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的绿光划破天际,如同恶魔的狞笑,在空中缓缓显现出一张狰狞的鬼脸。这鬼脸仿佛蕴含着无尽的阴邪之气,让人望之生畏。与此同时,在城市的某些阴暗角落,一个个身影如同幽灵般悄然浮现。
这些人影都面戴着惨白的骷髅面具,只露出一双双闪烁着寒光的眼睛。他们手中的武器五花八门,有的握着寒光闪闪的长剑,有的提着沉重的斧头,甚至还有人拿着看似普通的铁锹,但在这紧张的氛围中,却显得格外阴森恐怖。这些身影悄无声息地朝着同一个方向移动,那就是林家。
城主府中,当值的卫兵管事魏悯正站在庭院中,他抬头望见那空中的绿色鬼脸,眉头不由自主地紧紧皱了起来。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凝重,心中暗道:“这阴鬼宗的人莫非是吃错药了?大白天的竟然如此明目张胆地放出信号。看来他们这次是有所依仗,不然不会如此嚣张。”
魏悯深知阴鬼宗的邪恶与残忍,他们一旦行动,必定血流成河。而林家作为血炼城中的一股不小势力,若是被阴鬼宗盯上,后果不堪设想。想到这里,魏悯不敢有丝毫耽搁,他立刻吹响集结号,着急地召集士兵。
“所有士兵听令,立刻集合!阴鬼宗有所行动,目标可能是林家,我们必须立刻赶过去!”魏悯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士兵们闻令而动,迅速集结起来。他们个个神色严肃,紧握武器,准备随时出发。
与此同时,王风和张龙飞也从城主府的另一处走了出来。他们看到魏悯着急的样子,心中不禁生疑。王风率先开口问道:“魏将军,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突然召集这么多士兵?刚才那鬼脸是……”
魏悯客气地回应道:“贵客有所不知,刚才是阴鬼宗的信号。那个方向是林家,我怕他们对林家不利,所以必须尽快赶过去。”
王风和张龙飞闻言,神色皆是一凛。他们知道阴鬼宗的厉害,也明白这场战斗对于血炼城来说意味着什么。于是,他们决定跟随魏悯一起前往林家。
不多时,两方人马浩浩荡荡地朝着林家后院进发。林家后院本是一片宁静之地,此刻却变得热闹非凡。小小的弹丸之地挤满了人,有林家的族人、有阴鬼宗的人,城主府的人,还有闻讯赶来的其他势力。
在人群的中心,林安泰的儿子林涵道绑着曹荣的女儿站在众人面前。曹荣的女儿长得貌美如花,此刻却满脸惊恐,身体瑟瑟发抖。林涵道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悲痛、也有决绝。
他看向曹荣,声音冰冷地说道:“岳父大人,我劝你赶紧带人离开林家。不然我手中的刀,可能会误伤你的女儿。我早就知道你们和阴鬼宗有勾结,原先我还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想让事态更加严重,就怕你们伤害林家的人。可是你们却一直在咄咄逼人,逼得我无路可走。我已暗中搜集了不少证据,城主府里有多少人投靠了阴鬼宗,我这也一清二楚,你们想让我林家灭门,你们也别想好过。”然后拿出一张纸条递给了身旁的白管家。
曹荣面色不善,他冷冷地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林安,然后回应道:“林涵道,你也是林安的父亲。你把产业传给他,这不算是林家灭门吧?你何必如此执着?”
林涵道听了曹荣的话,眼睛瞬间泛红,他大笑道:“曹荣,你当我真的不知道吗?林安他根本不是我的儿子!他是阴鬼宗护法和这个贱女人所生!你以为我一直偏袒林安是因为我疼爱他吗?错!我只是想把他养废,让他无法继承林家的产业。可惜啊,林安果然没让我失望,他果然是个废物!”
林涵道的话音刚落,人群中顿时响起一阵哗然。大家都没想到,林安竟然不是林涵道的亲生儿子,而是阴鬼宗护法的种。这突如其来的真相让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就在这时,王风和张龙飞也赶到了林家后院。他们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我,顿时喜出望外。张龙飞连忙来到我身边,关切地问道:“君天,你怎么这么多天才过来?我们担心坏了。”
我嘿嘿笑着对张龙飞说道:“张叔,这事儿就说来话长了。等林家这场闹剧结束后,我再慢慢地向你道来。”
这时,曹荣身后忽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两位身穿闪亮甲胄的将军大步流星地走来。他们目光如炬,扫视着对面的白管家和魏悯,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愕然。显然,他们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城主府的高层,一时间,下意识地就准备站到林家的队伍中来,似乎是想表明立场。
然而,白管家眼疾手快,抬起手掌,示意他们止步。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响彻大厅:“两位将军,且慢!你们如今已被阴鬼宗定为护法,此事人尽皆知。我原本还以为,阴鬼宗在城主府中的渗透,不过尔尔。没想到,我们城主府的将军中,竟然有一部分早已是阴鬼宗的人。难怪这么多年,我们始终无法彻底清缴阴鬼宗,原来祸起萧墙之内!”
