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菱何尝不知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太多人了想上爬。妃嫔相互相杀早见识过了。
人的欲望无法填满了。
王菱轻轻地安抚好上官仪若之后,微微蹙起眉头,转头看向朝息,轻声问道:“今日,可有发生什么特别之事?”
朝息赶忙上前一步,恭敬地回答道。然而,随着朝息的话语传入耳中,王菱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涌上心头。
王菱拿打开信封,明白上官家长久以来,给上官仪若种种束缚和压力所困扰,心中的不满早已积压多时。
如今,她想要反抗,但深知自己的无力反驳,她才借酒消愁,暂时忘却这些烦恼。
王菱深吸一口气,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对月华吩咐道:“去内庭,将本宫今日与宁妃一同饮酒之事汇报上去。”
月华应声领命,随即缓缓退下。
王菱看着月华离去的背影,心里稍微踏实了一些。至少,这样可以先应付过眼前的局面。
只怕上官仪若命不久矣,幕后之人不会放过她。
我今天夜在此,应好些。
待月华离开后,王菱转身走到床边,看到洗漱完的上官仪若正由侍女搀扶着去木兰辞花床。
上官仪若脚步虚浮,显然已经有了几分醉意,睡意上来。
她慢慢躺到那张木兰辞花床上,伸出手拉住王菱,示意她靠近些。
王菱俯下身来,将耳朵凑近上官仪若的嘴边。只听得上官仪若用略带含糊的声音说道:“陛下指使赵丽妃给您下药,让您无法孕育子女;而臣妾则奉命给欧阳倩妗下药;还有……臣妾还亲手杀了安嫔。”
官仪若说完这番话后,便沉默不语,似乎所有的力气都已耗尽。
王菱听到这些,心中的恨意瞬间如潮水般汹涌而来上。
但她知道此刻不能表露出来,只能强忍着怒火,轻轻拍了拍上官仪若的手背,安慰道:“莫怕,此事怪不得你。在这后宫之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相互厮杀乃是生存之道。既然事已至此,我们唯有…………”反杀。
稍作停顿,王菱继续说道:“从今往后,你不如潜心吃斋念佛,以求内心安宁。如此一来,或许能避开不少麻烦。”
上官仪若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应允。此时,酒精的作用发挥,她的意识渐渐模糊,终于缓缓合上双眼,沉沉睡去。
王菱守待在上官仪若身边几时便回蓬莱殿。
若陀殿
殿内烛光摇曳,气氛凝重。赵丽妃身着薄纱,面色苍白地跪在床边,低垂着头,声音颤抖着向床上之人认错:“臣妾不知宁妃是否已经知晓此事,但臣妾心中已有猜测,想必她也已然猜到了些许端倪。”
李隆基慵懒地半躺在床上,闻言缓缓坐起身子,伸出手轻轻托起赵丽妃的脸庞,目光如炬地凝视着她,柔声问道:“爱妃怎会如此认为呢?她又如何能够猜到其中内情呢?”
赵丽妃微微颤栗着回答道:“大概是因为那莲花香与合欢花的香气相互交织,被宁妃察觉到了异常之处吧。”
李隆基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伸手将赵丽妃扶起身来,轻声说道:“前年未曾提及此事,本以为可以就此隐瞒过去,只是没想到还是露出了破绽。不过无妨......”他顿了顿,眼神闪烁不定。
赵丽妃心领神会,连忙接着说道:“陛下放心,臣妾已然动手,不出三日,宁妃必定会因病而薨逝。”说罢,她抬头看向李隆基,眼中闪过狠厉之色。
李隆基沉默片刻,挥挥手示意赵丽妃靠近,“爱妃。”
赵丽妃恭敬地行了一礼,转身缓缓进床帘。
待她进入之后,李隆基后退些,拥抱赵丽妃,闭上双眼开始沉思起来。
赵丽妃沉入李隆基温柔怀抱,流露出小女生娇羞。
上官仪若必死。
此刻,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赵丽妃所说的话,暗自思忖着这个女人究竟还有多少利用价值。
这么简单地下药之事都办不好,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