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八道!你女儿是自己自杀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别在这儿血口喷人!”
黄维满脸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气急败坏地吼道,那模样仿佛王寡妇的指控是对他天大的污蔑。
“要不是你,我女儿怎么会自杀?你这个畜生,做尽丧尽天良的事,我女儿才会丢了性命!呜呜呜……”
王寡妇悲痛欲绝,哭得肝肠寸断,她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顺着那满是沧桑的脸颊肆意流淌。
村子里的大多数人,此前都以为王寡妇的女儿是自杀,才致使她精神失常。
如今听闻这背后竟可能隐藏着如此不堪的隐情,都不禁露出惊讶的神色,人群中开始窃窃私语。
“这位大爷,当初他见到我女儿,便起了邪念。我们都是黄家村的人,可他竟对我女儿下手。最开始,他还想对我图谋不轨,我坚决没同意。
后来他到我家里,又盯上了我女儿,大爷,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王寡妇边哭边诉,声音颤抖,满心的冤屈仿佛要在这一刻全部宣泄出来。
“你胡说!之前是你勾引我,现在却颠倒黑白,你还要不要脸?这位大爷,是她自己说寂寞,让我去陪她,可我深爱我的妻子,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我当场就拒绝了。”
黄维满脸扭曲,极力为自己辩解,一边说着,还一边挥舞着手臂,似乎这样就能让他的谎言更具说服力。
“但后来,我们之间确实出了点事,她就以此威胁我,想要我手中的地,我当然不情愿!”黄维继续编造着他的故事,试图混淆视听。
陈峰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看向黄维问道:“你说你深爱自己的妻子,那怎么又和她扯上关系了?”
“不是的,不是的,他在胡说八道,这位大爷,我从未做过那种事!”王寡妇情绪激动,拼命摇头,大声反驳着黄维的话,她的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愤怒。
“你继续说!”陈峰抬起手枪,直指黄维。
黑洞洞的枪口仿佛一只随时会择人而噬的猛兽,让黄维瞬间脸色惨白。
这一下,可把黄维吓得不轻,双腿开始不受控制地打颤,声音都带着哭腔:“哎哎哎,爷,这东西可千万别对着我啊,要是走了火,我可就完了!”
“你少废话,说说后面到底怎么回事。还有你,先别说话!”陈峰转头对王寡妇交代了一句。
“就这个贱女人,后来她想出个主意,让她女儿来勾引我,还把我灌醉。最后,她把女儿放到我的床上。我怎么能做这种事呢?可事情发生后,她们竟然狮子大开口,索要巨额钱财。
我不同意,她女儿就用死来威胁我,最后才出了那档子事。其实我和她女儿根本没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关系,是她自己不小心捅了自己。”
黄维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陈峰的表情,试图从他的神色中判断自己这番话是否起了作用。
王寡妇跪在地上,不停地摇头,泪水和鼻涕混在一起,显得无比凄惨:“他说的全是假话,全是假话啊!是他,从一开始就对我女儿心怀不轨,见我不同意,就威逼我们。我家老爷战死沙场,我扶灵归来,却遇上了这个畜生。我女儿为保清白,不甘受辱,才选择自杀。”
说到这里,王寡妇悲痛得几乎晕厥过去。
“你家里的人是战死的?他是军人?”陈峰看向王寡妇,眼神中多了一丝敬重。
王寡妇用力地点了点头,脸上满是对亡夫的思念与哀伤。
“好了,我知道了。你们几个,说说,他们俩谁说的是真的?”陈峰将枪口转向黄维身后的几个家丁,声音冰冷,仿佛来自地狱的审判。
家丁们吓得脸色煞白,慌乱地想要躲开。
陈峰毫不犹豫,“砰”的一声,一颗子弹精准地射进了一个家丁的脑袋。
那家丁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直挺挺地倒在地上,鲜血迅速在他周围蔓延开来。
“别逼我问第三遍。过来,说说,他们俩谁说的是真的?”陈峰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仿佛能将空气都冻结。
其他家丁吓得浑身发抖,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开口。
他们深知,无论自己怎么回答,都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陈峰又将目光投向周围的村民:“你们呢,现在投票。觉得黄维说的是真的,站左边;觉得这位大嫂说的是真的,站右边。现在开始!”
村民们没有丝毫犹豫,纷纷走向右边。
他们平日里就对黄维的恶行有所耳闻,如今看到王寡妇如此凄惨,心中的天平自然倾向了她。
黄维见状,顿时慌了神,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不,事情怎么能这样?他们都是这一片的,他们说的都是假的,我说的才是真的,她们就是两个贱人,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的声音中带着绝望与不甘,疯狂地挥舞着双手,试图挽回局面。
“好了,你别说了。”陈峰打断了黄维的叫嚷,看向王寡妇,“你说说吧,你想要怎样?”
“我……我要他死!”王寡妇抬起头,眼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一字一顿地说道。
黄维惊恐地看向陈峰,声音颤抖:“你,不能听她的。你可知道我姐夫是谁?你要是敢动我,我姐夫不会放过你的!”
