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畸变
“那些没用的，低级的垃圾！反正她们存在于这个世上也是浪费资源！不如给我做一下练习！”方远的声音冰冷无情，似乎他言语中所指的不是人，而是一只猫一条狗。
“我没有杀过人嘛！就找了一个打工妹试手……”
听着他详细的说着杀害第一名被害女子杨小丽的过程。谷长征觉得心中泛起一股不适，却听旁边高烨干呕了一声，幸而此时胃里是空的，只是呕出一点儿酸水，但也让他眉头紧皱，看向方远的目光似要把他撕碎！
“那肖华玲呢？”谷长征强忍着不适问道。
“谁？”方远愣了一下，又似乎突然明白道：“哦！那个厂妹啊！杀了第一个后，我后来复盘了几天，觉得细节上不够好，太快了…”
“什么太快了？什么意思？”谷长征突然问道，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哦！”方远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轻飘飘的说道：“我还是掌握的不够好，她们死的太快了！”
“畜牲！你还是人吗？”高烨再也忍耐不住，不由脱口骂道！
“呵呵！”方远冷笑一声：“这位警官一看就是温室里长大的花朵，什么畜牲、人的，都无所谓啦！也许做畜牲更好一些呢！”
“你！”高烨身子绷起就要发火，谷长征轻咳了一声道：“小高，注意控制情绪。”
高烨闻言气呼呼的瞪了方远一眼，后者报以挑衅的一笑，谷长征见状，直接问道：“你是性无能者吧！”
方远似乎没想到他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还以为自己听觉出了问题，他侧着脑袋问：“你说什么？”
谷长征用一种非常蔑视的神情慢慢的道：“我说，你是性无能者！”
他的语速缓慢但清晰，方远自然是听的一清二楚！
瞬间，方远的脸被憋得通红！眼中一股杀气浮起，直直的看向谷长征！谷长征好整以暇，犀利的眼神定定的看着他，方远眼神中的杀气接触到谷长征的眼神后，像是重拳击在棉花套子上一般，毫无着力处。
时间就这样静止了足有30秒钟，方远忽然“桀桀桀”的笑了，他把身体重重往后一靠，边笑边说：“你错了！你终于错了！哈哈哈哈！不要以为你什么都知道！”他低下头去，喃喃道：“我11岁那年家中发生了重大变故，我成了父母双全的孤儿！”
谷长征一愣，继续听他说下去：“后来我被那个老巫婆收养，原本我以为自己遇到了好心人，可是，我没想到的是，这他妈才是我噩梦的开始，那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老巫婆，人前人后完全是两副面孔！完全就是个变态！......后来我才知道，她居然还是一家孤儿院的院长！”
“也是机缘巧合，一次老巫婆带了一个看起来7、8岁的小男孩儿回来，后来我才知道那小孩儿叫张小东，是个真正的孤儿，至于她带小东回来做什么，我实在不想说了...”方远脸上现出一丝畏惧，看来儿时的记忆让他心有余悸！
“不过小东虽然年纪小，但我觉得他在有些方面比我要强，而我，也是因小东的到来，生活中才有了一丝活力。那段时间老巫婆不在家时，会把我们锁在屋子里，那时，我俩就可以隔着墙壁交流，那时，我才知道小东的身世比我还要可怜，虽然我有一对不负责任的父母，但好歹我还知道他们的样子，他们是谁，而小东，根本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的，未来，呵呵，如果有未来的话，要到哪里去！”
“那时的我非常的颓废，父母抛弃带来的伤害还没有抚平，又落入这老变态的手中！我每天都活在担忧害怕之中，而小东，就像黑暗中的一束火苗，虽然他自己本身很微弱，但却让我看到了希望！”
“我不知道他小小的年纪怎么会懂那么多的事儿，每每在屋子里只剩下我们俩时，虽然我们不能见面，只能通过声音交流，但他却影响了我，让我知道，想要拜托老巫婆，只能先顺从他，否则，我可能活不到成年。”
“后来，我在小东的帮助下，得到老巫婆的信任，她同意让我去读书。知道消息得那天，我高兴得偷偷大哭了一场！后来，后来我才知道，是小东把这个机会让给了我！在我考上省医科大学后，我偷偷问过小东为什么把这逆天改命得机会让给我？小东笑着说，我比他聪明，基础也好，这个机会给我，我成功得概率更大。他还说，他相信我一定不会丢下他，我们以后都会脱离这里的。”
“可是！可是...”这时方远的声音哽咽起来，他嘴唇颤抖，眼中含着泪水，继续道：“我没想到，在我大一暑期放假回来时，一切却都变了！”此时，谷长征看到的不再是那个把杀人当练手的恶魔，眼前的男人变成了一个可怜虫！
方远浑身抖嗦着，用颤抖的声音道：“我回来没有见到小东，老巫婆说他被人领养了。我自然是不相信，哪有家庭领养快成年的孤儿？后来，有人偷偷告诉我，我才知道小东在一场意外中被火烧成了残废！”
“我又打听到他住院的地方，一天我趁老巫婆没注意，偷偷溜到医院见到了病床上的小东才知道，大火不仅烧毁了他俊俏的面容，也烧毁了他做为男人的骄傲！我看着他浑身上下的白纱布和虚弱的样子，哭的不成样子，小东却劝慰我，不要让老巫婆知道我已见过他，让我把书读好，这样，我们还是有未来的！”
“从那以后，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面。而我为了避免与老巫婆见面，也基本是能待在学校就绝不回家，没想到这样居然也让我小有成就，经过7年努力，终于成了一名真正的外科医生！当我以为一切终于可以重新开始时，老巫婆又把我的梦想击的粉碎！”
方远双手紧紧的握着，谷长征看见他双手掌心里流出一丝鲜红，那是指甲刺破了手掌而流出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