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日黄昏,傅桉踩着点到了南城郊外,然后美美的去找画皮姐姐贴贴。
这基本上是傅桉每天的日常行为,但天很显然有一点不一样……
画皮伸手戳了戳傅桉的额头,“在看什么?”说完,画皮顺着傅桉的眼神看过去,了然的抬了抬下巴。
“喜欢他们的耳朵和尾巴?”
听了这话,傅桉乱忙将视线收回,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在画皮的眼前分神了,立马凑近画皮的身边蹭啊蹭的。
“没有没有~我就是随便看看~”
这话是假的,那几只小狐狸的尾巴晃啊晃的晃的傅桉心痒痒。
画皮拍了拍傅桉的头,露出一丝堪称温柔的笑意,“这有何难。”
这一拍,似乎拍晕了傅桉的神志,傅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迷迷糊糊的回了家,怎么睡的觉,反正一睁眼,傅桉就躺在了山林里。
等等,山林?
傅桉猛地睁开眼睛,然后猛猛的晃了晃脑袋,晃着晃着就感觉到脑袋上有什么东西在跟着一起晃。
傅桉有些迟疑的伸手摸了摸,毛茸茸的。
捏一下,软绵绵的。
原来是耳朵啊。
等等!
是耳朵啊!
傅桉的内心此时正在尖叫,然后就感觉到一条毛茸茸的尾巴晃进了自己的手里,捏捏,有点疼。
傅桉后知后觉的发现…傅桉摸的,是傅桉自己的尾巴。
下一声尖叫被傅桉压回肚子里,动物的灵敏让傅桉听到附近正有一个脚步声越来越近,吓得傅桉立马就躲进了草丛里。
被人发现,会被抓走的吧。
来人的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明明路上只有他一个人,却像是在和人说话一样。
“是我把傅桉修坏了还是傅桉自己坏了,这可是宁朝。”
“哈?我大惊小怪?”
“宁朝出现鬼怪支线任务是正常的吗?”
“奖励翻倍?这还差不多。”
声音有点耳熟,不确定,再听听。
傅桉人虽然躲在草丛里,但忍不住偷偷把耳朵放在外面轻轻抖动着。
“哟?这不是…”
正当傅桉聚精会神的偷听着,那人却突然没了声音,等傅桉再次听到声音,已然在傅桉的跟前。
傅桉下意识的抬头看去,蓝色的发尾肆意飞舞,来人不是易轻朝还能是谁?
只是此时的易轻朝与傅桉记忆中的并不相同,长发飘舞着,脑袋上还带着小草帽,要不是脸上熟悉的促销笑意,傅桉还以为自己遇到了第二个易轻朝。
易轻朝上下打量着傅桉,视线在傅桉的狐狸耳朵上定格了两眼,故意道:“哪来的大胆狐妖,看本道爷收了傅桉!”
别说,现在的易轻朝是有点像小道士。
话才说完,易轻朝没忍住先笑出了声,“大小姐\/小少爷哈哈哈哈~傅桉这是哈哈哈哈~怎么回事~”
易轻朝扬起的眉梢眼角皆是笑意,伸手捏了捏傅桉的耳朵却被傅桉随手打开。
“干什么干什么!”
说完,傅桉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脸,“你怎么也在这?”
不可否认,此时看到易轻朝,让傅桉安心了不少。
但同时由不得不怀疑,傅桉出现在这里,不会是易轻朝的手段吧。
“我?”易轻朝挑了挑眉头,“不知道诶~可能是为了抓某只小狐狸才来的吧~”
傅桉没好气的瞪了易轻朝一眼,同时心里不自觉的回忆起画皮说的话。
这有何难。
原来不难的是把自己变出尾巴和耳朵啊。
傅桉有些失神,手不自觉的在尾巴上捏啊捏的,这么说来,还真的是傅桉牵连了易轻朝?
傅桉朝着易轻朝眨了眨眼,“傅桉脑袋里的给傅桉安排了什么任务?”
刚刚易轻朝一个人在路上自言自语的话,傅桉可都听到了。
易轻朝也学着傅桉的样子眨了眨眼,“我刚刚说了啊~是抓小狐妖的任务哦~”
“那傅桉……”
傅桉还没说完,就感觉到易轻朝的手摸上了傅桉的狐狸耳朵,下一秒傅桉和易轻朝都缓缓漂浮在空中。
“哈?”易轻朝少见的有些错愕,“不是吧,这就算抓到了?”
易轻朝话音落下,傅桉就感觉到狐狸耳朵一痛,随后就眼睁睁看着易轻朝消失在傅桉的眼前。
“呼…”
傅桉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身下穿来被褥的触感让傅桉缓缓呼出一口浊气。
“是梦啊。”
傅桉放下心来,只当是今天黄昏看狐狸尾巴看入迷了,这才做了这样怪的梦,眼看外面天色才蒙蒙亮,傅桉将自己重新埋进被子继续补觉。
而在傅桉不知道的江州的屋内,易轻朝躺在床上,唇角勾起,微微眯着眼看着窗口,指腹来回摩擦着手中一缕红色的狐狸毛。
是消失在那个幻境中时,从傅桉的狐狸耳朵上拽下来的。
“真有意思啊…”
而此时在自己屋中的画皮因傅桉的清醒缓缓睁开了眼,有些诧异道:“这么快就出来了?”
随后又慢慢闭上眼睛,轻声道:“也罢,可不止一夜……”
是真是假,是梦是幻,恐怕今夜的三人各有心思。
*写点爱写的密探
*希望大家吃的开心
* ooc警告??ooc致歉
“楼主要走了?”
天蛾有些吃惊的瞪大了眼,然后抬手挠了挠脑袋。
他像是猜到了什么,可他还是笑着对傅桉说。
“没关系,我和小麻雀会永远追随楼主的。”
“包饭就行。”
他是从乱世中走出来的流民,是一柴刀kan断别人头颅的果断人,是傅桉的死士,是绣衣楼的蛾部首座。
天蛾从来不是一个笨蛋。
但他愿意假装自己不知道,像是这样就可以维持着如今绣衣楼的假象。
虽然知道很残忍,但傅桉还是对着天蛾摇了摇头,“不行的。”
“我这次走了就…不回来了。”
“是一个傅桉来不了的地方。”
傅桉的眼泪不受控的吧嗒吧嗒落在了屏幕上,“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是我放弃了绣衣楼。”
“是我对不起大家…”
“诶!”天蛾还没来得及再说些什么,就被云雀一把推开,还伴随着一点驱赶小动物的“去去~”的声音。
云雀看着傅桉,吸了一口气,随后将脑袋靠在了屏幕上。
“楼主,不要难过。”
她与亲人分开过,她将绣衣楼看做是自己的家,可她不仅是雀使,她也是傅桉的好友。
云雀没有劝傅桉留下,而是拉住了天蛾的手,两只大小不一样的手就这样贴在了屏幕上。
“楼主,傅桉要保重啊。”
“傅桉在哪,绣衣楼就在哪。”
“不要后悔,不要难过。”
“我们绣衣楼的大家,永远都是楼主的后盾。”
所以去吧,没关系。
他们都懂。
天蛾也朝着傅桉挥了挥另一只手,强行压住了眼底的酸涩。
“楼主去吧。”
“别忘了好好吃饭啊。”
他饿过肚子,他知道那种苦。
他不会说什么漂亮的话。
他能说出的最美好的祝福,就是让傅桉好好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