“你姐夫是什么人?”陈峰冷冷地问道。
“他就是这里的县丞,你要是敢对我动手,你死定了!”黄维似乎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试图用县丞的权势来震慑陈峰。
然而,回应他的是一声清脆的枪响。
“砰!”
一颗子弹瞬间穿透了黄维的脑袋,他的眼睛瞪得滚圆,满是难以置信,随后缓缓倒在地上,不甘地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惊恐地看着陈峰。
他们没想到,陈峰竟如此果断,说杀就杀,毫不顾忌黄维背后的势力。
“人就这么被杀了?这可不是杀鸡啊,就这么没了?”
“这位公子到底是什么人?黄维死了,我们会不会受到牵连?”
“完了,公子,黄维的姐夫是县丞老爷,杀了他,他们肯定会来找麻烦的。”村民们紧张地看着陈峰,脸上满是担忧。
这件事闹得太大了,他们害怕会因此遭受无妄之灾。
“我看我们还是别在这儿待着了,就算拿到了地,也过不上安稳日子。”有村民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黄牛,你知道县丞在哪儿吧?你带人过去,告诉他这里发现了财宝,有大批人要抢,把这些带上!”陈峰说着,丢给黄牛一把金银珠宝。
黄牛正要走,陈峰又把他叫了回来:“回来,刀给我!”
黄牛看着手中那把精美的唐刀,心中满是不舍。
这刀锋利无比,拿在手里仿佛自己都有了无尽的勇气。
但他也知道,这刀本就不属于自己,犹豫片刻后,还是不情愿地交了出去。
“等你回来,再给你。你一个普通百姓,拿着这刀去,容易让人起疑。”陈峰看出了黄牛的心思,解释道。
黄牛一听,顿时喜出望外。
这意思是,公子打算把这刀送给他啊!
他满心欢喜地应了一声,转身带着人匆匆朝着县丞府的方向赶
王寡妇看到陈峰杀了黄维,心中的仇恨终于得到了一丝宣泄。
她感激涕零,不停地给陈峰磕头,额头都磕出了血印。
陈峰拉了她好几次,才将她扶起。
黄牛带着精心挑选的几个村民,怀揣着陈峰给的金银珠宝,一路快马加鞭朝着县丞府赶去。
到了县丞府门口,黄牛整了整衣衫,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才带着众人走进府中。
此时,县丞正悠闲地坐在太师椅上,一边品着香茗,一边听着身旁小妾娇声软语地说着趣事。
听到下人来报,说黄家村有人求见,还带来了重要消息,县丞不耐烦地皱了皱眉,放下茶杯,挥了挥手让小妾退下,这才慢悠悠地起身,来到前厅接见黄牛。
“你是黄家村的?有何事要报?”县丞抬眼打量着黄牛,语气中带着一丝傲慢。
黄牛满脸堆笑,上前几步,恭敬地行了个礼,然后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那些金银珠宝,呈到县丞面前:“大人,您瞧瞧这些!这可都是从我们黄家村发现的宝贝啊!”
县丞的眼睛一下子就被那些璀璨夺目的金银珠宝吸引住了,原本慵懒的神情瞬间变得兴奋起来,他伸手拿起一颗硕大的珍珠,放在眼前仔细端详,嘴里啧啧称奇:“你们黄家村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些东西?”
黄牛见状,心中暗喜,知道已经成功勾起了县丞的兴趣,便绘声绘色地说道:“大人呐,说来真是神奇。前几日,村里几个年轻人在村外的荒地里玩耍,不小心掉进了一个大坑。等他们爬出来的时候,就发现这大坑里满是这种宝贝。他们赶紧跑回村子告诉大家,这消息一传开,整个村子都轰动了。大家都知道,这么多宝贝,我们平头百姓可不敢私自占有,所以小的们赶紧来向大人您报告。”
县丞听了,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他迫不及待地问道:“那大坑里到底有多少宝贝?你们有没有估算过?”
黄牛装出一副憨厚老实的样子,挠了挠头说:“大人,那大坑可深了,里面的宝贝堆得像小山一样,具体有多少,我们实在是估算不出来。而且,现在村子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大家都想着去分一杯羹。小的们担心这么多宝贝放在那儿没人管,会被人抢走,所以才赶紧来请大人您过去主持大局。”
县丞一听,脸色微微一变,他深知这些村民的贪婪,如果不赶紧去控制局面,这些宝贝说不定真会被瓜分殆尽。
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岂有此理!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们怎么不早点来报?走,带我去看看!”
黄牛心中窃喜,脸上却依旧毕恭毕敬:“大人,您放心,小的们这就带您去。不过,这一路上山路崎岖,还请大人多带些人手,以防万一。”
县丞点了点头,立刻吩咐下去,召集了一队衙役,带上武器,浩浩荡荡地朝着黄家村赶去。
一路上,县丞满脑子都是那些金银珠宝,仿佛已经看到自己腰缠万贯的模样,嘴里还不时催促着队伍加快速度。
县丞带着一队衙役来到黄家村时,看到许多村民都围在外面。
他兴奋不已,以为马上就能见到大批的财宝,便迫不及待地冲了进去。
然而,当他来到人群中央,看清眼前的场景时,整个人瞬间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