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城主妾身知道你讨厌妾身,可是怎么说我现在也是老爷的夫人,你这样把老爷的面子放在哪里。”
她暗戳戳的内涵钟亿怜没礼貌。
又将自己放在低位,“妾身得罪了少城主,少城主看不起妾身,是妾身的错,可是老爷没有得罪少城主。”
“请少城主不要迁怒。”
钟亿怜几句话被她扭曲成这个样子,顿时钟亿怜就不高兴起来。
她是不喜欢这些破手段,但是不代表她不知道。
“怎么,继夫人这是怪罪本小姐?”
“妾身没有这个意思。”她连忙说,神情欲言又止。
哪里不是这个意思分明是就是这个意思。
也是好笑得很,钟亿怜把她的手段收入眼中,不就是想搏一搏这位卜尚书的怜惜。
事后在出去传一传谣言,那她钟亿怜可真就成了仗着身份欺负一个无权无势的继室。
不过这个前提可得是卜尚书跟她站在同一条线上,明显的卜尚书就不是跟她站在同一条线。
因为卜尚书眼里的厌恶都要溢出来了,这位继夫人跟没看见似的。
怀依心当然看见了,但她打的算盘就是跟卜家是同一体的,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就算她惹了少城主又怎么样。
用点小手段让少城主吃下去这个哑巴亏就好了。
否则,要是不,她们卜家可真的要一落千丈。
权势地位,怀依心不信卜正蛰能舍得掉。
“真是好笑,继夫人这话还不是想说本小姐嘲讽欺负你,你委曲求全。”
她“啪啪啪”地鼓起掌,“映冬你说好不好笑,算计到本小姐的头上。”
她虽然再笑但是说出的话却令人不寒而栗,“在衢州城还没人敢算计到本小姐的头上。”
倒不是不敢算计她,而是算计她的人坟头草都两米高。
有这么个先例,谁嫌命长了来算计她。
一个少城主,又是未来的城主,没点手段跟心思,怎么当未来城主。
怀依心被她看得心神不宁。
映冬嗤笑着附和:“上一个算计咱们小姐的坟头草都两米高了。”
“什么时候,继夫人来咱们衢州城做客,映冬也带着继夫人去祭拜祭拜,说不定也能让继夫人在衢州城有间小房子。”
赤裸裸的威胁。
怀依心咽了咽口水,她尚书夫人还没当够呢,可不能死了。
她眼角垂泪,“老爷,你就这么看着少城主欺辱妾身。”
闻言,卜正蛰看了她一眼,冷哼道:“少城主有半个字说错了嘛?不是你先挑衅少城主。”
“还想算计到少城主的头上,你真当所有的人都是傻子。”
他甩袖到一边,明显地要跟怀依心划清界限。
跟她划清界限,怀依心立马伸手去拉住她,伤心道:“妾身伺候你也是尽心尽力,伺候小姐也是尽心尽力,你可不能放弃我。”
“小姐临终前最挂念的就是我了。”
她心中清楚卜正蛰对宋梓云的感情,话里话外都提到宋梓云试图唤起卜正蛰的怜惜之心。
“先夫人挂念一个伺候人的丫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钟亿怜在一旁笑眯眯的说道。
“王妃你说是不是。”
“我至今还从未听过,先夫人临终前挂念丫环的,要说挂念不应该挂念自己的夫君孩子,挂念一个丫环算是什么。”
她的视线若有若无地在怀依心的身上打量。
裴惜夭默默竖起大拇指,姐姐还真是十足的嘴替,一套说辞,打的怀依心一六一六的。
元烟也笑着附和,“少城主说的是,本王妃也好奇的很,梓云临终前为何挂念一个丫环。”
她的视线轻飘飘的落在怀依心的身上。
别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的,这个丫环从前就心术不正,但是估计她爹为了救宋梓云死了。
也就将人放在眼皮子底下,好看着,也防止她搞一些小偷小摸的事。
谁承想放在眼皮子底下也能惹出祸事,还将主子害死了。
早知如此还不如早些将人嫁出去。
“继夫人,不知道梓云临终前都留下些什么话?能否让本王妃知道知道。”
闻言,怀依心也顾不得去拉卜正蛰。
宋梓云那个贱人谁知道她临终想说什么,她快死了又被她被子捂住口鼻,连一句话也没说出口。
至今她还能想起宋梓云瞪着她的眼神。
她原本也是不想杀了宋梓云的,可谁让这个贱人总合计的将她嫁出去。
还给她挑那种芝麻小官,还跟她说什么,品行兼德嫁过去绝对不会受委屈。
“呸。”让她嫁这种人就已经是受委屈了,还说不会受委屈,都是骗人的东西。
真想报答她爹就应该让老爷娶了她,当个平夫人,她都愿意跟这个贱人平起平坐,这个贱人还不知足,还要赶她走。
果然是忘恩负义的东西,想着她就得意扬扬起来,还好她聪明绝顶,假意服软。
然后喂她喝下了那杯茶,这个贱人喝茶之后惊恐的眼神真的令她血液都沸腾起来。
高高在上的夫人,还不是在她的裙摆下摇尾乞怜,还想去告状,连话都说不出口了。
后来就算能说又怎么样,还不是不敢,胆子真小,她怎么可能会谋害少爷跟老爷。
这两个人可是她心尖上的人。
“夫人就是关心了几句,最是挂念我,怕她走了我就真的孤苦无依了。”
她的鬼话元烟根本不相信,“挂念你,梓云还真是心善。”
她意有所指的说了一句。
裴惜夭嘟着嘴,不高兴的很,怀依心身上的恶意令她十分的抵触不喜。
邪恶的愤怒的。
忽的,正堂像是起了一阵风,风带起元烟的头发。
元烟像是感受了带了什么,她的声音颤抖,眼眶猛然一红,看着空无一人的面前。
说道:“是你吗。”
怀依心不可置信地看过去,可她什么都看不见。
可那种冰冷的刺骨的感觉充斥全身,如坠冰窖。
卜正蛰的脸像是被摸了摸。
他的手也颤抖着,嘴里不可置信地说:“梓云,是你回来了吗。”
裴惜夭眨眨眼,好奇的盯着站在卜正蛰面前的一缕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