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踏上旅途与魔法
旻科在山中的庇护所修得很宽敞，多容纳一个人完全没问题。
他不知道伊拉龙很蓝儿晚上都交流了些什么，第二天一大早，蓝儿巨大的龙头伸到少年身前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
少年为难地说：“赛恩斯，蓝儿答应带我回家了，抱歉不得不与你分开。”
“听你描述，那两个黑衣人似乎很不好惹，”旻科对他说道：“他们明显是冲着你和蓝儿来的，不让你回去看加罗肯定不能如你的心愿，我只能嘱咐你注意安全，你们两个都是。
卡沃荷来了这样难缠的家伙，我也得回去看看了，”他指指思锐说道：“那些家伙听起来似乎专门在找龙的麻烦，我不确定这个小家伙是不是也在他们的猎物清单里，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伊拉龙，若是有困难，尽可以去村里找我，不过可惜的是，我会比你晚在那里一天。”
伊拉龙小心翼翼地爬上蓝儿的龙背，尽量避开昨天磨出来的伤口，“谢谢你，赛恩斯。”
蓝儿朝旻科点头示意，低吼一声纵入空中，展开宽大的翅膀贴着树梢往山外飞去。
旻科以常人速度回到村里，然后就听说了伊拉龙用木板拖着舅舅加罗来村里寻求帮助的事情。
来到巫医葛楚德家，“他怎么样？”
“还在昏迷，”葛楚德坐在火炉旁织毛衣，“不知道这个小家伙经历了什么，他累坏了，又开始发烧，真不敢想象，他竟然拖着加罗走了那么远的路，不过，他大腿上的伤，我怎么也没想明白是怎么来的。”
“加罗怎么样？没见他在这里。”
“他在霍斯特家，我这儿放不下两个人。”
伊拉龙醒来之后找到旻科，“赛恩斯，抱歉来打扰你，但是我不知道能和谁说。那天回到家之后，发现家里已经被毁了，舅舅被压在杂物之下，我自己应付不来，只能找蓝儿帮我，她在雪地里留下了脚印。
霍斯特他们在我昏迷的时候去过舅舅的农庄，他们看到了，但是我不得不欺骗他们说我回去的时候没看到。”
“不暴露蓝儿的存在是明智的，”旻科安慰他说：“人们不可能向所有展示自己的秘密。”
加罗最终还是没能挺过来，两天后，伊拉龙在巨大的悲伤中失去了他的舅舅。
“我一直以为他是我爸爸，”少年声音嘶哑，“直到他告诉我他是我舅舅，我妈妈把我托付给他就离开了，舅舅说那时候她衣着华丽，完全不像是一个普通的村民。”
“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我不知道，但是我得离开了，这两天我住在霍斯特家，我听到他们的谈话，他们已经起疑了，我们需要远离村子，”少年带着惭愧，“我不敢找其他人寻求帮助，我需要食物。”
“这简单，我早就说过，有需要的话，就来找我。”
伊拉龙看着远超一人份的东西，疑惑地说：“赛恩斯，我带不了这么多。”
“谁说这是你自己的，”旻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背包，平静地说道：“这些是两个人的，你和我，我决定和你一起走。”
少年吃惊，“为什么？”
“这还用问为什么吗？”旻科假装惊讶，“龙骑士哎，传说啊，谁能拒绝和一个龙骑士一起旅行的诱惑呢？”
他的恭维让少年有些腼腆，冲淡了一点失去亲人和依靠的孤独，“可是，我是被逼无奈，我没想着……”
“命运就是这么奇特，谁知道自己将来会成为什么样的人，”旻科说道：“我猜你离开村子也是存着引开那些黑衣人的想法吧，你看，那些人很可能会再次返回卡沃荷，这里不见得就是安乐窝。”
少年沉默一下，眼眶中充满泪水，“我要去找到那两个畜生，然后杀掉，为加罗舅舅报仇。”
“完全支持。”
“谢谢你，赛恩斯！”
旻科的小屋就在村子外围，悄无声息地离开不是难事，前提是没有人盯梢。