白管家的话语中,既有着对阴鬼宗渗透之深的震惊,也有着对这两位将军背叛的痛心。他的眼神复杂,既有愤怒,也有无奈。而那两位将军,被白管家的话说得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大厅内的气氛,也因此变得更加紧张而微妙。这时我听到其他势力讨论。
听说阴鬼宗这几年发展势头迅猛,连城主府里都有他们的眼线,这局势可真是越来越复杂了。”
“可不是嘛,我记得前两年阴鬼宗和邪宗还走得挺近的,不知道邪宗的人会不会站出来支持阴鬼宗,要是那样,咱们可就得小心了。”
这些议论声如同细密的蛛网,悄无声息地编织着一张张关系网,而我,正是这网中的一只敏感触角。
曹荣,一个阴鬼宗在血炼城的代言人,他本就略显嚣张的气焰,在听到这些议论后更是愈发膨胀。只见他腰板不知不觉间挺直了许多,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对着身旁的白管家挑衅道:“白管家,你也听到了,阴鬼宗如今的实力不容小觑,和周边几个门派都达成了合作。你就不担心,这些门派会联手攻打血炼城吗?”
曹荣的话语中充满了威胁之意,仿佛是在向白管家,乃至整个城主府宣示阴鬼宗的强大。
我听到这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悦。这曹荣,明摆着是在借阴鬼宗的势来压人,而且竟然还妄图将邪宗扯进这趟浑水。我冷哼一声,未等白管家开口,便大步流星地站了出来,直视着曹荣,语气中带着几分轻蔑:“你这人好不要脸,我乃邪宗弟子,我怎么不知道我们和阴鬼宗达成了什么合作?你说的那个人,不会是那个被掌门正法的徐林生吧?不会吧,不会吧,这么重要的消息你们都不知道,难道阴鬼宗的消息这么落后吗?”
我的话语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曹荣的心头。他脸上那得意的神色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和震惊。他瞪大了眼睛,质疑道:“你凭什么说你是邪宗的?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的身份?”
我早已料到曹荣会有此一问,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从容不迫地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那是出发时掌门亲自交给我的邪宗令牌,象征着邪宗弟子的身份与荣耀。我轻轻一抛,将令牌扔给了白管家,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白管家,你且看看这令牌,我乃邪宗圣子,自然可以代表邪宗。邪宗从未与阴鬼宗达成任何合作,相反,阴鬼宗打着我们邪宗的旗号在外作恶,邪宗正欲清算此账。”
白管家接过令牌,仔细端详了一番,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与敬畏。他连忙拱手行礼,态度恭敬得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原来是邪宗圣子,失敬失敬。圣子既然这么说了,我自然是信得过的。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我城主府定会竭尽所能。”
说完,白管家将令牌小心翼翼地递还给我,那动作中透露出的恭敬与谨慎,让我心中不禁暗骂了一句“老狐狸”。我清楚,这白管家是想借邪宗之手,来消耗阴鬼宗的一些力量,从而达到他平衡各方势力的目的。
我接过令牌,心中已有计较。我环视四周,目光如炬,高声喝道:“在场的邪宗同门,请现身一见!邪宗有些旧账,要与阴鬼宗好好清算一番。请各位同门助我一臂之力!”
我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仿佛带着一种魔力,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只见人群中,二三十号人纷纷站了出来,他们有的背着棺材,散发着阴森的气息;有的背着宝剑,剑光闪烁,寒气逼人;还有的戴着钢铁拳套,拳头上散发着金属的光泽。他们看到我手中的令牌后,齐声高呼:“拜见圣子,请圣子吩咐!”那声浪如潮,气势如虹,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我转向曹荣,眼神变得冷冽如刀,声音也低沉了下来:“曹荣,现在可不是你和林家之间的私人恩怨了。这事情已经牵扯到了阴鬼宗、邪宗和城主府三大势力。我可以代表邪宗,白管家可以代表城主府,那么你呢?你能代表阴鬼宗吗?如果不能,就请一个能管事的出来说话!”
