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本宫得宠之时,这淮阳公主还不知道在哪里呢!如今见本宫失势,就敢这般轻视于我,实在是欺人太甚!
与此同时,淮阳公主的心思却完全不在魏梓芙的想法上面。
她满脑子都是自己未来登上后位之后的风光场景,幻想着那时整个后宫都会对她俯首称臣。
而眼前的魏梓芙,虽然现在已经失去了帝王的宠爱,在后宫之中难以立足,但只要她肯乖乖听从自己的吩咐,那么将来自己成为皇后之日,也能多一个替自己提鞋的下人,何乐而不为呢?
想到这里,淮阳公主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起来。
想罢,淮阳公主微微眯起双眸,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与算计,她轻启朱唇,对着魏梓芙缓声道:“魏妃,你不妨仔细思量一番,究竟是否要投靠于本公主呢?”
“你大可放心,只要你心甘情愿地为本公主效力、听从本公主差遣,本公主自然不会亏待了你,定然会命人好生照料着,保准让你衣食无忧。”
然而,魏梓芙却是一脸茫然,心中暗自思忖着淮阳公主这番言语究竟是何意。
这段时日以来,也不知这淮阳公主究竟遭遇了何事,竟然会在自己跟前说出这般话语来。
于是,魏梓芙定了定神,面无表情地回应道:“淮阳公主,还望您能收回这份所谓的‘好意’。本宫实在无需劳烦您在此假惺惺地施恩,本宫可没有像淮阳公主您这般清闲自在。”
“况且,本宫尚有诸多事务亟待处理,无暇与您在此纠缠不清,所以还请淮阳公主自行离去吧。”
闻得此言,淮阳公主顿觉颜面扫地,一股无名之火瞬间涌上心头。
只见她柳眉倒竖,怒目圆睁,娇嗔地指着魏梓芙呵斥道:“魏梓芙!你当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公主一片赤诚之心,好心好意欲助你一臂之力,怎料你竟如此不知天高地厚、不识抬举!”
“哼,你就给本公主等着瞧好了,待此次选秀过后,本公主必定要让你知道后悔二字如何书写!”
只见淮阳公主满脸怒容,气呼呼地转身离去,那脚步匆匆忙忙,仿佛身后有恶犬追赶一般。
秋桐和冬雪眼见着淮阳公主渐行渐远,这才赶忙冲进芙蓉宫内,心中满是担忧,深怕自家主子魏梓芙遭受到什么委屈或者欺凌。
魏梓芙端坐在梳妆台前,神色平静如水,看到秋桐和冬雪一脸惊慌失措的模样,不禁微微一笑,宽慰道:“你们两个不必如此紧张,那淮阳公主即便再怎么嚣张跋扈,也不能将本宫怎样。”
秋桐听了这话,脸上的忧虑之色并未减轻半分,反而上前一步,焦急地说道:“娘娘啊,如今皇上久未踏足咱们芙蓉宫,您在这里的处境本就艰难,那淮阳公主又向来心怀叵测,此次前来定是不安好心,您日后可得多加提防才行呐!”
魏梓芙轻轻摇了摇头,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容:“秋桐,莫要这般忧心忡忡。以本宫之聪慧,那淮阳公主尚不足以成为本宫的敌手。只是经此一事,倒是让本宫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能够阻止莎罗参加选秀的绝妙法子。”
“哦?娘娘,究竟是什么样的好主意呀?快说与奴婢听听。”秋桐听闻此言,顿时来了精神,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迫不及待地追问起来。
魏梓芙微微眯起双眸,回忆着上次莎罗进宫时的情景,缓声道:“本宫记得清清楚楚,当时莎罗前来拜见本宫之时。”
“左侧的胳膊上,赫然有着一个仿若三角形一般的胎记。如此独特之印记,或许能成为帮助莎罗逃离此次选秀的关键所在。”
一旁的秋桐面露疑惑之色,不禁开口问道:“娘娘,仅凭着这么个胎记,真能成事么?”她目光直直地望向魏梓芙,似是想要从对方的神情之中寻得答案。
魏梓芙轻咬下唇,思索片刻后说道:“行不行,如今也唯有一试了。只是在此之前,本宫自身亦需设法重新赢得圣上的宠爱才行啊。”说罢,她轻轻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秋桐和冬雪听闻此言,皆是喜出望外。要知道,自从自家娘娘产下小公主之后,便对皇上不理不睬起来。
如今见娘娘终于开窍,想要重拾旧日恩宠,她们又怎能不高兴呢?两人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欣喜之意。
秋桐赶忙说道:“娘娘您有何需求?快快告知奴婢呀!”言语间满是急切。
魏梓芙见秋桐如此迫不及待的模样,不禁微微一笑,那笑容如春花绽放般娇艳动人。
接着,她轻声吩咐道:“你们两个随夏雨一同前往宫外邢府,寻些新鲜娇嫩的梅花花瓣回来。另外,再让小路子和小易子去找一个能够吹出花瓣的工具来。”
秋桐和冬雪对视一眼,虽心中对魏梓芙此举的意图不甚明了,但仍是乖巧地点头应下,旋即匆匆离去执行任务。
魏梓芙深知自己此番行动关乎能否重新获得圣上宠爱,因此这些日子以来,她费尽心思四处打听消息。
终于得知柳彻每至夜晚便会途经御花园的梅园,悠然自得地赏梅观景。于她而言,这无疑是实现复宠愿望的唯一良机。
未过多时,所需之物皆已筹备齐全。魏梓芙轻手轻脚地领着众人悄然潜入御花园的梅园之中,小心翼翼地藏匿于暗处,屏息凝神静候皇帝大驾光临。
夜色渐浓,万籁俱寂。忽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只见柳彻身姿挺拔、步履稳健地朝着梅园徐徐走来。
魏梓芙见状,连忙向身旁众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大家做好准备。
待皇帝一步步踏入梅林深处之时,小路子和小易子心领神会,迅速催动手中的工具。刹那间,无数梅花花瓣如雪片般纷纷扬扬地飘洒而下,如梦似幻,美不胜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