“要出去吗？”布鲁姆神情阴郁地盯着伊拉龙，“是什么让你不等加罗下葬就跑掉？”
这是相当严重的指责，让伊拉龙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这不关你的事！”
布鲁姆把矛头指向旻科，“你有什么解释的吗？”
旻科毫不客气地说道：“老头儿，有什么话就直说，遮遮掩掩地，除了让这小子误会，还有什么用？你似乎得先向我们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这么恰好出现在我家门口，别说你是为了在这样一个寒冷的下午来给我送温暖！”
白胡子老头被旻科怼了一顿，没了刚才先声夺人的气势，他转头对伊拉龙说：“你确定要和他一起？”
少年不明所以地说：“至少比你可信。”
布鲁姆把视线在旻科身上打转，脸色阴沉，突然似乎明白了某些事，他说：“我希望你有足够多的肉喂养你的龙。”
伊拉龙惊呆了，“你说什么！”
“别想糊弄我，”布鲁姆说道：“我知道你手上的印记，那是闪灵符，你摸了一条刚孵化出来的龙。我知道你为什么来找我问那些问题，我知道，龙骑士再次出现了。”
伊拉龙吃惊不已，手上的行李都拿不住了，他六神无主地看向旻科，眼神中充满慌张，似乎在说，完了，又一个发现秘密的人，必须马上逃离这里。
旻科从他的一些小动作中知道，少年正在召唤蓝儿，或许还在警告蓝儿他们暴露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布鲁姆平静地说：“到处都是破绽和线索，只要有正确的知识就能发现，你的龙怎么样了？”
少年嘴角蠕动，求助地看向旻科。
旻科说道：“你向他打听龙骑士的事情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那他发现你的身份也应该有一段时间了，这样说来，他应该不是那两个黑衣人一伙的，否则他们没必要向别人打听你的消息。”
听了旻科的话，少年微不可察的点头。
布鲁姆倒没有因为伊拉龙的不信任生气，“告诉我，你的龙怎么样了？”
“她很好，黑衣人到达农场的时候，我们不在那里。”
布鲁姆比伊拉龙还关心他的龙，闻言神情放松了一些，“你腿上的伤……是骑她上天了。”
突然，刚刚恢复镇定的伊拉龙再次一脸吃惊地看向布鲁姆。
布鲁姆得意地依靠着树木而立，“我和她谈过了，她答应在天上再待一会儿，直到我们达成一致。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你匆匆忙忙的离开，准备干什么？”
“先找个地方养伤。”
“然后呢？”
“我要找到那两个黑衣人，然后杀了他们。”
布鲁姆淡淡地说：“这是一个艰巨的任务，特别是对这么小的一个孩子来说。”
“有赛恩斯帮我。”
“即使这样，同样艰巨，”布鲁姆淡淡地说：“当然，这很值得一做，我不确定提供帮助是不是会遭受白眼，但是不论如何，眼看一个小伙子带着一条龙到处乱闯是肯定不允许的。”
伊拉龙看看旻科，“我已经有帮手了，但是你可以跟着一起来。”
布鲁姆立刻说道：“那我们最好现在就走。”
“好，看来你们聊完了，”旻科问布鲁姆，“那么我有一个疑问需要你来解答一下，这位说书人先生，你能不能给我解除一个疑惑，你为什么能和龙交流？”
他的这个问题显然也是伊拉龙非常介意的，他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白胡子老头，似乎第一次认识他。
布鲁姆被盯得无奈，“看来不说明这个问题，我们今天是别想走，对不对？”
旻科嗤笑，“那就别浪费时间，是谁突然跳出来阻拦我们的，否则我们已经走出去一英里了。”
“这其实是很简单的事，稍加训练就可以做到，”布鲁姆制止要说话的伊拉龙，“通常情况下，人们一般不会越过骑士直接和他的龙交谈，那样比较没有礼貌，但是……”