我的话语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仿佛是一道不可违抗的命令。曹荣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他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话来。他知道,在这一刻,他已经失去了主动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局势朝着他无法预料的方向发展。
一道阴森而诡谲的笑容仿佛穿透了厚重的夜色,从空中幽幽传来,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直抵心扉。“哟,邪宗圣子亲自莅临,那我曹公然也得出场露个脸了,免得外人说我阴鬼宗无人,连个能说话算数的都没有。”伴随着这阴冷的话语,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瞬息之间便来到了我的面前,那股压迫感让人呼吸都为之一滞。
张龙飞,眼神一凛,身形几乎是在同时迈出一步,右手已然拔出一截寒光闪闪的唐刀,坚定地挡在了我的前面,那刀刃上泛着的冷光,仿佛是对来者不善者最直接的警告。
来人一身黑袍,袍角随风轻轻摇曳,却遮不住那股由内而外散发的阴冷气息。他笑眯眯地看着我,那笑容中却藏着几分难以捉摸的诡异。林安泰,见状悄悄附耳于我:“此人便是那日伤我的护法,也是林平的生父,曹公然。”
我闻言,不禁重新打量起眼前之人。黑袍之下,虽然头发被遮得严严实实,但那张白皙的脸庞却异常显眼,肌肤之细腻,几乎不输于任何女子。对,就是美丽,这个词用在他身上竟没有丝毫违和感。我暗自思量,若是给他换上女装,怕是那种能让人一眼惊艳,评分直逼95分以上的美女也比不上他。
我心中一动,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嘿嘿笑道:“不知该如何称呼您呢?是姑娘还是公子?我看啊,还是称呼您姑娘吧,毕竟这长相,实在是只能是姑娘了。”我的话音刚落,空气中似乎都凝固了一瞬,曹公然那原本笑眯眯的眼睛猛地一瞪,怒火中烧。
“我是阴鬼宗的护法曹公然,我说话的声音,难道圣子听不出我是个男人吗?”他愤怒地吼道,那声音中夹杂着一丝被戏谑后的羞怒,如同被触及了逆鳞的猛兽。
我假装一脸歉意,双手轻轻拍了拍胸脯,故作惊慌道:“哎呀,不好意思,曹护法,是我唐突了。看到您的脸这么美丽,我这不是一时想当然,以为您是美女了嘛。曹公然这名字真是妙啊,怪不得会对林家的人妻情有独钟呢。”我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几分戏谑,身边的张龙飞、王风和白管家听到我的话,终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笑声在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
曹公然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那双眼睛里仿佛有实质的寒意在涌动。“我最不喜欢别人说我长得漂亮,讨论我容貌的人,都已经去见阎王了,无一例外。”他阴森森地说道,那语气中充满了威胁,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我们所有人吞噬。
我故作害怕地缩了缩脖子,拍了拍胸脯,一脸无辜地说道:“曹护法,您可别吓我呀,您这一吓,我差点都忘记要说什么正事了。曹护法,你们阴鬼宗假借我们邪宗的名声,在外面大肆抓活人,这事儿您认是不认?要是不认,那您可就不是个男人了。还有啊,我有两个女性朋友,经过我的一番调查,发现她们被你们抓到了阴鬼宗,其中一个还姓花,我想,你们是不是该把人还给我呢?”
曹公然闻言,脸色微微一变,显然没想到我会如此直接地提出这个问题。他转头,叫来旁边阴鬼宗的一个手下,那声音中带着几分愤怒和威严:“这圣子大人说的是真的吗?我们真的借了邪宗的名头去抓人了?而且还抓了圣子的朋友?”
那手下被曹公然的气势吓得战战兢兢,浑身发抖,结结巴巴地回应道:“回……回护法的话,确……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儿。最近抓来的女性修炼者里,确……确实有一个姓花的。这些人,都……都关在曹将军府邸的地牢中。”
我听到这些话,心中暗自一喜,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我悄悄给站在一旁的王风使了个眼色,那眼色中充满了暗示和期待。王风心领神会,身形一闪,不着痕迹地消失在了人群中,朝着曹荣的府邸疾驰而去,准备救人。
曹公然听到手下的回话,脸色变得更加惨白,那愤怒和羞辱交织在一起,让他的表情变得异常狰狞。“抓人就抓人,干嘛要借邪宗的名头?难道我们阴鬼宗就弱于邪宗吗?还是我们见不得光?这根本就不是男人所为!男人就该无所畏惧,想做就做!”他咆哮着,那声音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出来。
我嘿嘿一笑,接着曹公然的话就说了下去:“对,男人就该无所畏惧,想做就做,这才叫真性情。不过曹护法,您这无所畏惧得是不是有点过头了?睡了人家的妻子,还生下了孩子,这勇气,这魄力,当真是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我的话一出口,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曹公然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双眼如刀般盯着我,那股阴冷的气息愈发浓烈。然而,我却毫不畏惧,继续笑道:“曹护法,别这么看着我,我可是真心实意地在佩服您呢。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您这样,敢做敢当,无所畏惧的。”