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先生,那你刚才说的康熙时候的宣德炉要多少钱啊?这个炉子你要不要再看看,都是清朝的,有没有可能是早清的?”秦淮茹有些不甘心,想要一个更高的价格。
“怎么,不相信我的眼光?那这件宣德炉你找别人看看吧。我不收了。”张家强听了白莲花的言语,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张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想问问价格。”白莲花连忙改口道。
“不是最好,我出门在外做生意,讲究的就是信誉。”
“好了,好了。大家都是老熟人了。张先生咱们还是继续看其它的几件古董吧。”闫埠贵看到气氛不对,就开口转移话题道。
“对,对,对。张先生咱们看看这个酒壶吧。这可是黄金的,还镶有三颗宝石。我一看就觉得是个很漂亮,应该是个好东西。”秦淮茹对这个黄金壶很是看好。
“这黄金壶不用看了,不是纯金,是沙金,越南沙金。还不是咱们老祖宗的物件,是西域传过来的,看在三颗宝石的份上,我给你四块钱。”张家强直接打断了秦淮茹的念想。
秦淮茹原本对这黄金壶抱有很大希望,结果被张家强批得七零八落,价格更是连鼻壶都不如,有些接受不了。她连忙急切的问道。
“张先生,这沙金是什么玩意,不也是金子吗?你会不会搞错了。”
“哼,沙金是什么,你自己去找人问你要是不想卖的话,就留着自己家用也不错。”被秦淮茹再次质疑,张家强脸色又一次变得不好看了。
意识到自己又一次说错话了,秦淮茹连忙解释道:“张先生,你听我说,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听到这什么沙金,不值钱,有些慌了神。”
“算了,我也不跟你一般见识。我们接着看东西吧!”
接下来的几样东西张家强也不再作详细介绍,他摆出了一副你们爱卖不卖的生冷面孔,直接给定了一个价格就不再说话。
秦淮茹看到张家强如此这般,只能按照他给出的价格把所有东西卖了出去,总价也有五十多。
等张家强拿着东西离开后,秦淮茹还是有些不甘心,于是她就找闫埠贵打听沙金是怎么回事。
“三大爷,你见多识广。这沙金不也是金子吗?我那酒壶也有二两多,怎么才值那么一点点钱?”
“沙金它还真不算金子,它的含金量很低,两三成,五六成都有。所以卖不得了多少钱。淮茹啊,你平时挺精明的,今天怎么两次得罪了张先生啊。这下好了,后面那几样东西肯定给的最低价。”
这里面有他的提成,秦淮茹卖了个低价,闫埠贵也有损失,他一时之间无比心痛,忍不住抱怨了起来。
“三大爷,我也是一时着急才说错话的。这事怪我,得罪了张先生。哎!”秦淮茹也知道自己得罪了财神爷,心中也是相当懊悔。
……
周日,秦淮茹从街上买东西回来,远远看到铁建国在巷子口路过,连忙喊住了他。
“建国兄弟,周日还收东西呢,你可真勤快。今天最近有没有收到旧物件啊?”
“旧物件啊。今天收的东西都在这里里,你自己看看吧。你东西快一点,我还要干活。今天放假,人都在家,你可别耽搁了太久。”
“好的,不会耽搁你干活的。您抽根烟,稍微等一下就好。”秦淮茹拆了一包烟,抽出一根给了铁建国。
“行,你看吧。别搞得太乱了。”铁建国接过烟说道。
三轮车后兜里东西确实不多,秦淮茹扒拉扒拉也就看得差不多了。突然间,秦淮茹赶紧手上一重,仔细一摸,发现是一个圆溜溜的硬家伙。
拿出来一看,秦淮茹心中顿时狂喜。这也是一个紫铜色的香炉,个体不仅比她卖的那个要大上不少,年代也是顺治年间的。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努力压制住心中的激动,尽量用平静的声音说道。
“建国兄弟,这个炉子看着还行,我家正好要个炉子,你看能不能便宜点卖给我吧。”
“这个炉是个旧货吧。你打算出多少钱。我们也打过不少次交道了,你要诚心要的话,给个实在价吧。这个可是个顺治年间的老物件了,我原本是不打算出手的。”
铁建国点出了这铜炉的年代,暗示自己知道这是个宝贝,想要打消秦淮茹捡漏的心思。
“建国兄弟。你看这就是个普通的铜炉,还沾了这么多灰,这里还有锈迹呢!你看两块钱怎么样?”
“两块钱?我就是按铜的价钱收都不止两块。”铁建国脸色顿时变了,伸手一把夺过铜炉,作势就要放回车兜。
“别啊,建国兄弟!那你出个价吧,你看三块钱怎么样?”
“三块钱?你跟我开玩笑呢。算了,你也不要耽搁我时间了。你家要是真差个香炉,我下次帮你留意一下,给你带个三毛钱的过来。”铁建国用讥讽口气的说道。
“建国,淮茹。你俩这是在聊什么呢。”
两人听到声音,抬头就看到闫埠贵和韦志铁推着车,提着鱼竿鱼桶走了过来。
“没,没什么。我就是看看有没有什么旧东西家里能用的。”秦淮茹看到闫埠贵两人走了过来,心里不由紧张了几分,连忙开口掩饰道。
“建国,你手里的铜炉给我看看,我家正好缺个炉子。”闫埠贵眼尖,走近后就看到铁建国手中的铜炉不是凡品。
“三大爷,真是巧啊!你家也差一个香炉。刚好,这位嫂子家也差一个。她刚才出三块钱,不过我没卖。”铁建国十分淡定的说道。
听了他的话,秦淮茹和闫埠贵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明白对方已经认出了这是宣德炉了。
秦淮茹当机立断,率先开口提出了一个价格。
“建国兄弟,这炉子我要了,我出十块钱,你看怎么样?”
“我出十五。”闫埠贵已经看到了宣德炉的年款铭文,认出这是早清时候的古董,当即提高了价格。
“三大爷,把炉子给我看看呗,什么炉子这么值钱啊!”
看到韦志铁对这炉子也感兴趣,闫埠贵虽然心中不舍,但还是把炉子递了过去。
“三大爷,这炉子是我先看到的。你怎么能跟我抢呢。”
“淮茹,你这就说错了。你出的价格,建国兄弟又没答应。现在咱们俩是在公平竞争。建国老弟,你看我是真心喜欢这个炉子,你看18块钱买给我吧!”
闫埠贵毫不示弱,又往上提了一下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