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君臣同乐之时,祁皇喝了一杯酒突然就吐血了。
整个大殿的众人惊慌一片。
“皇上!!!”
“父皇!!!”
“太医,宣太医……”
惊叫声不绝于耳,然而夏忠却无动于衷,只是对着太子怒道:“太子殿下,你竟敢给皇上下毒,莫非是想逼宫篡位?”
众人皆惊,这究竟是何缘由?
太子脸色骤变,霍然起身,声音中多了几分冷峻:“你休要信口胡诌,孤乃父皇亲封的太子,乃未来的储君,岂会行此大逆不道之举?”
众人皆表赞同,太子本就是未来的储君,即便继位也不过是这几年的事,何必行此费力不讨好之事?
只是夏忠身为皇上的贴身大总管……
“数日前,皇上与太子在御书房发生争执,只因政见不合,太子埋怨皇上碍手碍脚,除了太子会给皇上下毒并嫁祸他人,还能有谁?”
皇后沉声道:“夏忠,莫要妄言,太子素日对皇上敬重有加,岂会行此忤逆之举?”
“皇后娘娘,奴才晓得您偏袒太子,可皇上中毒乃是事实!”
太子已然双眼泛红,怒喝:“不论何人,速去传太医来救父皇,当值太医何在?”
康海身为太子近侍,即刻便要出门传太医,岂料行至殿门便被拦下:“皇上中毒,未查明真凶之前,任何人不得踏出殿门半步!”
“那你们去传太医,皇上若有不测,尔等可担当得起?”
任凭康海如何言说,殿门侍卫皆不为所动。
康海气恼至极,只得折返殿内:“太子殿下,殿门侍卫似已被收买,奴才无法出去。”
众人闻之,皆面色凝重,竟连殿门都不许出?
就在众人焦急万分之时,林沐沐上前:“母后,皇兄莫慌,儿臣来给父皇把脉。”
皇后和太子惊喜的看着林沐沐,对啊,沐沐这个义女会医术。
“站住!!”
蓦然,一声冷喝传来:“嘉德公主,本王奉劝你莫要多管闲事,否则,杨家上下数百口人,性命皆系于你一念之间。”
肃王终是按捺不住,原形毕露,众人至此方知,这一切皆是肃王所布之局。
战王怒道:“祁嵘,你究竟意欲何为?”
熙王亦是怒不可遏:“二皇兄,是你,是你给父皇下毒!你竟敢谋反!”
事已至此,肃王再无丝毫隐忍,只是嘴角泛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不错,正是本王。如今这整个皇宫,皆已在本王掌控之中,而本王的兵马,亦已将诸位大人的府邸重重包围。只要你们胆敢有丝毫异动,本王便无法保证你们的家眷能够安然无恙!”
“肃王,你……你无耻至极!!”
丞相与太傅皆是满脸怒容,死死地盯着肃王。
户部尚书、工部尚书、刑部尚书等人,亦皆是怒目圆睁,他们万没料到,这肃王竟如此卑劣,以家人相要挟,逼迫他们就范。
“卑鄙?尔等不支持本王,此乃咎由自取。”林沐沐紧蹙眉头,阴沉的目光中透着丝丝冷冽,肃王竟敢要挟于她?
此时,她深感庆幸朝朝不在场,否则必然遭受胁迫。她并未忘却,肃王对朝朝一直心怀执念,尤其是肃王府中的那颗棋子,已然叛变。
若非为了稳住肃王,她早已将这颗无用之棋铲除。
杨承安将林沐沐护于身侧,唯恐她遭遇不测,其目光亦冷冷地凝视着肃王,恨不能将其碎尸万段。
林父林母同样满脸忧虑,林沐森担忧姐姐的安危,却又不敢擅离太子左右,左右为难。太子见肃王竟然掌控了这些官员的家人,冷冽的目光如刀般冷冷地刺向肃王,沉声道:“祁嵘,你弑父,罪大恶极!”
“哈哈哈……”肃王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皇兄,分明是你为了早日登上皇位,才做出此等忤逆不孝之举,真正天理难容的是你,与本王何干?”
“本王不过是替父擒拿凶手罢了,奉劝诸位,此刻改口尚为时未晚,否则……”
他面色一沉,道:“你们就与自家亲人一同赴黄泉吧!本王不需要有二心的臣子。”
“你!!”
太子双拳紧握,胸膛剧烈起伏,然而,今日肃王发难如此突兀,即便他有所防备,亦难以即刻还击。
肃王对其视而不见,仅对站王和熙王道:“你们若能识趣,本王尚可留尔等生路,否则尔等母妃亦将随尔等陪葬!”
“祁嵘!!岂敢!!”
战王和熙王怒目圆睁,直视肃王,此时方知今日其母妃托病不来,竟是遭人挟持,着实可恶。
正当大殿上僵持不下之际,礼部尚书、吏部尚书、工部侍郎纷纷跪地:“臣等愿臣服!!”
肃王面露满意之色,颔首道:“诸位大人甚是识大体,本王若能登基,尔等当为首功,本王必赐高位!”
众人始料未及,吏部尚书与礼部尚书皆为肃王党羽,竟然会拥护肃王。
“肃王,你这等弑父且卑鄙下流之徒,区区舞姬所生之子,岂有资格称帝?本官宁死也绝不向你屈膝!”一名御史挺身而出,怒斥道。
肃王深恶痛绝旁人以舞姬之子来羞辱他,沉声道:“来人,龚御史与太子共谋毒害父皇,罪大恶极,当斩立决!!”
两名侍卫上前,将龚御史按倒在地,手起刀落,龚御史人头落地。
鲜血四溅,部分人身上被溅上鲜血,杨承安将林沐沐护于身后,他脸上亦被溅上几滴血,而杨承逸则吓得浑身战栗,与慕轻月藏身于人群之中,唯恐被杀鸡儆猴。
“啊!!”
众多命妇何曾见过如此血腥场面,惊叫一声,当即晕厥过去。
那颗人头滚落至太子妃脚下,吓得她脸色惨白,身体发软,幸得身旁侍女扶住,才未摔倒在地。
“如今可配?”
肃王嘴角泛起一抹冷酷的笑容,令人毛骨悚然。
这一幕着实血腥,令人震撼至极,诸多官员唯恐步上这位御史的后尘,纷纷跪地:“臣愿臣服!!”
十几位官员跪地表示臣服,肃王甚感满意。
此时,仍零零散散站立者,皆为其他皇子的姻亲或太子的追随者。
杨家自不必言,自然是太子一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