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母说完,还指了指傅延承:“傅同志正好要回城,能捎你们一程。”
这是刚才初雪说的,办完事,傅延承就不用往回返了,直接回城就好。
柳存义一听又能坐上威风的大汽车,那表情真是没眼看:“行,什么时候出发?”
初雪拍了拍衣角的土:“我回去取报销凭证,你们到村口等我。”
说完又对柳父和柳母嘱咐道:“我回来之前,你们别回老宅。”
柳父知道闺女的担心,也知道真要出事,自己护不住妻子:“放心吧,等你回来接我们,再一起回老宅。”
柳母也跟着点了头。
看他们听进去了,跟傅延承对视一眼后,这才往老宅跑去。
其实东西就在空间里,只是她想回去看下老宅那边的情况。
柳山岗在这受了气,还不知道老宅要出什么幺蛾子,她正想回去打探一二。
没想到,还真被她听到了大房的对话:“你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老二还真要跟你老死不相往来,可真是太没良心了?”
初雪不由撇撇嘴,听听你说的话,是个正常人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正准备进院子,又听到葛秀兰继续道:“现在咱们怎么办,我大嫂那人你也知道的,拿不到钱她不会罢休的?”
说着话,帮柳山岗处理伤的手不由就重了一些。
就听‘啪’的一声:“你他妈的能不能下手轻些。”
初雪进院到自家屋里转了一圈,把一些重要的东西全都收了起来,这才锁好门往外走。
刚到门口,正准备往村口去,就听葛秀兰道:“二房那屋的窗户有些问题,老三他们住的时候一直没有修,既然他们不仁,也别怪咱们不义。”
这话是什么意思,初雪自然听明白,她可是早就防着他们呢。
不过他们要真敢那么做,那就别怨她把他们名声搞的更烂。
走出一段后,她特意去了一趟支书家:“支书爷,在家呢?”
“初雪,你怎么过来了?”
“有个事想求您帮忙。”
“什么事,你说?”
“是这样的,新房那边,主房是准备铺瓦,但咱农户人家,免不了到了秋天得晾晒一些粮食,就想把两边的厢房和南房用煤灰打顶。
可这之前也不知道会有分家、断亲这事,更没想过要盖房,所以半点准备也没有,这四间厢房,两间南房怕是得要不少煤灰,还得麻烦支书帮着跟大家伙说一声,看谁家有之前攒的,可以先匀给我们用下。
之后是我家攒了还也行,或是直接算成钱也行。”
“这事不是什么难事,一会我出去帮你问下。”
“那就真是太谢谢了,回头给您买酒喝。”
支书爷这人别的爱好没有,就爱喝两口:“行,那三爷爷可就等着了。”
他跟初雪爷爷柳大柱可是还没出五服,喝孙女孝敬的酒也能说得下去,其实初雪他们应该叫他一声三爷爷,只是柳树书大多姓柳,村里的三爷爷不少,为了区分开,那些小辈就叫他支书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