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含月不语,心情复杂。
陆闻洲安慰道:“放心吧,珩哥一直是有分寸的人。”
梁含月转移话题,“你什么时候的机票?”
“早上五点。”陆闻洲回答。
梁含月意外,“这么早?”
陆闻洲:“你不是想让我查尤时雨吗?我这几天都去了精神病院想办法弄到了监控视频,我在飞机上看看,然后再去看看尤时雨在国外有没有跟什么人接触。”
想到有一个人暗地里一直想要置她于死地,陆闻洲怎么可能放心,一定要把那个人揪出来不可。
梁含月没跟他客气,调侃道:“这么关心我,你不会暗恋我很多年了吧?”
陆闻洲白了她一眼,“前后不分的兄弟,你说这个!”
“……”
梁含月无语几秒,忍无可忍道:“陆闻洲你大爷!你才前后不分!!!”
真是是可忍胸不可忍。
陆闻洲吃好喝好又叮嘱了她几句,眼看着已经凌晨三点了,再不去机场就要赶不上了。
梁含月起身送他。
他没什么行李,一个黑色双肩包装了套衣服和电脑,潇洒的挥了挥手后就上车了。
梁含月看着出租车消失在月色里,刚转身就看到站在电梯口后的男人。
心猝不及防的漏跳一拍,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
靳言臣将指尖的烟蒂丢地上,薄唇轻启:“不认识了?”
梁含月小跑到他面前,直接一把将他抱住。
靳言臣很有默契的双膝微微弯曲,双手抱住她的腰直接将她提起来抱住。
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梁含月才感觉自己的灵魂是真的回来了。
“你怎么在这,我还想回去给你个惊喜呢。”
几个月没见说不想是不可能的,每次想起他的时候就强迫自己背台词,回到角色里。
靳言臣放下她,薄唇轻启:“你还记得我是谁?”
毕竟她的身边有那么多的男人。
陆闻洲,秦以深顾景沉沈知行……
一个又一个,比狗皮膏药还要讨厌。
梁含月低头在他的怀里嗅了嗅,“你晚上吃酸橘子了?”
靳言臣:“没有。”
“那我怎么闻到一股酸醋味?”梁含月仰头看着他,眼神亮晶晶的,“吃陆闻洲的醋了?”
靳言臣扭头不语。
梁含月踮起脚尖亲了下他的鼻尖,“他要去调查尤时雨出国一趟,我自然要好好招待他一顿。”
话音顿了下,又补充句:“今晚这顿算你的,毕竟他是为了帮你女朋友。”
一句“你女朋友”就扫走了靳言臣心底那些阴霾,直接将她打横抱起,转身走进电梯。
梁含月疑惑:“不回去?”
“不想等了。”
言简意赅的一句话直接让梁含月红了脸,小声道:“这里干净吗?”
“我专用的休息室。”靳言臣上楼,房门是扫脸的,直接打开。
梁含月还没来得及诧异the one也是他的产业,唇瓣就被他堵住了。
黑色的大床很快就被蹂躏的不成样。
-
陆闻洲习惯了日夜颠倒,晚上喝了点酒,大脑却更加兴奋和清醒。
去机场的车程有一个多小时,闲着也是闲着,他从包里拿出了笔记本,打开了存在硬盘里的监控录像快倍速的看着。
前面都没什么特别的,直到看到尤时雨在院子里放风的监控视频,她好像一直在旁边的树林,那边是有什么东西吗?
陆闻洲迅速去找另外一个角度的监控视频,拉到同一个时间点果然看到黑影。
对方似乎知道有监控,所以戴着帽子墨镜,根本就看不清楚对方的样子。
陆闻洲将照片放大,仔细看还是看不出什么,截图发微信给梁含月。
“尤时雨一直在看这个人,他应该就是幕后那个……”
他的语音还没说完,从左边突然疾驰一辆红色货车。
——砰!!!
出租车被撞的不停翻滚,玻璃早已碎裂了一地,最后翻过来抵在了路边的护栏上。
车尾冒着黑烟,汽油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
司机没有了任何的意识,坐在后座的陆闻洲系了安全带被吊在半空中,感觉额头上有一股温热黏腻的血液缓缓往下流淌……
意识迷迷糊糊的,眼睛眯着一条缝,伸手想要去拿手机,却怎么都碰不到。
费力的去扯安全带,好不容易扯开,整个人跌下去,顾不上痛伸手去拿手机……
咯吱。
车门被人打开,对方手里的高尔夫球棍狠狠的打在了陆闻洲的头上,顿时血液四溅,电脑,手机屏幕上都是。
他捡起笔记本和手机转身离开。
*
梁含月的美梦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看到陌生号码犹豫了下还是接听放在耳边,“喂……”
“请问是梁含月小姐吗?”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客气有礼的声音。
“我是。”梁含月没睡好,打了个哈欠,“你是哪位?”
“我是新桥机场分局的警官,我的警号是……”
梁含月听到是警局的电话立刻坐了起来,“请问是发生了什么事?”
“你认识陆闻洲吗?”
“他怎么了?”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他今天凌晨三点在前往的机场的路上遭遇车祸,现在还在医院抢救……”
靳言臣从浴室出来就看到梁含月赤脚往门口跑,连衣服都没换。
“小月牙,梁含月……”
靳言臣抓住她的手臂掰过来才发现,她苍白的小脸上布满了泪水。
心头一紧,“发生什么事了?”
“陆、陆闻洲……”梁含月哽咽的连说一句话都费力,“在医院抢救。”
-
医院。
靳言臣带着梁含月赶到手术室门口,空无一人。
没一会院长亲自带着各科主任赶过来,先是跟靳言臣打了个招呼就进手术室了,没一会出来。
梁含月眼睛红得厉害,焦急地问:“陆闻洲怎么样了?”
能让靳总亲自陪着的人,院长自然不敢怠慢,摘下口罩耐心道:“手术快要结束了,至于患者……”
话音顿住,看了一眼靳言臣,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靳言臣:“实话实说。”
院长明白了,“患者遭遇严重车祸,但伤的不重,比较麻烦的是他的头受到重击,伤口很深,失血过多,恐怕……”
他的话还没说完,梁含月的眼泪已经掉下来了,唇瓣都在颤抖,“恐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