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妃谋害太后这件事,众人都有预感,自然没有什么意外。
“荷秋姑姑不必着急,这次定会彻彻底底地将那人给除掉。”裴逸仙肯定地道。
闻言,荷秋的脸上带上了一抹喜色,“世子是有办法了?”荷秋日日想除掉那东西,可她没办法,只能够暗暗祈祷,希望王妃早日回来,这样才是真正的团聚,小小姐也能够十分欢喜。
会的,今日之后我们将会是真正的团圆,裴逸仙在心中道了一句,随后转身出去。
元烟今日早上起来眼皮子直跳,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桃雨蹲在她的身边给她捏着腿,瞧见元烟的脸色,安慰道:“夫人别忧心,一次不成还有下次,世子,二少爷他们可不会看着太后娘娘一直昏迷不醒。”
“就算是世子跟二少爷再不愿意,还有王爷跟宫里那位……到最后王妃想要的都将会如意。”
话虽这样说,但是元烟依旧不安心,她的手无意识地绞着帕子,“我怎么不着急,局都到了这个份上了,我那好儿子还不愿意松口,还有把我这个当娘的放在眼里吗!”
元烟说着脸上的恨意就又多了几分,大师可说了,她想一直留下来,往后高枕无忧就得啥了裴惜夭这个小丫头片子,可惜这个丫头片子命硬的很,几次三番都弄不死,还有这么多人护着。
只能逼得她选第二条法子,可是这些人还一个劲地阻拦她,就这么想让她死,“该死的。”元烟怒骂了一声,抬手将手边小桌案上的果盘扬了下去。
果盘落在地上“砰”的一声响,果盘碎裂,有道瓷片溅起来划破了桃雨的脸颊,擦出一道血痕。
而屋内的动静,往日早就有人进来打扫,而现在屋外静悄悄的,伺候的丫环都从院子里退了出去,透露着一股不寻常。
摔了果盘,元烟暴虐的念头压下去一些,她看着桃雨脸上擦出的血痕,拿着帕子抬起手擦拭起来,嘴里喃喃地道:“桃雨你不会背叛本王妃的对不对。”
“奴婢的这条命就是王妃救的,那时起奴婢就发誓永远不背叛王妃,奴婢愿意为王妃赴汤蹈火,献出生命。”桃雨低下头不卑不亢地道。
闻言元烟满意的勾起一抹笑容,给桃雨擦脸帕子也像垃圾一样被扔到了一边。
裴王府门前,两辆马车已经到了门口,映冬跳下马车去敲想了裴王府的大门。
不一会儿大门开开,映冬跟钟亿怜跟在全谷颜的身后进了裴王府,被人领着去了裴逸仙的院子。
裴惜夭今日换上了一身漂亮的骑装,这是她自己挑的,裴成和无奈给她穿上。
“乖宝,你在大哥这安心待着,等一切都结束了就带乖宝去见母亲。”裴成和对着裴惜夭说道。
裴惜夭咧开嘴笑了起来,随后摇摇头,“二哥哥,惜夭要去的,二哥哥今天说破了天惜夭也是要去的。”
缘由跟结束,是她裴惜夭的劫,所以她非去不可。
“乖宝这次听一听二哥的话。”裴成和深知这件事的危险,对付的人可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假货。
万一要是让他伤到了乖宝吓到了乖宝那可如何是好,这种危险的事情必须要杜绝。
裴惜夭看见裴成和不容拒绝的脸色,心知想要劝动他不容易。
瞌睡有人送枕头,这时候,全谷颜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了进来。
“二少爷,这缺了谁都不能缺了小小姐。”
裴成和拧着眉,看了过去,入目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钟亿怜跟映冬跟在他的身后,这个人的身份不言而喻,就是钟亿怜家中供奉的活祖宗。
但是这个人又十分的年轻,裴成和想要相信,但是这个周身的气息跟钟亿怜口中的活祖宗十分的不一样。
按道理来说,高人不都应该是仙风道骨的吗?怎么这位……
全谷颜被裴成和的视线看的有些炸毛,他最讨厌有人拿他的长相小瞧他。
谁规定高人就必须是留胡子的老头,他就是长得俊美无双。
“怎么二少爷是觉得小爷不像她们口中的活祖宗。”全谷颜皮肉不笑的问。
他身后站着的钟亿怜跟映冬悄咪咪的相识一看,实不相瞒她们一开始看见也不觉他就是那位活祖宗。
裴成和顿时感受到了全谷颜的威压,神情一禀,态度顿时恭敬了几分,“晚辈自然不是这个意思。”
“晚辈只是一时惊讶,不过为何非要乖宝一起跟着,乖宝还小,这事情太过危险。”
裴惜夭听到提到她,立马兴致昂扬起来,抬起下巴,道:“因为惜夭非去不可。”她说着。
全谷颜紧接着点了点头,收起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容,“我想二少爷应该很清楚小小姐的不凡之处。”
“可,依旧十分危险。”裴成和怎么可能不知道裴惜夭的不凡之处,正因为清楚所以才不想裴惜夭涉险。
他的妹妹就应该在所有人的宠爱之中过完一生,而不是去面对未知的危险。
全谷颜知道他的犹豫之处,他也不想啊,这可是他看中的徒弟。
可这件事沾染上了裴惜夭的因果,沾了因,果就必须要裴惜夭去斩断。
裴惜夭笑了起来,摇着裴成和的手,撒娇道:“二哥哥,你就让惜夭去吧,让惜夭去吧。”
裴成和拧着眉一直没有松口。
直接僵持到了裴逸仙过来,裴逸仙清楚其中的关系,最终一锤定音,“惜夭可以跟着去,但是你必须要保证惜夭的安全。”
裴逸仙道,他的视线盯着全谷颜,含带着威胁的意思。
全谷颜点点头,“没问题,小心姐只为了解决因果,不然这个东西始终会缠着小小姐的。”
“至于危险,放轻松,有我在定不会让小小姐陷入危险的。”全谷颜拍着胸脯保证。
他的话音刚落,外头响了一声闷雷,全谷颜眉头微微一蹙,手指掐算了几下,心中不免的有些惊慌。
他没掐算出有何不妥之处,但心中十分的不安稳,只觉得会有什么大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