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军~!”
亚拉几乎撕心裂肺的呐喊之后,周围的哨兵们却像是没有反应一般。
“啪!”
“敌军啊!你没有听到我的话吗!开枪!我命令你们阻止他们。”
看着这群无动于衷的士兵,亚拉也是着急了起来,连给了身旁的哨兵几个大嘴巴子。
然而他们却像是个活死人一般,不过不管亚拉如何喊,任凭其一巴掌又一巴掌扇在自己已经红肿的脸上,他们还是呆滞地望着前方。
亚拉也是管不了多少了,直接推开了负责机枪的士兵,拉动枪栓,漆黑的枪口瞄着下方的敌军,正准备扣下扳机,大开杀戒之时,一股魔力直来,直接将他的胸口贯穿个大洞来。
没有一丝声响,亚拉有些不可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胸口处被炸开的血洞,张张嘴刚想说话,又是一股魔力袭来,将其头颅轰炸了开来。
而施展这魔力的人便是多利·瑟尔维。
亚拉虽然是被解决了,但他刚才打响的枪响似乎也引起了后方克尔利军的察觉。
“快快快!有枪声!”
“准备战斗!”
“鲍尔,该死的,拿上你的枪!”
“……”
尽管亚拉的枪声给了那梦中的克尔利军提醒,但这突如其来的枪声还是令他们如同惊弓之鸟一般。
多利·瑟尔维抬头望了望那隔着战壕后,迅速亮起光来的军营。
看着已经在往战壕里赶的敌军,多利又是转过头,映入眼中的是刚上了岸以及还有一些才刚到河半中的守军。
多利知道,要等河岸下的这些守军做好准备,这时间都够那克尔利军把手中的子弹打光了。
一咬牙。
“弗克,带人跟我来!”
随着多利·瑟尔维带头冲向了敌军,身后的几名巫师也是抽出魔杖迎敌而去。
几人丝毫没有要隐藏的样子,大步走在战壕的土坎上,那克尔利敌军也不管对面是什么人,一个个拉动枪栓,无情的子弹粒粒冲向迎面而来的多利·瑟尔维等人。
多利几人手中的魔杖犹如演奏乐团中的指挥棒一般,不同的是从他们手中的魔杖挥舞出的却不是动听的音乐,而是夺人性命的死神。
只见多利·瑟尔维跳上高处,手中的魔仗往前一挥,眼前瞬间就突出一股长长的烈火,化为一块火布朝进入战壕的克尔利士兵,瞬间就点燃一大片。
“火!火~!”
“啊~!快跑。”
“......”
顷刻间,无数哀嚎声在夜色下的战壕中亮起,战壕中被火燃上身的克尔利军顿时乱作了一团。
不光是多利·瑟尔维,其他几人也是在这战壕上各显神威,除了那火以外,只见另一人将魔杖插入地面之中,那地地像是被人埋下了炸弹一般,在克尔利士兵群中不断炸开。
面对如同神灵一般的几人,他们现在所能做的就是将枪中的子弹朝多利·瑟尔维他们打光。
但如果他们仔细看,并不是他们没有打中,而是那射出的子弹全打在了几人身上附着的一层淡色的保护罩上。
而这看似只有薄薄的一层却全数挡下了那致命的子弹。
随着克尔利军被几人逼出战壕,那河岸边的维尔多纳安守军也架好了防御阵线。
“怎么回事?为什么全都退回来了?快给我夺回战壕!”克尔利军的一位上尉见后,也是赶紧喝止道。
在其手中的手枪威迫之下,刚死里逃生的士兵们又只好调头冲进了战壕。
随着后续大量士兵的到来,多利·瑟尔维等人也是有些难于招架了,逐渐显出颓势来。
枪声越来越密切,终于,一颗子弹不知怎么的,直穿过多利身旁一名巫师的额头。
看到同伴的倒下,躲在多利·瑟尔维身后的弗克脸色苍白,有颤抖地说道。“多利,我……我顶不住了!”
原来多利·瑟尔维等人身上那抵挡子弹的保护罩正是弗克的杰作。
但由于克尔维士兵越来越多,他体内的魔力流逝也是有些顶不住了。
多利·瑟尔维转头看了一眼已全然占据了上半战壕的维尔多纳安守军,立马对着身旁的同伴喊道。“退后!”
见几人往后退,多利·瑟尔维突然高举手中的魔杖,然后重重挥下,刹那间,空气像是被洒满了汽油,一点即爆。
在他们与克尔利士兵之间形成了一堵火墙,而做完这些的多利·瑟尔维也像是被抽空了身体一般,直挺挺往后倒去。
多利·瑟尔维倒去的途中,透过火墙的克尔利士兵隐约见到几道模糊的身影,立马就是疯狂地扣动扳机。
其中一颗子弹便击中了倒下的多利·瑟尔维。
“多利?多利!”身后的弗克见他中弹了以后,连拉带拖的,将其拖入了战壕中。
弗克还在检查着中弹的多利·瑟尔维,看着他胸口渗出的血迹,刚想仔细查看,但一抬头便见多利释放的那堵火墙竟在慢慢地散去,他也是只好先放下了这个想法,赶忙背起昏迷的多利往后跑去。
幸好维尔多纳安的守军也是在上半区的战壕中站稳了脚跟,所以在多利·瑟尔维几人脱离战场之后,凭借战壕的复杂性,他们也是僵持了下来。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无数子弹、炮火在战壕间响彻,随着久攻不下,克尔利军负责战壕的上尉也是叫停了这无谓的牺牲。
凯伯上尉有些无可奈何地看着自己带队所挖的这几道战壕,此时却变成了敌军用以抵挡自己的防线。
凯伯明白,那些新亚纳人是不会放弃这个反攻的好机会,他也明白当务之急是守好战壕剩下未被占领的区域,就算要夺回上半区的战壕,那也是天亮以后的事了。
随即他也是喊停了攻势,军营中剩下的士兵也分别朝着下半区的战壕移动,因为纳安河贯穿了维尔多纳安这座城市,所以其守军占据所谓的上半区也没有太大。
只是说,他不明白的是那些新亚纳人是如何上的岸,要知道,在那河岸的高壕上可是布置了几挺重型阻拦枪。
但直到现在,凯伯也没听见那阻拦枪响起过,至于刚才那堵火墙,凯伯都只是认为那是喷火枪喷射而造成的,他根本不会相信,上半区战壕的沦陷是因为区区几个人造成的。
随着克尔利军停止了攻击,战壕上又恢复了平静,就是不知道这份平静能够维持多久而已。
但无论是维尔多纳安守军,还是克尔利军,双方都在祈祷这份平静能够长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