“但是今天情况特殊，”旻科说道：“我先不问你一个说书人怎么会这些的，这是不是意味着，只要经过训练，人与人之间也可以做到意识交流。”
布鲁姆惊疑地看向旻科，“你很敏锐……现在是不是可以走了？”
“还有一个问题，”旻科说道：“既然意识交流是存在的，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保护自己意识和记忆是不可或缺的？”
布鲁姆更惊讶了，“你来到卡沃荷两年多，今天才发现所有人都小瞧你了。”
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信息，旻科不再多言，“伊拉龙，你还有什么要准备的吗？”
“若论！”少年担忧地说：“我想给若伦留个信，不告诉原因就消失……”
“这件事已经办了，”布鲁姆说道：“我托葛楚德把一封信转交给他，在信里解释了几件事，关照他警惕几种危险。”
众人开始上路，少年艰难地迈步飞奔，往自家农场遗迹而去。
白雪和灰尘堆积，农场的房子坍塌了不少，旁边的谷仓只剩还未完全熄灭的灰烬。
蓝儿从树梢上现身，身后还跟着一个相对巨龙而言小小的尾巴。
“那是什么！”
一直淡然非常，好似不把任何问题放在心上的布鲁姆，看到思锐之后，吃惊地大叫起来。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从天而降，一个落在伊拉龙身后，一个降落在旻科脚边。
蓝儿蓝色的大眼睛仔细打量布鲁姆，她在空中抽着鼻子嗅探，然后缓缓低头，让他触摸自己的前额。
“她叫什么名字？”
“蓝儿”
布鲁姆听完之后表情复杂，用力把手里的拐杖死死撑在地面，抓拐杖的手都发白了。
伊拉龙说：“你告诉了不少名字，只有这一个是她喜欢的。”
布鲁姆挥手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对着巨龙鞠躬，“蓝儿，你好，能够认识你，万分荣幸。”
看的出来，蓝儿很满意他的恭维，轻轻地打了个响鼻。
伊拉龙在废墟中寻找还能用的物资，布鲁姆则把视线投向了旻科腿边上的火龙，“这是什么？我没见过。”
旻科逗狗一样挠着思锐的下巴，“它显然也是一条龙，但又不是蓝儿这样的巨龙，所以我给他起名双足飞龙。”
布鲁姆好奇地围着火龙打转，仔细观察它的每一处细节，“它显然不是灵角兽，这是肯定的。”
旻科心说，它当然不可能是什么灵角兽，这是纯纯的外来物种，“莫非那个灵角兽看起来像它？”
布鲁姆解释说：“那是一种生活在博尔山的特殊生物，看起来有点像龙，会飞，如今已经数量不多了。”
旻科扔出两只死掉的兔子，被思锐三口两口吞了下去，“它现在还小，飞行能力不行，跟上蓝儿非常勉强。”
布鲁姆点头，“好好养着吧，它或许会是一把好手。”
旻科心中想着，不知道对上魔法龙会怎样。他对这个世界的龙不太了解，知道的一些信息，不过是从电影上得来。
若蓝儿的本事只如电影中所展现的那么一点的话，一些方面强于科学龙，在另一些方面还真见得比得过科学龙。
若是双方在某个世界大规模遇上，最后谁能得到天下还真不好说。
当然，火龙们有一个致命弱点，智力不足，凶则凶矣，总归还是一种野兽罢了。
布鲁姆试图近距离研究火龙，差点被它攻击。
“小心，”旻科止住他的作死行为，“它不像蓝儿，它的智慧不足以让它记住太多的东西。”
布鲁姆不在意地说：“这不怪它，是我侵入了它的领地，它在试图保护你，你把它训练的不错。”
伊拉龙在房子中找到了他幸免于难的弓箭，和一些小零碎。
“我们不能待在这里，需要找一个藏身之地。”
“想好去哪儿了吗？”
这里是少年的地盘，他对周围熟悉，入夜前，他们找到了一处荆棘丛生的空地。
布鲁姆饶有兴致地问道：“还有谁知道这里？”
