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初八,关中土甲郡保祁县发生民乱,因大雪封路,粮食紧缺,致使部分乱民聚众劫粮杀官,全郡之兵前往围剿,久战不下。镇西将军闻讯率众赶至,一战溃之,却走了贼首刘阿三,余者只诛罪大恶极者,未沾血者视情节大小而责罚。
虽说一战立功,但是这镇西将军石光玉脸上却无半分喜悦之意,坐在营中大战闷闷不乐。
随行前来剿匪的骑兵营统领谢明奇亦是愤愤不平道:“这狗日的刘震西真他娘的命大,这几支暗箭居然都射不死他,真是他娘的走运!”
石光玉摇了摇头道:“你不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了?”
谢明奇连忙问道:“有何蹊跷?”
石光玉细细思索道:“这刘震西似乎有备而来,也似乎早就知道了咱们得计划一般,而那几箭能够射出,似乎是他有意为之而露出的破绽,否则就他周身的防护,这些箭矢根本就搭不起弓。”
石光玉这么一说,谢明奇随即细细回忆,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道:“将军,还真是这样,难不成,这刘震西真的知道了些什么,已经开始在防备咱们了?”
石光玉不确定道:“这我也说不准,但是他的行为确实很可疑,尤其这刘阿三的失踪怕是跟他有关,否则咱们得人不可能找不到他!”
谢明奇闻言更是有些惊慌道:“若当真如此,该如何是好?这刘阿三若是落在了他的手上,那可就大祸临头了!”
石光玉随即不满地斥责道:“慌什么?只要人是被他藏起来的,他就瞒不过咱们,我早已派人将他们牢牢盯住了,若是有什么异动,我这边立马就能知道。但只是这样肯定不行,你一会就以犒劳的名义,带些酒水去工兵营中,挨个挨个给我查,给我认,决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地方和任何一个人!”
谢明奇随即问道:“可这刘震西若是干预,我怕是没办法看得那么轻松!”
石光玉随即笑了笑道:“你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我已经让人将他唤来向我汇报此战工兵营的情况,届时我再将他留下吃酒,你便可放心施为。”
谢明奇连忙道:“既如此,那末将这就去准备!”
说完,谢明奇就起身而走。
没一会,刘震西也如约而至,直接来到石光玉案前恭恭敬敬地躬身拜道:“末将见过将军!”
石光玉随即抬了抬手道:“免了吧,快坐下说话!”
刘震西也不客气,当即就挺直了身子走向刚刚谢明奇坐过的位置一屁股坐下,顿时就知道,刚才这个位置绝对有人,因为蒲团还是温的,当即不动声色道:“将军唤末将前来,所为何事?”
石光玉随即笑道:“此战能这么快取得成果,你工兵营功不可没,所以,本将军将你唤来,一呢,是勉励一番。二呢,就是想知道,工兵营此战过后,伤亡几何!”
刘震西随即拱手道:“多谢将军,工兵营此战并无阵亡,纵然有受伤的战士,也不过区区皮肉之伤,毕竟那些闹事的都不过是一帮子平民百姓,能有多大战力?只不过仗着大雪封路,城池冰滑,难以攀爬,才坚持了这么久罢了。”
石光玉闻言,当即故作松快地捋了捋胡须道:“如此一来,本将军就放心了!”
但是刘震西却没打算让他松快,似意有所指道:“只是末将有一事不明,这平民乱军之中,怎么射出的箭矢乃是边军所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