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震西这一问,可算是把石光玉的心中问的“咯噔”一下,但还是强装镇定道:“镇军箭矢?会不会是我方射入城中的箭矢被他们转头拿来用了?”
刘震西闻言饶有深意的笑了笑道:“或许吧,我只是觉得有些蹊跷,不过将军这么一说,也不是没有可能。”
石光玉见刘震西没有继续在上面纠缠,亦是不由得松了口气道:“刘统领,此番平乱,你居首功,想来,用不了多久,怕是你就会有升迁的机会了!”
刘震西闻言心中顿时冷笑,看来他们想暗害自己不成,就想要将自己调走了。
于是刘震西故作惶恐道:“将军抬举了,这一战若无将军坐镇中军,指挥得当,调度有方,此战是万万不会胜得如此轻松的,真正的首功应当是将军才对,镇西焉敢如此厚颜居此首功!”
若是平时,这一记马屁,石光玉是无论如何都会坦然受之,但是如今既然杀不成刘震西,那唯有将他调走,他若是不认这首功可不行,只有功劳到了,将他调走才是上策。
当然前提是确认这刘阿三的失踪跟他没有关系,否则这刘震西无论如何都要死。
于是石光玉便强行将刘镇西留在堂中陪他饮酒聊天,好让这谢明奇借由犒劳的名义,大摇大摆地在工兵营中摸排刘阿三的下落,直到日落黄昏,两人都喝得有些多了,这谢明奇才姗姗来迟。
看着谢明奇远远地摇了摇头,刘震西心中顿时一阵失落,但也松了口气,只要确认这刘阿三不在工兵营就好,其他的再做打算吧。
而刘镇西看似喝得有些多了,但还是有些眼力劲,一看谢明奇风尘仆仆地进来,当即起身道:“将军,末将有些不胜酒力,想到晚些时候还要巡营,所以还是先行告退了,他日回到关城,将军若是还有兴致,末将定当再陪将军喝个痛快!”
石光玉见谢明奇这般回来,自然也猜到谢明奇在工兵营没有任何发现,也就不再强留,笑了笑道:“也罢,领兵在外,这酒还是点到为止的好,刘统领酒去忙你的去吧!”
刘震西闻言当即告了个罪,却看也不看谢明奇一眼,转身就离开了中军营帐,回到他的工兵营去。
而刘镇西一走,石光玉就迫不及待对谢明奇道:“怎样,可有什么不对劲!”
谢明奇苦着张脸道:“什么都查不出来,这工兵营里外被翻了个遍,什么都没有。”
石光玉着急道:“那些个士兵可有一个一个辨认?”
谢明奇苦笑道:“这是自然,但却都不是刘阿三,难不成咱们猜错了?这刘阿三是出了别的事情,根本就没有落在刘镇西手中?”
石光玉点了点头道:“想来是了,否则他偷偷送人出去,我不可能不知道,我可是派了不少探子专门盯着的。”
可是石光玉和谢明奇二人哪里知道,这刘阿三还真的就是被陈权宇抓到了,只不过陈权宇并没有扭送回工兵营看押,而是让手下把帮暗探将这刘阿三弄晕,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到了早已前来接应的关中巡查司纠察使杜少锋的手中,然后由杜少锋派人马不停蹄地连夜送往龙门郡,因为徐云山就在龙门郡等着消息。
现在一旦刘阿三开口,这事情就可以盯死石光玉和李长茂,不管他们有什么阴谋,怕是都施展不起来了。
等待他们的结局就是,难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