“没有了，当初我花了一星期钻进来，又花了一星期清理这里的枯木。”伊拉龙突然问道：“你为什么要跟我们一起走？”
“我对保全你的性命有莫大的兴趣。”布鲁姆说道：“我是一个说书人，我认为你身上会发生一些有趣的事情，想想看，你是百年间第一位不受国王控制的龙骑士，这会发生什么？
你是会遭到毁灭吗？你会加入沃顿人吗？还是你会杀死加巴多里克斯？还是说你……这些问题都令人神往，我想要目击所有事情，这会让我的故事更丰富，为此我愿意做任何事。”
旻科听着布鲁姆假假真真的鬼扯，心中补全了他没说出来的话，还是说你这个龙骑士最终会投向国王。说书人跟着伊拉龙固然是为了教导他，但是杜绝他滑向国王也肯定是一个不可忽视的理由。
生火做饭的工夫，他开始搭自己的帐篷。
“你在干什么？”
旻科瞥了一眼老头儿，“这不是很明显吗？”
“你在浪费时间！”
“错，我在让自己过得舒服一点，”旻科撇撇嘴说道：“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认知的，但是我在有可能的情况下从不介意让自己过得好一点……但是你们不用想了，我的背包里只有我自己的帐篷，并且我没有和人共用一顶的习惯。”
布鲁姆不满地冷哼了一声，“我们是在野行，不是在郊游。”
“那又如何，谁规定荒野之行就得把自己搞得苦哈哈的？”
“你背着这么重的东西，会严重拖累行程……”
“那就等拖累了行程的时候再说，”旻科回怼道：“与其说我，不如做点你能做的。”
白胡子老头瞪着眼，“比如？”
“比如治疗一下伊拉龙的腿，若是你还没老糊涂的话，就该知道，拖累行进速度的症结在哪里，”旻科冷笑一声，“除非你准备永远不显露自己魔法师的身份。”
“赛恩斯，你在说什么？”伊拉龙疑惑地问道：“我怎么听不懂。”
旻科瞥着表情难看的布鲁姆，对伊拉龙说道：“你在卡沃荷活了十五年，有听说过随便一个人就能认识闪灵符吗？有听说过随便一个人就能知道如何与龙进行意识交流吗？有听说过随便一个人就知道那么多别人不知道的知识吗？
这所有的一切，无不说明，我们眼前的这个白胡子的说书人不是一个普通人。”
旻科耍了个心眼，没有直接点破布鲁姆龙骑士的身份，“知道这么多有关龙的信息，若他不是龙骑士的话，那么在剩下的所有可能中，最有可能的无疑是魔法师。”
“你是魔法师！”伊拉龙惊讶地问问道。
“我得承认，我小瞧你了，”布鲁姆沉静地说：“只是简单的一个破绽，就被你看出来这么多，你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流浪者，你到底是谁？”
旻科呵呵一笑，“谁还没点儿秘密，比如你，你告诉所有人你是谁了吗？”
伊拉龙趁老头不备，欺身上前拉过对方的手，打开手掌，上面并无他期待的图案。
旻科心中暗笑，若布鲁姆老头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破绽，早就被帝国人找到杀掉了，还能等到你用这么简单的方法验证。他心中想着，这才是一个隐居者应该有的态度，电影中那样打开手掌就看到闪灵符，却能隐居几十年，真是把所有人当傻子呢。
“你真是魔法师？”
“学过一些，”布鲁姆缓缓点头，他对旻科说道：“魔法很危险，不是他现在应该知道的，连听说都不应该。”
旻科嗤笑，“你忽悠伊拉龙年纪小也就罢了，你那些说辞在我看来非常苍白，哪个人冒着巨大的危险顶风冒雪的陪着一个孩子在荒野游荡就为了看他的故事。”
“赛恩斯，你在说什么？”
“伊拉龙，我在说，他跟过来就是为了来教导你的，他是来当你师父的。”
布鲁姆抓着木杖的手再次泛白，显然，他紧张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旻科说道：“他是魔法师，发现你是龙骑士，怕你不会使用自己的力量，跟过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教导你。”
