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四人在附近的农户家中借宿住下了。
次日早起,子牙安排知慧、袁文、小天绅三人,到得一家挂牌为“东方客栈”的旅店歇脚后,独自去了袁家探情况。
原来,“东方客栈”所处的位置,正是“贞女湖”的南岸。面南背北的庭院内,有数十间客房。而“东方客栈”之掌柜的店家,名叫东方虎。东方虎年纪在五十几岁,生得大眼睛,浓眉毛,白花脸;细高个。穿的是绣了兰花的大袖子黑袍,系着绿丝绦。老伴十年前故去,生有一儿一女,长女名叫东方茶姑,十年前患瘟疫,丢弃在外面,生死不明。膝下只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幼子,名叫东方美。
子牙离开“东方客栈”,走到袁家的地盘上时,时间自然到了日落时分。
在晚霞的映照下,“贞女湖”显得异常的平静。而袁家的整个山洞门前,更是死一般的沉寂。
于是,子牙走到其中的一户门前叫道:“里面有人吗……里面有人吗……”可是叫了几遍,却没有听到回音。
于是,子牙又走到另一户门前,又是同样的叫着——仍然是无人应答。子牙再走到一户门前,依然如故。
见到三户人家没有人应答,子牙索性打开了第三户的篱笆门,闯进了山洞——还是没有见到有人。
于是,子牙在袁家所有的山洞门前叫了几遍:“里面有人吗……里面有人吗……”可是,仍然是无人应答。这时,子牙扪心自问:“袁家的人到何处去了?是否在官府还没有回来?还是被叫到财主秦员外家去了?”想到这两个地方,子牙叹了叹气。又自言自语的说:“如今天黑,叫我该怎么办?”突然,子牙想到了对岸的方家。
于是,子牙在袁家的岸边,划得一艘小舟,朝对岸的方家驶去——欲到方家去问一些袁家的情况。
当小舟行驶到湖泊中间的“贞女塔”旁边的时候,突然刮起了大风,把子牙所划小舟吹到了“贞女塔”的岸边。子牙再想前进,却斗不过大风的吹嘘。子牙无可奈何,只有上到“贞女塔”内避风——便把小舟停靠在“贞女塔”的岸边,然后又上到了“贞女塔”内。
可是,进到“贞女塔”内,却见到用杂草围绕的圈子内躺着一个人。
在夜色中,子牙看不清楚杂草中躺着的是谁。正想问之,却听到那位慢条斯理的说话:“来者何人?”子牙见问,答之:“在下姜子牙是也。敢问你是哪位?”那位听言,却说:“我乃是方家人氏,方锦玉。”子牙一听,却说:“方锦玉,你有家不住,为何躺到这里来了?”方锦玉说:“姜仁兄,你没有看到我生病了吗?我这病会传染给别人的。”子牙听言,说:“方锦玉,天色已黑,我岂能看得清楚?敢问你生的是何病?又是因何而起?为何会传染给别人?”方锦玉说:“姜仁兄有所不知。自从你那天走后,我方家人与袁家人,在‘贞女湖’中开始打捞摇钱树。而我经过湖水浸泡了一天,自是生出了此病。此病经郎中看过后,说是瘟疫,且不能与常人接触;若是传染出去,自会扩散疫情。听了郎中之言,我方家人才把我放到‘贞女塔’中,让我自生自灭。姜仁兄,还请远离于我,别传染了瘟疫。”子牙听言,说:“我……我不害怕。方锦玉,我再问你,你在此吃什么?喝什么?”方锦玉说:“方家到了吃饭时分,自会派人把食物送到‘贞女塔’的岸边。到时候,我出去取之方可。”听了方锦玉之言,子牙说:“言下之意,方公子还可以出门行走喏?”方锦玉说:“可以行走。不过再过得几日,疫情加重了,自是不能行走。”听此一言,子牙说:“方锦玉,你岂不是坐吃等死吗?”方锦玉说:“这有何法?听天由命。”子牙说:“这岂是听天由命?而是坐以待毙。你赶快趁着现在还可以走动,到别处求得药方医治。若是之前的郎中误诊,岂不把你的病给耽误了?”方锦玉听言,说:“既不会误诊,又不会耽误病情,那位郎中是人人敬重之郎中,自有妙手回春之术。”子牙听言,说:“方锦玉,万事不能太相信了别人;何不到别处求得药方一试?”方锦玉说:“不去。一切听天由命。”子牙听了方锦玉之言,再不与之争辩。走到外面,风声依旧。
于是,子牙回到“贞女塔”内,找得一些杂草到上面一层的塔楼中坐下了。
坐下后,迷迷糊糊的打起了盹。这一打盹,却做起了怪梦。
梦中,有一位身着白袍、年纪在十八九岁的貌美道姑,手势拂尘来到了子牙耳旁说话:“姜公子,明日天亮,在‘西门坡’到袁家的途中,有一位道姑经过,到时候,你上前见之,自会指点救治方公子之法。若是不去,方公子必死无疑。”言毕,梦中的道姑一飘荡,消失得无影无踪。
子牙想起梦境之事情,连呼:“怪哉怪哉!”呼过后,又把梦境回忆了一遍。而后,又走到下一层塔楼与方锦玉说话:“方公子可睡……方公子可睡……”
听了子牙之叫声,方锦玉说:“还没有睡。敢问姜仁兄又有何事?”子牙说:“适才,鄙人做得一怪梦。梦中,有一位道姑指点迷津。叫我明天天亮了,到‘西门坡’通往袁家的道上去见之,自会指点救治方公子你之方法。”方锦玉听言,反指责子牙:“痴人说梦,梦中的事情也去相信?简直不可理喻。快离开此地,别传染了我的瘟疫。”听了方锦玉之言,子牙忍气吞声的上到了塔楼的上一层歇息。
子牙说梦,方锦玉并不领情。从而可想到方锦玉人之固执。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