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5 章 屋邨见闻
商启步出酒店,抬手叫了一辆的士,吩咐司机将自己送至屋邨。
港省的士的历史,最早能追溯到20世纪早期,时至今日,已然成为港省一些有钱人常用的出行工具之一。
商启所住的酒店位于九龙堂,那是港省的富人区,而距离此地最近的屋邨,则是石硖尾邨。
屋邨作为港省公共房屋的一种独特形式,当初政府为有效解决市民的居住难题,大力推动屋邨建设。
居住在屋邨的居民,大多经济条件较为普通。
商启刚站在屋邨外,便敏锐地察觉到丝丝缕缕的阴邪之气扑面而来。
想来这也并不奇怪,屋邨的建筑风格向来以密集着称,布局错综复杂,人员鱼龙混杂,楼道更是狭窄且阴暗,这般环境,出现些诡异之事,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一踏入屋邨,商启便瞧见一个身着白色保安服的老头,正神色匆匆地往楼上走去。
商启赶忙出声叫住保安老头:“哎,大叔,请问这里面有没有一个叫温爱英的人?”
那保安老头停下脚步,缓缓转过头,上下仔细打量了商启一番。
只见商启虽身着休闲服饰,但那衣服的料子绝非寻常人所能消费得起,难道是英姑国外有钱的朋友?
保安老头不禁问道:“小伙子,你找英姑有啥事呀?”
得知温爱英恰好就在这个屋邨,商启心中一喜,这也省却了他四处寻觅的麻烦。
“我从国外来的,是来寻找一位故人。”商启半真半假地回应道。
他确实是从国外而来,且也的确是带着崔焕兰来寻温爱英这个“故人”。
“那我带你去吧,英姑现在行动不太方便,不太能出门。”保安老头热情地说道,“你可以叫我燕叔,你叫什么名字呀?”
“您叫我mr.尚就行。”商启自从知晓名字的深意后,在国外一直以“Shang qi”为名,而到了华夏,他决定化名为尚祁。
商启跟随燕叔来到三楼,燕叔抬手敲响了一扇房门。
一名菲佣打开木门,隔着铁闸门,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港语问道:“燕叔,这么晚有啥事啊?”
“有个从国外来的朋友,叫mr.尚,他来找英姑,你开下门,让他见见英姑吧。”燕叔解释道。
“你等等,我去问一下mistres。”菲佣显得颇为警惕,她们通常习惯称呼服务对象为“mistress”,有“女主人”“主妇”之意。
“你可以跟英姑提一下查尔斯·卡文迪许这个名字。”商启嘴角微微上扬,微笑着对菲佣说道。
“好的,先生。”菲佣应了一声,关上木门,转身走进房间。
燕叔见商启不像是坏人,便说道:“你在这儿等会儿吧,我先去办点事儿。”
“您去吧,我自己在这儿等就好。”商启并不想让无辜之人卷入其中,便让燕叔离开了。
燕叔临走时,商启敏锐地听到他自言自语:“口臭东八成不是失踪,问问阿梅她应该知道点什么,唉……”
商启会心一笑,这保安燕叔倒是挺尽责的,还时刻留意着居民的失踪情况。
过了一会儿,菲佣再次打开木门与铁闸,示意商启进入屋内。
这种屋邨的房型基本都是一卧一厅一卫,看着屋内朴实无华的装修,商启猜测温爱英大概是被查尔斯抛弃了。
菲佣领着商启来到卧室,只见床上躺着一位骨瘦如柴的老人,看样子已然时日无多。
“坐吧,你是从腐国来的吗?”温爱英似乎行动极为不便,在菲佣的搀扶下,才勉强靠在枕头上。
“不是,我从漂亮国来的,您看看这个。”商启没有多费口舌,直接将怀表圆盒放在温爱英面前。
温爱英一脸茫然,双手接过圆盒。然而,她刚一触碰到圆盒,整个人便剧烈地颤抖抽搐起来,嘴里发出尖锐的惨叫声,身上瞬间出现一道道被指甲生生抠出的伤痕。
在温爱英的眼中,她五十年前害死的崔焕兰出现在她的眼前,身上还穿着她为提高功效而准备的红衣旗袍。
种生桩怨气越大功效越好,而腹中的血脉更是给查尔斯建立了纽带。
崔焕兰双手指甲如刀,在温爱英脸上身上挠出一道又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商启周身黑气翻涌,把房屋封锁住,惨叫声只在寝室里回荡,没有一丝一点传出。
一旁的菲佣被吓得花容失色,正欲上前帮忙,却被商启一个眼神就拖入幻境之中,呆立在原地,同时商启修改了她的记忆。
就在温爱英浑身鲜血淋漓之时,商启直接读取了她的记忆。
原来,温爱英本是木匠之女,一心想攀上查尔斯·卡文迪许来改变自己的命运,甚至还为查尔斯设计了种生桩之法,妄图以此提升他的气运。
可她万万没想到,查尔斯不过是在玩弄她们罢了。就连崔焕兰所谓的偏房身份都是假的,因为查尔斯的正妻乃是腐国的芵格林公爵,他根本不可能真正收纳二房。
查尔斯趁着父亲担任港督的时机,在港岛肆意玩弄女人,崔焕兰和温爱英都只是他众多情人中的一员。
最终,查尔斯离开港岛时,给了温爱英一笔钱,此后温爱英便一直住在屋邨,靠帮人做点木工活维持生计。
如今温爱英年老色衰,又经历了一次中风,下半身已经偏瘫,只能拿出积蓄请个菲佣来照顾自己。
商启看完温爱英的记忆后,从床底下翻出一本古朴的书籍,种生桩的方法便出自此书。
商启翻开书籍细细查看,发现这是一本残卷,里面虽记载了一些屋宅木匠的邪门偏法,但内容并不完整。
商启倒也不在意,反正此时不过是在等待签证的闲暇时间,找点事打发时间而已。
温爱英面目扭曲,已然断了气。而菲佣的记忆已被商启更改,在她的记忆里,温爱英是忍受不住瘫痪的痛苦,自己将自己挠死的。
商启取回怀表圆盒,自顾自地走出房间,准备离开。
然而,当商启站在楼道之中时,他敏锐地察觉到屋邨中一股凶煞阴冷的气息如汹涌的潮水般翻涌而出,这股气息竟比玉囡的还要浓烈几分。
“这是什么?”商启心中好奇,动用真视之眼扫视屋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两个一黑一白的高大虚影正慌慌张张地往外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