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与粗糙的地面剧烈摩擦,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可何大清顾不上这些,双臂如同铁钳一般,将怀里的包袱紧紧箍住,仿佛那是他赖以生存的最后希望,是他穷尽一生都要守护的稀世珍宝。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这可是大白天,你们竟敢公然抢劫?” 何大清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地怒吼道,声音中满是愤怒与不甘,在空旷的车站里回荡。
“何大清,瞪大你的眼睛,好好瞧瞧我们到底是谁!” 几名警察齐声喝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紧接着,他们动作麻利地将何大清从地上拽了起来,把身上那身醒目的警服直直地怼到他眼前。
何大清的目光触及警服的瞬间,原本涨得通红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血色。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恐惧哽住了喉咙,只能发出几声含糊不清的呜咽。喉结像是不受控制一般,上下疯狂地滚动着,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不断冒出,顺着脸颊滑落。他的眼神慌乱地四处游移,极力避开警察那锐利如鹰隼般的目光,可即便如此,他的双手却依旧死死地抓着怀里的包袱,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
“我们手头有一桩案子,需要你配合调查,跟我们走一趟吧!” 其中一名警察严肃地说道,声音低沉而有力。话音刚落,两名警察便迅速一左一右靠了过来,牢牢地架住何大清的胳膊,那架势容不得他有丝毫反抗。
“什么案子?你们可别冤枉好人,我向来规规矩矩,清清白白,什么坏事都没干过!” 何大清拼命地扭动着身体,双脚用力蹬地,试图挣脱警察的控制,嘴里还在不停地叫嚷着,可他的挣扎在训练有素的警察面前,不过是徒劳无功的抵抗。
“何大清,你少在这儿装糊涂!” 为首的捕快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面前的何大清,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屋内刚被搜出军粮,紧接着你就想脚底抹油开溜,你还敢说自己跟这事儿没关系?”
何大清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开始闪躲,嘴里结结巴巴地回应道:“我…… 我那是有急事要办,真不是因为这军粮的事儿。”
“不管你有什么事儿,先跟我们回衙门再说!” 捕快大手一挥,示意身旁的同伴将何大清押解回去。
到了衙门,何大清被按坐在审讯椅上。这椅子硬邦邦的,硌得他浑身难受,每挪动一下都觉得骨头像是要散架。审讯室里昏暗阴森,唯一的那盏油灯散发着昏黄的光,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摇曳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何大清,你可得想清楚了,这次牵扯到的可是军粮,这事儿的严重性你心里有数。要是你不老实交代,脑袋搬家可就只是眨眼间的事儿!” 另一位捕快走上前,声色俱厉地警告道。
何大清额头的冷汗如雨下,顺着脸颊不断滑落,他慌了神,连忙说道:“我说,我全说!那军粮是在床底下找到的。”
“你别在这儿瞎编乱造!” 捕快猛地一拍桌子,“我们第一次搜查的时候,把你那屋子翻了个底朝天,床底下更是重点搜查的地方,当时明明什么都没有。要是军粮真在床底下,我们怎么可能会看漏?除非…… 还有其他人帮着转移赃物!”
“我真没撒谎!” 何大清急得声音都变了调,“床底下的地板上是没有,可地板下面有个暗格,那暗格能藏不少东西,军粮就是藏在那儿的。我当时不知道那是军粮,还打开吃了一盒。后来我闺女跟我说,这可能是棒梗偷来的赃物,我一听,立马就让她来报官了。官爷,我是冤枉的啊,我真的啥都不知道。” 其实何大清心里惦记的是另一件事儿,他害怕自己藏在心底的秘密被人发现,至于这军粮的事儿,他倒不怎么担心,毕竟要受罚也轮不到他头上。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床底下有暗格的?” 捕快皱着眉头,紧追不舍地问道。
“我…… 我是打扫屋子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 何大清回答道。
捕快点了点头,说道:“行,我知道了。一会儿就派人去你家再仔细搜查一番。这暗格很可能是何雨柱为了藏从库房偷来的罐头特意挖的,看来这何雨柱的家问题不小,我还从没见过哪家有这么多暗格。”
就在几个捕快准备再次行动的时候,李峰走了进来。他原本已经下班回家,正准备生火做饭,听到外面闹哄哄的,便过来瞧个究竟。
捕快们看到李峰,纷纷抱拳行礼,随后把今天发生的案件一五一十地向他汇报了一遍。
李峰听完,沉思片刻后说道:“既然何雨柱家里有这么多暗格,那你们也去他家菜窖找找看。之前刘海中就把违禁物品藏在菜窖里,说不定何雨柱他们也把赃物藏在那儿了。”
捕快们一听,觉得有理,立刻前往何雨柱家的菜窖搜查。这一搜,可真是搜出了大问题!只见菜窖里昏暗潮湿,几束手电筒的光在黑暗中晃来晃去。当光线集中在一处墙壁的空腔时,所有人都惊呆了。
“李大人,您快下来看看,这里面的东西…… 实在是太惊人了!” 一名捕快激动地喊道。
李峰快步走下菜窖,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禁感叹道:“没想到,这小小的菜窖里竟藏着这么多东西。”
只见那空腔里堆满了腊肉、鱼干、肉罐头,甚至还有糖渍的果脯,简直就像一个小型的物资仓库。这些可都是极为珍贵的食品物资,有的甚至属于战略储备物资,如今却出现在了这个不起眼的菜窖里。
“这些东西有些是从轧钢厂库房里偷来的,有些看着却不像。难道也是棒梗偷来藏在这儿的?” 一名捕快疑惑地问道。
“这么多东西,要是全是棒梗偷的,我们之前盘查库房的时候不可能没发现账目对不上。我看,这事儿不一定是棒梗干的。” 另一名捕快分析道。
这时,李峰开口说道:“到底是不是棒梗干的,先把人带回去审问一番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