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羽在边关的日子并不好过。
陈将军虽然被控制,但他的党羽依旧遍布军营。
郑羽每走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
账簿被焚烧殆尽,兵器库的记录残缺不全,就连士兵的口供也闪烁其词,仿佛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笼罩,让他窒息。
他原以为掌握了陈将军的罪证,便可顺藤摸瓜,将这颗毒瘤彻底拔除,却没想到这只是开始。
越是深入调查,郑羽越是心惊,这背后的水,远比他想象的要深得多。
焦躁的情绪如同野草般在他心中蔓延,他紧握双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真相,一定就在某个角落等着他去发现。
一丝异样引起了郑羽的注意。
在残缺的兵器库记录中,他发现了一种名为“破军弩”的武器数量与实际不符。
这种弩威力巨大,但造价昂贵,按理说边关应该不会装备太多。
他命人清点现存的破军弩,果然少了三分之一。
这些弩去了哪里?
郑羽心中隐隐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他连夜提审了负责兵器库的士兵,一番巧妙的询问后,终于撬开了对方的嘴。
原来,这些破军弩并非丢失,而是被陈将军秘密运送到了边境之外。
而接收这些弩的,正是与大国常年交战的敌国!
“这么说,陈将军不仅克扣军饷,还通敌叛国?”郑羽的声音冰冷得如同来自地狱的寒风。
士兵吓得浑身颤抖,磕头如捣蒜:“大人饶命!小人只是奉命行事,什么都不知道啊!”郑羽没有理会他的求饶,继续追问:“这些弩是如何运出去的?运送的时间和路线又是如何?”士兵不敢隐瞒,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和盘托出。
一条完整的证据链,逐渐在郑羽面前清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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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羽站在边关的城楼上,凛冽的寒风吹拂着他的衣袍。
夜幕笼罩着大地,远处的星光点点,如同散落在黑色幕布上的碎钻。
他望着远方,心中涌起一股思念之情。
他从怀中掏出一块雕刻着精致花纹的玉佩,这是丁瑶送给他的信物。
温润的玉佩在掌心散发着淡淡的暖意,也温暖着他此刻略显孤寂的心。
他想起丁瑶明媚的笑容,想起两人初识的场景,想起她为他包扎伤口时的温柔,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他知道,远方的丁瑶一定也在牵挂着他,为他担忧。
接下来的日子里,郑羽秘密走访了军营的各个角落,他的真诚和执着打动了许多士兵。
他们原本害怕陈将军的报复,不敢说出真相,但看到郑羽不畏强权,一心为他们伸张正义,便纷纷鼓起勇气,站出来揭露陈将军的恶行。
他们提供了更多关于陈将军克扣军饷、通敌卖国的证据,这些证据如同涓涓细流,最终汇聚成一股洪流,足以将陈将军彻底淹没。
消息传到陈将军耳中,他勃然大怒,立刻派人去威胁那些作证的士兵。
然而,郑羽早已料到陈将军会有此举,他提前安排人手保护这些士兵,并将他们秘密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陈将军的阴谋再次落空,他气急败坏地将手中的茶杯摔得粉碎。
“郑羽!你坏我大事!”
郑羽得知陈将军的举动后,只是淡淡一笑。
“陈将军,你的末日到了。”他将手中的账簿和士兵的证词整理好,准备呈报朝廷。
就在这时,一封加急信件送到了郑羽手中。
他拆开信封,脸色骤变……
“丁瑶……”
郑羽紧紧攥着信纸,指节泛白。
信上说,丁瑶不顾家人反对,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前往边关之路,只为能在他身边,与他共同进退。
—— —— —— —— —— —— ——
与此同时,丁瑶的车队在前往边关的路上遭遇了土匪的袭击。
在必经之路的某山坡转弯处,突然冲出一伙土匪,为首一人,手持一柄长枪,大声叫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要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丁瑶见对方人数比自己车队多出一倍,己方有点吃亏,于是让车队的护卫首领,先上前与匪首沟通一番,若是损失不大就当破财挡灾。
只是匪首见车队主人是美女,色心顿起,且己方人数远多于对方,决定财色兼收,便不与护卫首领协商,直接呼唤众匪起手,于是土匪们凶神恶煞,挥舞着手中的刀剑,向丁瑶车队扑来。
丁瑶众护卫奋力抵挡,丁瑶也用随身携带的匕首刺伤几个,只是土匪人多势众,不多时,众护卫已是寡不敌众,渐渐体力不支,受伤倒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只见他身手矫健,武功高强,三十多名土匪居然被打得落花流水。
土匪首领见势不妙,便招呼一声,带领众匪火速撤退。
丁瑶看着眼前这位救了自己车队的侠客,心中感激不已。
“多谢恩公救命之恩,”丁瑶柔声说道,“不知恩公尊姓大名?”侠客爽朗一笑,抱拳道:“在下赵玄峰,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姑娘要去何处”
丁瑶道:“小女子夫君姓郑名羽,奉旨到边关......”
