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缠绵,第二日一早,兰溪便从清沫屋里起来,去给谢刘氏请安了。
脸色红润,看得出来心情不错。
至于清沫,当然是睡觉啊,不睡到日上三竿,她是不可能醒的,可是把她累着了。
这男子天生体弱,真真是废物得很啊,还得看她的,果然,大女人也不是容易做的。
不过嘛,嘿嘿,也别有一番滋味。
等到清沫醒来,用过午膳之后,又是躺在躺椅上昏昏欲睡,反正她就是懒,每次用过饭之后,就困。
动弹?那是动弹不了一点。
宝一在一旁轻轻给她捶着腿,见清沫完全没有问起那个琴师,便提醒道:“主人,我已经安排那个琴师住下了。”
清沫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又闭上了。“哦!住在哪个院子,他又是怎么个态度?”
“百合院的厢房,那小子多少有点不识抬举,居然拒绝了,婢子以为得给他点厉害瞧瞧,一个小门小户家的男子,竟也敢不给主人你面子。”
清沫懒洋洋地说道:“那你觉得该如何做?”
宝一:“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他的背景奴婢都调查清楚了,是家中独子,双亲皆在,咱们不如拿捏了他的双亲,就不信他不就范。”
听她说完,清沫这才抬起眼,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你这是要本娘子强抢民男吗?这与那作奸犯科之辈,有何区别?”
察觉出清沫语气中的不善,宝一赶忙跪在地上。“是婢子的错,主人高风亮节,是断断不会做这等事的,是婢子该死,出这等馊主意,奴婢等下就放那小郎君离开。”
说完,宝一就自己扇自己巴掌,认错态度良好,有错马上就认。
反正她是傀儡,她不疼。
清沫:那你作戏给谁看?心机婊啊。
“行了,知道错了就行,不过那小子就不用放了,虽然本娘子不是那等卑鄙之人,不过他有眼不识金镶玉,就去把他父母请到府上来做客,与他团聚吧,本娘子可不喜欢强人所难。”
宝一:...
所以,这跟她刚刚说的,有甚区别?
她主人还是她主人啊,阴险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宝一领命下去了,宝二接着上来捶腿,平时宝一在,都没有她表现的份。
清沫继续昏昏欲睡,这下午这么好时光,不午睡怎么行,她要是没有个好体力,以后后院这些男人,她可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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晾了那琴师半月,清沫并未过问。
这段时间,清沫也没闲着,挨个把这几个夫郎宠幸了个遍,争取让他们个个都早日怀上孩子。
当然,夫郎们也不能吃白饭,她养这么一府人,压力也是很大的好不。
夫郎们的绣活,也是不能停下的,挣的银子,清沫不会要他们的,但她也不会另外再给。
平日里的吃穿用度,打赏下人,都得靠他们自己挣,他们没有月钱的,除了表面光鲜,其实也并没有比下人好上多少。
清沫只有高兴的时候,才会赏他们几个银钱。
兰溪作为正夫,虽然有管家之权,但他却没有动用账上银子的资格。
总而言之,就是他可以查账,他可以管家,但他就是没有钱啊,他也得跟弟弟们一起做绣活。
男人嘛,不能惯,干点活怎么了?
就算怀孕了也得干,生完孩子了,第二天就得去给翁公请安,谁让他们是男人呢?
男人吃点苦怎么了?他们不是说怀孕不累吗?
他们不是觉得,女人生完娃,第二天就能下地吗?那让他们试试吧,毕竟他们身体倍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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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等清沫终于有了精神,决定去看看那琴师。
走进百合院,只见那白尘坐在廊下抚琴,神情清冷孤傲,眼中尽是哀伤。
看到清沫前来,他也只是微微欠身行礼。
清沫围着他转了一圈,“哟,几日不见,公子越发俊俏了。”
琴师并不回应,清沫也不恼,自顾自地坐下,“本娘子对小郎君可是一见钟情啊,小郎君为何如此冷淡?莫不是心里已经有人了?”
琴师这才缓缓开口,“有人又如何,无人又怎样?谢娘子,你这般强人所难,又有何意思?”
清沫挑了挑眉,“哦?是谁?小郎君若心里无人自是甚好,若有人,那我便去将她杀了,你心里便装不下别人了。”
停顿了一下,清沫邪魅一笑,接着道:“强人所难又如何?难的又不是本娘子,你难不难与我何干?本娘子就是看上你这张脸了,你说怎么办?”
琴师深吸一口气,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他道:“既然谢娘子喜欢这张脸,不如我将这脸皮剥了给你,你便不必再牵肠挂肚。”
“不过是俗物罢了,终将老去,天下比我貌美的男子多去牛毛,谢娘子何必非要难为我,求你放我和父母归家吧,我与你终究不是一路人。”
清沫听后大笑起来,“哈哈哈,有骨气,我喜欢。”
站起来便拂袖离去,白尘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以为清沫被他说动了,松了一口气。
心里想到,看来此前他也是误会这谢家娘子了,她也是讲道理的,不似传闻那般可恶。
只是他未免高兴过早了,只听已经走远的谢娘子,凉薄的声音幽幽传来。
“既然白公子自知配不上我,那便放他们离去吧,不过白公子心中有愧,自愿将面皮送于在下,在下就勉为其难收下了。”
“宝一,剥了白公子的面皮,做成一幅画卷给我,我定要好好珍藏,可不能辜负了他的一番美意,做事干净点,不要留下后患。”
说完,她的身影,便消失在了白尘的视线里。
“你…无耻,无耻之徒,朗朗乾坤,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
白尘指着清沫离开的方向,手指颤抖不已,更是吐出了一口老血,而白家父母一直躲在房中,并未出来。
他们其实从清沫一来,就一直躲在房内偷听,两人的对话,包括清沫后面那番话,也都听得一清二楚。
不过他们不敢反抗,他们害怕。
他们只是一个小老百姓,无权无势的,得罪不起这般贵人。
心中更是怨恨白尘这个儿子,都怪他这个赔钱货,惹是生非招惹事端,这才连累了他们。
再说做这大户人家的侧夫,有何不好?这个儿子,简直是冥顽不灵啊,住在这里的这段时间,他们也都劝过,奈何白尘就是一根筋,根本不听。
如今惹下这天大的祸事,他们只求别殃及他们,让他们平安归家。
只能说他们想说了,归家是肯定能归的,不过能不能完好无损的回去,那就不一定了。
为了确保没有后患,他们的双手和嗓子,肯定是要废了的。
至于白尘,大可放心,宝一的手法,那是相当利落的。
不仅能完好无损地,保存下他这张好看的面皮,还能让他不至于流血过多死去,保证他能安安稳稳地活下去。
呵,骨气嘛,清沫是欣赏的。
不过嘛,她可不喜欢,在她面前如此硬气的人,骨头这么硬,那就打断好了嘛。
桀桀桀…
(不要道德绑架哈,不想重复她是没有道德的人了,杀人全族都能干的人,强抢民男怎么了?
男的可以强抢民女,咱女的咋就不能了?女尊嘛,还要尊重男性?这不是搞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