄甲军令。
孝文帝见此,眼中闪过一丝如释重负的光芒,赶忙伸手接过军令。他双手捧着军令,一步一步,郑重地走到凤凌云面前,脸上满是诚恳之色,说道:“九弟,纵观朝堂,唯有你手握重兵却对朕忠心耿耿,毫无二心。这玄甲军令,本就该归你。你统领玄甲军,定能将我朝守护得固若金汤,让四方蛮夷不敢来犯。”
凤凌云静静地站在那里,身形挺拔却透着几分疲惫。他微微摇头,脸上浮现出一丝病态的苍白,那苍白之色在御书房的烛光映照下,显得愈发明显。“陛下,实不相瞒,臣近来身体状况每况愈下,虽经调养,却恢复得并不乐观。时常便会咳血。如此孱弱之躯,实在无力再承担统领玄甲军这等重任。”话还未说完,他便忍不住剧烈地大咳起来。他迅速地掏出怀中的手帕,捂住嘴,那剧烈的咳嗽声在御书房内回荡,仿佛要将他的五脏六腑都咳出来。待咳嗽稍缓,他拿开手帕时,只见那洁白的手帕上,已然一片刺目的血红。
孝文帝见状,脸上瞬间布满了担忧之色,眼睛瞪得滚圆,忙不迭地大声喊道:“九弟,你这是怎么了?这可如何是好!来人啊,快,快宣太医!”声音中满是焦急与关切。
凤凌云强撑着身子,微微抬起手,摆了摆,声音微弱却透着一丝坚定:“陛下,臣无碍,许是今日为擒叛贼,操劳过度了些。只需调养些时日,定能恢复如初。陛下政务繁忙,臣不敢多有打扰,先行告退了。”说罢,他转过身,拖着沉重得仿若灌了铅的步伐,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出了御书房。每一步都踏得极为艰难,背影却依旧挺直,带着几分落寞与沧桑。
凤凌云离开时,眼神淡淡地扫过御书房周围的守卫,微微抬手,做了个撤走的手势。那些守卫训练有素,悄无声息地迅速撤离,不过片刻,御书房周围便只剩下福公公一人,静静地候在一旁,垂首而立,伺候着孝文帝。
而离开御书房抹凤凌云则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完全没有刚才的孱弱,他神情冷漠坚毅,顺着漫长的宫道朝着宫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