“真的是这样吗？”
布鲁姆死死盯着旻科，眼中的怒气一目了然，但是已经被他挑明了，面对伊拉龙的询问，不得不再次点头，“他说的对，对不起，我骗了你。”
伊拉龙倒是很高兴，“你真的愿意教导我？”
已经说开了，布鲁姆索性也不装了，“除非你不愿意，否则我很高兴成为你在魔法上的领路人。”
“真是太好了！”
“你打乱了我的计划！”布鲁姆生气地看着旻科，“我说过，魔法师很危险的，在不清楚规则之前，连听到都不该听到。”
“那就告诉他规则！”旻科摇摇头，“既然你觉得不守规则很危险，那就赶紧教他，若是你期待某件事，那就为那件事付出努力，一些东西，从你这里听到总好过他从别人那里听到！
我真是不理解你们这些人，一边口口声声说着某些事情很危险，一边却又不告诉人怎么样做不危险，真到出事了，又反过来说，看吧，我就说很危险吧，都告诉你了，你就是不听。”
布鲁姆被他怼的愣在当场，喃喃道：“或许你是对的，从我这里听到总好过从其他人那里听说。”
过了好大一会儿，布鲁姆非常严肃地对伊拉龙说道：“魔法最当谨记的一条规则就是，魔法师是有极限的，你自己完不成的事情，魔法同样办不到，若是魔法师使用魔法超越了自己的能力，那么他将为此付出代价，他的生命。”
伊拉龙眨巴眨巴眼睛，“能不能说的具体一点。”
旻科说：“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假设一个人想要用魔法举起一块石头，但是他高估了自己的能力，试图举起一座山，然后那个魔法就会要了他的命。”
布鲁姆点头，“就是这个道理。”
伊拉龙问道：“但是他不能不去干吗，我是说他发现自己的魔法举不起来大山的时候，不会收回吗？”
“这就是魔法危险的地方，”布鲁姆严肃地说道：“魔法一旦成型，不可取消，要么成功，要么送掉自己的小命。”
“不对，”旻科说道：“你刚才提到魔法一旦成型，不可取消，也就是说在成型前是可以取消的。”
“我就说你很敏锐，”布鲁姆说道：“不错，这也是魔法师对决之前相互试探的原因，任何一个人，都要先试探出自己能够承受的范围，否则，很可能不是消灭对手，而是在第一时间搞死自己。”
旻科点头，心道，这里的魔法确实危险，这也当是这个世界的魔法没有表现出大场面的原因，毕竟，杀人，真的很简单，根本用不着搞得山崩地裂。
他又想到，若是某个魔法师一出手就是大场面，这无疑能把其他的法师吓尿，毕竟能搞得天塌地陷，代表他自己就能承受天塌地陷。
“对了，魔法消耗什么？”
布鲁姆奇怪地看了旻科一眼，“魔力，或者说体力，生命力，总之是身体地的东西，使用魔法会让身体疲惫，使用过量，就谁死亡……这下你明白我为什么不给他治疗了吧。”
“你怕他送掉小命，你怕他知道咒语之后无意间出来，超出他的承受能力。”
布鲁姆仍旧奇怪地看着旻科，“我现在有些后悔，我不该受你的蛊惑，我不该受你的激将法，我不确定是不是说的太多了。”
伊拉龙说：“布鲁姆，你不要担心，我已经知道了魔法的危险，你尽可放心，我不会乱用的。”
“你误会了，”旻科说道：“他并不是在说你，他在说我，他拿不准我以后会变成什么人，我说的对不对？布鲁姆，怎么着，准备提前除掉我这个不确定因子吗？”
布鲁姆沉默了一下，“我不知道。”
“还是那句话，与其让我从别人那里听来消息，不如让我从你这里听到，”旻科平静地说：“既然我已经知道了魔法的存在，既然你没有现在除魔卫道的打算，既然我将来注定要成为飞龙骑士，何不好好看看我呢？”
“我会的！”
“行了，”旻科展颜一笑，“这些以后再说吧，现在先给伊拉龙治伤吧，明天还要赶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