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处理好了,已经将白尘几人送回了白家。”
“嗯,那白尘最后可有说什么?”
“呵,还是主人对人心了如指掌,动刑前,那白尘看见婢子的刀,当场就吓怕了,哭着求着说要再见主人一面,说是他愿意做主人的侧夫了,不过晚了,主人哪里还看得上他。”
清沫不禁笑出了声。
呵,宝一倒是讨喜,说的不错,她岂是那等没有原则之人,后悔?她又不是非他不可,早知如此,在她面前装什么清高呢?
天下男子,无论在其他世界,还是女尊,都不过尔尔。
他们只是地位变了,不是性子变了,趋利避害,依旧是他们的本能。
啧啧啧,当真是一张美人面啊。
清沫抚摸着手下的画作,看了两眼便腻了。“拿去当柴火烧了,真是倒了本娘子的胃口,去叫大夫郎来跳舞。”
“是。”
白尘有句话倒是说的不错,没了他,还有千千万万个长相俊美的男子,他又算个什么东西?
纳夫纳夫,那是必须纳的,在谢刘氏的张罗下,清沫的后院,也是各色各样的男子都有。
当然,长相不合格的,她是肯定不会要的。
你可以矮,但你不能丑啊,矮矮的小手办,精致男孩子也不错,丑了可就真不行了。
经过清沫不懈的努力,陆陆续续也有不少夫郎怀孕了,最先有孕的,肯定是兰家三兄弟。
这日,大夫郎扶着大肚子,走到清沫跟前行礼。
清沫微微抬手示意免礼,眼中却并无多少温情。
兰溪娇声道:“妻主,今日腹中孩儿似是不安分得很,怕是想念妻主了。”
清沫伸出手,轻轻搭在兰溪的肚皮上,触感之下只觉无趣,心中暗道这男子孕育之事,也不过如此。
“妻主,近来府里纳了不少侧君、小侍,家里兄弟增添不少,也有不少有孕的,但各房手中都比较拮据,想要从账上支点银子养身子,不知妻主...”
兰溪怯怯地抬头看向清沫,生怕惹她不喜,毕竟自家妻主有多小气,他是心中有数的。
他也很无奈,作为当家主夫,他不仅要管理着下人,还要为妻主打理好后院,可没钱,他真的很为难啊。
除了翁公那边,可以随意支取库房里的银两补品,包括他在内的所有夫郎,还得靠自己绣活补贴家用,这日子当真是难过啊。
清沫幽幽地抬眸看了他一眼,右手把玩着手上的扳指,声音中带了几分慵懒。
道:“是吗?那正君你想如何?我管你们吃,管你们住,你们居然还说生活拮据,怎么,是好日子过多了,不知人间疾苦了?”
兰溪心中惶恐,但还是据理力争道:“妻主息怒,奴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家里饭菜皆是平常。而有孕的郎君们,想要给自己补一下身子,还得自掏腰包买点燕窝银耳,手头着实不宽裕。
听闻其他大户人家府上,每月都是有固定的月银,还能从库房中,支取定量的补品等,不知妻主可要效仿?”
清沫转着手上的扳指,半天没说话。
良久,她拿起桌上的茶盏,就摔在了兰溪面前,吓得他一个激灵,扶着肚子就跪了下来。
“请妻主恕罪。”
“呵,怎么,到底是你还是他们,嫌弃我谢家的待遇不好了?那穷苦人家的夫郎,都还要下地干活呢,你们倒是攀比上了,一个个我看都健壮如牛的,需要吃什么补品?是心大了,我谢家留不住了吧。”
兰溪忙不迭摇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妻主误会了,奴家绝无此意,只是想着为妻主绵延子嗣,大家身子养好一些才好。”
清沫冷哼一声,“不必再说,这月银之事休要再提。若真想滋补身体,让他们自己想法子去,怀个孩子,真当是什么了不得的事了吗?哼。”
兰溪只得应下,心中满是委屈,被小厮搀扶着回了自己院子。
清沫眼神微冷,看吧,果然男人不能惯,这就蹬鼻子上脸了,居然还要上月银了,她都管吃管住了,还要怎样?
出去看看,街上食不果腹,衣不遮体的人家多的是,他们就是舒服日子过惯了,做点绣活就觉得委屈了,当真是不知所谓,哼。
兰溪走后没多久,谢刘氏又来了,为的还是同一桩事。
“儿啊,我知你如今负担着整个府里的开销,也是不易,不过对于你的正夫,还有几个有孕的夫郎,咱是不是适当的给点补贴,毕竟还怀着咱谢家的孩子呢。”
清沫冷哼:“哼,不过是怀了一个孩子,一个个就金贵起来了,是有人到父亲跟前诉苦了吧。父亲不用管,女儿自不会缺了您的那份,他们嘛,愿意给本娘子生孩子的多的是,不乐意就赶出府里,省的闹心。”
“这…”
谢刘氏欲言又止,也觉得自家女儿,未免比他还刻薄了些。
“父亲不必再多说,您负责颐养天年就好,府里的事我自有决断。”
看清沫态度如此,谢刘氏只好无功而返。
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尽力了。
虽然自家女儿不是东西,但女儿又不克扣他的,管那多作甚。
想通了,他也就不纠结了,再说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家女儿与他一脉相承。
这是亲生的,不会错,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