赵玄峰笑道:“原来如此,正好顺路,可一路同行”
丁瑶道:“那就有劳赵兄费心了”
丁瑶等人包扎好,并稍事休息一番后,便随着赵玄峰继续赶路,待行至一处山谷时,赵玄峰突然勒马停下,脸色凝重地望着前方,沉声道:“不对劲……”
话音刚落,山谷两侧的树丛中突然窜出近百名手持刀剑的土匪,将他们团团围住。
土匪头目骑着一匹高头大马,缓缓从人群中走出,他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眼神中透着凶狠与贪婪。
他上下打量着丁瑶,嘴角露出一丝淫邪的笑容:“二当家说得没错,的确是个美人儿!有资格做我的押寨夫人,兄弟们,抓住她!”丁瑶心中一紧,不自觉倒退一步,护卫们马上行动,呈品字形把丁瑶护在中心。
赵玄峰抽出长剑,剑身在阳光下闪耀着寒光,沉声说道:“姑娘莫怕,有我在!”他如猛虎下山般冲入土匪群中,长剑舞动,剑气纵横,招招致命。
土匪们虽然人多势众,但在赵玄峰凌厉的剑法面前,却如同待宰的羔羊,纷纷倒地哀嚎。
赵玄峰身姿矫健,在人群中穿梭自如,每一剑都能带走一个土匪的性命。
土匪们被他勇猛的气势所震慑,原本嚣张的气焰顿时消散,纷纷后退,不敢上前。
土匪头目见手下不敌,脸色阴沉,他握紧手中的大刀,眼中闪过一丝狠毒,咬牙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的对手是我!”
然后怒吼一声,挥舞着大刀亲自上阵。
这大刀沉重无比,刀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冷光。
他招式狠辣,每一刀都直逼赵玄峰的要害,刀风呼啸,似要将赵玄峰撕成碎片。
赵玄峰不敢大意,只能暂避锋芒,侧身闪躲,手中长剑化作一道道银光,抵挡着土匪头目的猛烈攻击。
一时间,刀光剑影,杀气弥漫,两人缠斗在一起,难分难解。
赵玄峰虽武艺高强,但土匪头目力大无穷,招式凶狠,一时之间,他竟被逼得连连后退,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把少年的声音响起,“赵兄勿怕,小弟来也”拈弓搭箭便向着土匪头目射去。
土匪头目反应敏捷,听到有破空声响起,便向后随手抓起一人,挡住这致命的一箭。然而,分心挡箭虽然成功,但高手过招,胜负往往就在一瞬之间,赵玄峰抓住这个破绽,虚晃一招,长剑如灵蛇般探出,直刺土匪头目的小腿。
土匪头目躲闪不及,“嗷”的一声惨叫,一条血箭喷涌而出,他踉跄几步,险些摔倒在地。
土匪头目受伤,气势顿时萎靡,手下土匪见状,也纷纷露出惊慌之色。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尘土飞扬,打破了山谷的寂静。
赵玄峰心中一喜,回头望去,看到果然是自己结义兄弟梅振霄。
两侠客合在一起,便向着众土匪冲杀过去。
土匪首领之前已经受伤,如何抵挡得住赵玄峰那有如疾风骤雨的剑招,最终被一剑刺穿胸膛,倒地身亡。
其余土匪见首领已死,顿时军心涣散,都不用梅振霄冲杀过来,已经纷纷丢盔弃甲,四散奔逃。
丁瑶感激地望着赵玄峰双侠,劫后余生的喜悦让她更加坚定了要尽快到达郑羽身边的决心。
赵玄峰将丁瑶几人的情况,对梅振霄作了介绍,梅振霄刚好无事情,便加入了护卫丁瑶前去边关的行列,几人策马扬鞭,继续朝着边关的方向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